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林暗草木灰(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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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爹那么大本事怎么没告诉你这君子远庖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胡小酒得意地摇头晃脑道,“所谓君子远庖厨就是说君子有好生之德,不忍杀生,所以才远离庖厨,跟有没有出息没一丁点儿关系,你这种人就活该一辈子让男人骑在头上,当牛做马还觉得自己贤惠呢,愚昧,无知,没出息!”

“让男人……”毛棠叶瞬间红了脸,“你真不害臊!”说罢捂着脸跑了。

胡小酒满脸疑惑:“我怎么不害臊了?”

项白刚听见她们说话,抬起头问:“怎么了?”

胡小酒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就说她一辈子让男人骑脑袋上,怎么就不害臊了?”

项白想了一会儿,“哦。”

“哦什么,怎么就不害臊了?让人骑在脑袋上不害臊吗?也对,的确挺不知羞耻的,一点尊严也没有,你们这里的女人就是可怜,一点都不自尊,不自爱。”

“咳,”项白似笑非笑,说道,“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就到这儿了。”

“为什么要到这!”胡小酒却愈发愤愤不平,“她说你会做饭就没出息,你不生气吗!还是说,你也觉得女人就应该一辈子为奴为婢伺候你们就对了!”

项白茫然:“她怎么想是她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跟刚才那事儿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就关系到女人被男人压一辈子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噗!”项白实在忍不住了,抱着膝盖笑成一团。

他越笑,胡小酒就越生气,拎着他的肩膀把他提起来,质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项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憋红了,说道:“不是,我觉得咱们之间就这个话题有点儿误会,不对,是你和她有点儿误会。”

“什么误会?”

“我,噗,我没法跟你说,不说了,不说了。”

“为什么?”

项白掰着她肩膀把她推出去,笑道:“你出去玩会儿,别在这儿影响我。”

“哎,你,你们好奇怪噢!”胡小酒皱着眉头愈发不满,“愚昧!无知!可恶!”

又过了一会儿,毛棠花抱着苞米簸箕从屋子里出来看看天色,念叨着:“那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死了吧?”

胡小酒看着她翻个白眼,觉得这小丫头片子真奇怪,搞不懂她到底想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急促地敲门声,外头七嘴八舌地喊道:“花儿!叶儿!不好了!你爹出事儿了!”

“啥!”毛棠花手一哆嗦,簸箕里的苞米粒子洒了一地,也顾不上那么多,慌忙冲过去开门。

立刻有四五个男人涌进门开,其中一个红着眼睛说道:“花儿!你爹,你爹他没了!”

“啥?你们说啥!洛叔,你们说的都是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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