第两百一十四章、罂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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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紫玉人参、哪怕胡国退兵帝君再无心病,哪怕众人隐瞒不将此时透漏,可帝君的病,依旧是瞒不住了……

雪白的毛巾拿了进去,可最后拿出的,却是染血的红色。

视而不见乃是宫中人生存的本能,可事关帝君生死,他们又怎能假装看不到呢?最先来的,乃是皇后、妃子、贵人,在后面,便是几名太医,最后才是一些朝中重臣。

终究是后宫,容不得其他男人前来。

可那些老臣多是栋梁之臣,加之又是老迈,故才得以进宫——这宸妃与柔妃的父亲,自然就在其中了。

他们做了一辈子的敌人了,虽然每每见到对方都是谈笑风生的,可骨子里,却都希望将对方碎尸万段——他们也不知道恨对方在哪里,可是就是恨的牙痒痒的。

他们有预感,今晚,他们之间会出现一个胜利者,自然,也会出现一个失败者。

而这胜利与失败之间,所取决的,便是他们下下一辈——成者王侯败者贼,这是最残酷,也最普通的规则了。帝位,只有一个,可皇子,却有两个。

虽然秦萧是那么适合登上帝位——他能文能武,加之人又儒雅温和,最是适合当做明君的了——可谁又能保证帝君此时不是病糊涂了,便朦朦胧胧间就把帝君如此糊涂地传给秦筝了呢……

当一干大臣赶到去病宫的时候,去病宫外,已经洋洋洒洒地,围满了人。

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进了去,这才发现,去病宫里面,也是极其地拥挤,外面的大殿里,有人在哭,帝君榻前,也有人在哭,空气是湿乎乎地,让人难受极了,他们被这气氛感染,本来不想流泪的,可到了帝君榻前,也不免落了几滴眼泪下来……

“帝君啊……”还是丞相抢在了前面,大哭三声后,几步走到了帝君榻前,还未说话,眼泪便流了下来……丞相已经是过了花甲年纪了,只是平素善于养生,虽然头发胡子白了,可人却是鹤发童颜的,比之这病入膏肓的帝君,竟还是他年轻一些……

看着那丞相在自己身边大哭,不知为何,帝君嘴角竟是露出一丝笑意来。

柔妃看着自己的父亲,便是抹着眼泪,低声安慰着他,她一向是温柔动人的模样,如今一哭,更是我见犹怜了。

这屋子里的女人,都在哭……没有一个是不哭的……可除了文音,却每一个都哭的很美很动人……

文音哭的很大声,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眼里答滴答滴地落下来,帕子湿了,连衣襟都湿了一块,这样的哭法实在是太难看了……可偏偏是这样的哭法,才让人觉得,她才是真的悲伤而已……

所谓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过是未到伤心处,做给别人看的而已。

若是真的悲伤,眼里怎么都止不住,如何还能保证妆容未花,表情不乱呢……

可皇后的哭,却又是另一种哭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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