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 妒杀(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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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的?”海棠惊恐地问道。

“谁知道呢,这些富贵人家的恩怨情仇咱们哪里晓得。”红袖掐着水葱似的红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海棠却上了心,低声说道:“难怪牡丹就这么没了。”

“什么意思?”

海棠一怔方觉失言,忙遮掩道:“没什么意思,我瞎猜的。”见项白目光灼灼,根本就不相信,只好又说道,“方才说我不愿意跟他着蔺实,一来我与云郎早已定情,二来我就是觉得不吉利。”

“怎么不吉利?就因为他原来是捧牡丹的?”胡小酒不解。

海棠点点头道:“正是。”又说,“这是咱们私底下说话,都是闲话也不能当真的。其实我听说他不止有那两个妾,外头还养着人,只不过不晓得是谁,只是有流言说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似乎也死了。牡丹又是一个,这是我眼皮子底下的事儿,好端端的竟然失足掉进茅厕里淹死了,这事儿谁信呢?”

“真的是失足?”

“你说呢,便是自己想不开,有投湖的有投井的,哪有投茅厕的?当日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一大早我就瞧着她面色不好,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正好前夜蔺实来过,他的习惯哪个不晓得,我也就没多想,她说要用茅厕让我快点儿,我刚出来就听见里面哎呦一声,再叫就没人搭腔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也不敢进去,叫了妈妈来,便说她死了,这可是前后脚的事,不是失足还能是什么呢。再后来,连伺候牡丹的青儿也死了,这还不是不吉利吗?”

“青儿怎么死的?”胡小酒问。

“我猜的,这事儿也都是我们自己姐妹瞎猜,青儿死的那日,蔺实也来过,衙门说青儿是中毒死的,我猜是自杀。”

“自杀?”

海棠歪歪头,似乎对于魏秋山的惊讶很是不解:“山爷儿是衙门口儿的人,该比我们知道的多才对,不是你们说她是中毒吗?”

魏秋山道:“是中毒,那也不见得就是自杀吧。”

“八成是。”海棠说道,“青儿死的那天蔺实来了,他惦记青儿好久了,可是青儿是侍婢也不打算卖身,原是想着再攒些钱就回老家去了,谁知道让他惦记上,一晚上又打又骂折腾到三更天,嗓子都喊哑了,第二天一早就死了,可不是自杀吗?”

“她身上的伤是蔺实打的?”项白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也知道?”

“他是我兄弟嘛,我知道他自然也知道。”魏秋山说道。

海棠这才稍稍放心:“也对。”

红袖冷笑道:“定是他打的,牡丹那小蹄子虽则算不得什么好货却从不打骂奴婢,毕竟她原本也是做贱奴的。至于蔺实那老东西么,向来如此,非得又打又骂才尽兴呢,原来秀珠的身上让他戳得满身针眼儿,我们都是见过的,好不容易怀了孩子,这才不打了。那个青儿我也见过几次,木头似的,人又老实,胆子也小,一个没**的娃娃,哪里受得了这个,要说她是自杀,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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