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军中树威(1 / 2)
何咸惊惧的望着何白,不想平日在大将军府中见着还算和蔼的堂兄,到了军中竟然变了一副嘴脸,立即被吓得连连点头道:“是,是,我知道了,日后我在军中决不敢再提父亲的名头了。”
众人望见何咸的怯弱模样,顿时大失所望,不意堂堂大将军之子,竟然这般的软弱无用。倒是何白却十分喜欢何咸的这般模样。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情。在后世最令人生厌的就是我爸是谁的官二代。
特别是何进将亡,天下将乱之际,脑残嚣张的官二代只会给家族带来灭亡。虽说此时软弱可欺了一点,但日后何咸的能力上来之后,又有谁敢真正的欺凌于他。
何白见何咸服软之后,于是将其拉起,拍拍身上的尘土叫道:“男儿汉,应当顶天立地才是,区区一个晨跑,就让你如此的狼狈,成何体统。你身为军中的主薄,也当有主薄的样子。与主官说话,可以低声,却不可以卑微。要挺直你的腰杆,不卑不亢,而不是趴伏在地上。唯有心中时常自贱者,才会跪在地上说话。”
何咸被何白说得满脸通红,于是在何白的指点下,站好自已的身姿。抬头、挺胸、收腹、提胯,就如劲松一般的站立起来。
何白又道:“有理便要力争,主官不纳,却可以保留自已的意见,时间可以证明各自的对错。你父亲之名,不可以时时挂在口中,但可以记在心中。要以你父亲此时的成就,来磨励自已的思想,努力做到成为你父亲一般的人物。而不是只懂得借用父辈之名来谋夺利益。我且问你,张璋该不该斩?大声说来。”
何咸憋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在府中时,谁人敢这么大声的与自已说话?但此时听了何白的训斥,虽感委曲,却也知晓何白之言乃是正理。何白明着是在滥发威风,实际又何尝不是有若兄长那般的训导自已呢。
何咸于是按何白的要求大叫道:“职下以为,张璋挑战校尉的威严,其状可恶,但罪不致死,还望校尉能给张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何白点头赞道:“这才是堂堂男儿汉应当有的气势,需知你是胯下带种的男儿,不是宫中无种的宦官,就该有这种豪迈之气慨。韩荣,将张璋放开。”
韩荣轻笑一声,双手一推,将张璋推得前栽一下,立即后退两步,双手微抱胸前,防止张璋有可能的暴起。张璋的头刚刚顶地,立即便就用双手支住去势,转头盯了何白与韩荣一眼,这才转向何咸跪拜叫道:“多谢长公子的救命之恩。”
何咸连忙摆摆手道:“校尉大人心胸宽广,本就不想杀你,只是借我之口才赦你之罪罢了。他若真要斩你,只怕我也救不了你。”
张璋望了望何白,刚才看他就连长公子都训斥的毫不留情面,想来何白乃是真不惧权势之人。此等人物为主将,只怕真的会为了自已的威严而斩杀自已。如今肯放过自已,倒的确是没有杀心。
虽说如此,但性情向来狷狭的张璋却不认为何白是真的心胸开阔,说不定是何白机敏,知晓今日强斩自已也不一定能做到杀鸡儆猴之效,故而暂时放过自已,待他日再一并处罚。
张璋昂然而立,叫道:“长公子,我并非是其麾下的军官,他想斩我,本就出师无名。强自杀之,只会暴露其无能服众的幸进奸妄小人嘴脸罢了。方才是我无备,此时在我有备之下,区区一介老卒,又怎能奈我何?”
何咸不禁手抚额头,怎的张璋如此不识好歹,还要挑衅何白的威严。此事不管放在何处,由何人来处理,都是要非杀张璋泄愤不可。只是张璋乃何府的老人,何咸实在不忍见他被杀。
何咸正欲再次求饶之时,只听何白冷哼一声,上前一拳击向张璋,张璋此时早有防备,只是防备之人本是韩荣,不想此番却是何白攻来。张璋虽惊不乱,左脚微微撤步,立即借助一蹬之力,猛然向何白攻去。
“轰”的一声,双拳相交,顿时响起骨暴之声,张璋吃痛的退后两步,有些吃惊的望着何白,不想自已小觑之人,倒有几分本事啊。只见何白微微退了一步,立即又一个直击进步,运用后世的散打拳击技,双拳如同打铁一般的直、勾、摆击,拳风刮得张璋的脸颊作痛,拳势更是威猛无匹。
张璋双足半蹲,重心下沉,双手似闭似合的格架何白的拳头,一连十数拳,张璋都不能有半点反击之力。张璋心下顿感憋屈,不意何白竟如此厉害,莫非市井传说中的是真的,何白真是铁拳无敌,威震河北的铁鞭大将。看来倒真是自已小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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