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香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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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湘在南宫雅芙紧逼着的眼神下摇了摇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从小到大我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来治疗伤口的!这样的办法还是娘亲交给我的呢!喏,你们看,我颈下这道伤就是娘亲用唾液治好的!”说着她仰起脖子,叫两人看了看颈项上的一道浅浅的伤疤。两人仔细一瞧,方才瞧清,只见这道疤从左侧下颔直到右边锁骨,足有一个半手掌那么长,确是令人惊骇。按理来说,这种伤完全可以致命,她却可以幸存,可见那唾液效果之奇。两人这才忆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她娘亲是修行上万年的金翅凤,自然可谓全身是宝,倒也不足为奇。

一个转念在头脑中闪过,似是有什么疑惑油然而生,但却又记不起究竟是什么,南宫雅芙眉头微颦。玄天乐瞧着她的样子,问道:“怎么啦?芙儿,你不舒服?”南宫雅芙顿醒,笑着摇头。玄天乐唆了唆刚被香湘含过的手指,一副无知的样子令南宫雅芙登时大惊,她拔出他的手指,怪道:“公子!不可以这样!”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唾液交合彷如唇舌交接,南宫雅芙是个矜持守节的女子,何况这事儿就发生在她的眼前,她岂能纵容。

玄天乐确实不知,只觉得好玩,信手唆下,没想到竟惹得雅芙极其不悦。他急忙赔礼道歉:“芙儿,是我不好!是我无知!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南宫雅芙一向宽容大度,玄天乐是她的丈夫,她更加恭让三分,可适才之举实在叫她无法隐忍,再见香湘,便生恨意,话也不说,只哼了一声,调头气冲冲的跑回去了。这是南宫雅芙第一次跟他耍脾气,着实让他有些傻眼。

香湘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她好像生气了,你快去看看吧!”玄天乐十分尴尬,见到南宫雅芙发怒,他心里忐忑不安,只道一声:“香儿姑娘,失陪了!”便转向去追她了。香湘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里不同世外,生活优雅舒适,分布着的各个房间甚至连门都没有,确切的说,这只是开辟出来的一间间山洞而已,没有床,没有生活用具,只有一块光滑的大青石。这青石硬邦邦的,坐上去不禁凉屁股,如此之寒,又怎能躺在上面睡觉?筱晓只沾了个边就大呼大嚷起来:“冰死我了!本小姐身为千金之躯,岂能住在这种寒酸的地方?你看看这里,连一件正经八百、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哪里是给人住的哇!”

林少灵躺在另一块青石上,单臂拄着头,说道:“哎呀,我的千金大小姐,你别不知足了!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寻常的地方,又哪里会有寻常的东西!你看外面那些野兽,还有那个香湘……算了,你就不要计较了,不然玄兄又该斥责你了!到时候我可管不了!”

一说到这,筱晓就气大,之前憋在腹中的怒火正借此得以发泄:“你这个混账东西,刚才我被他说,你怎么不来劝?我走了你连叫一声都不叫,亏你还是我哥哥,我有你这么个哥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哎哎,说说就行了,别人身攻击啊!这件事儿本来就是你做得不对,玄兄不过是看不过眼而已!人家香湘住在这十多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环境和方式,咱们陡然闯入,她自然一时间难以接受。再说了,人家是主人,客随主便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过么!唉,是我有你这么个妹妹才倒霉咧!”

“你!……”

“唉,行了,行了,适可而止吧!这山洞紧密相连,如果叫玄兄听见,他不说你才怪了!”

筱晓掐着腰,愤懑道:“他来就来呗,干本小姐何事!本小姐难道还会怕他不成么!”林少灵扑哧一笑,显然包含几分讥讽。“也不知道是谁伤心的被气走了,又乖乖的回来了!你呀,尽给大家添乱子!”

“你!”

“哎呀,不要你你的了,人家玄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瞧瞧你,亏你还是个贵府千金,整天疯疯癫癫的样子,哪里还有大小姐的儒雅,真是有失体统!”

“哼!本小姐乐意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

“是是是,那好从今往后你有什么事儿也别来找我了!我可没能力帮你!”

“哼!不帮就不帮,反正离开这里都是早晚之事!这个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本小姐可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她满口的粗语实在叫人难以忍受,见她气质朗韵,却竟然说出这种不干净的话来,这么一来完全给她的形象大打折扣。或许是林少灵听的习惯了吧,便也不觉得生硬了:“这倒不见得,你看这儿山清水秀的,依我看最近要发生一件大事!”他的话引来筱晓的诧异的目光:“这地方几百年没人来一趟,能发生什么大事?无非是麒麟喷火烧死人了,还有那个什么香的,看她宰羊那么麻溜,你们晚上可要小心了!”

“嘶,我发现你怎么老是误会别人呢?人家香湘好意款待我们,你不接纳便算了,何必这么想人家?你可不要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呀!”

“那你就看着吧!不久即将发生一件大事,而且还是惊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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敉平了南宫雅芙,服侍她睡了以后,玄天乐开始坐立不安。他还在为傍晚的不欢而散感到愧疚,总想去向香湘道歉,但又怕被南宫雅芙误会,到时候就更加解释不清了。踌躇了一阵后,最终还是被良心击败,他动身向香湘所在的山洞走去。

来到洞门前,一道火光射到门外,玄天乐很好奇这么晚了她还在做些什么。走到门口,他正打算发生问候,却见圣火照耀下的香湘一下一下的颤抖,时不时的还会发生极其细致的哭声。玄天乐有些吃惊,莫不是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还是因为傍晚那件事叫她伤心了?

他自幼就好琢磨事儿,看他外表深沉,其实心中却是装满了繁琐的杂事。他越想越离谱,越离谱就更感内疚,就好似她的哭是由他惹得一般。香湘耳朵灵敏,门外稍有风吹草动,她便十分警觉的回头来探:“是谁站在门外?”玄天乐心里一震,不敢再躲,疾忙站出来,拱手道:“香儿姑娘,是在下,玄天乐。”明亮的圣火下,她纤秀的身躯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如玉般剔透的身体在夜间显得更加醉人。“香儿姑娘,在下可能进去?”香湘背着他低头擦了擦泪,说道:“你进来吧!”

玄天乐踏进她的房间内,看这四周简朴平淡,与其他房间无异,他问:“这是你的闺房吗?”香湘不识字,并不文雅,更不知“闺房”是什么意思,但听单字“房”,略懂一些,答道:“这里的房间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你们不在时,我便任意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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