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音讯(2 / 2)
夏晴在冷风中站了许久,方才回到自己屋中,躺在通铺上,听着两边的呼噜声,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她与魏静萱从初识到姐妹相称再到决裂如仇人的情形。
一切的一切,犹如做了一场梦,别人梦醒之后,什么都没有,她却还要面对魏静萱的迫害;就像苏氏说的那样,她不能怨别人,因为是她自己错信了魏静萱这个无情无义,唯利是图的人,以致几次招来杀身之祸!
想到此处,一滴清泪带着无尽悔恨自眼角滑落,渗入发丝之中……
夏晴知道自己可以去寻瑕月的庇佑,凭着自己当初对她的提醒,她一定会帮自己,但魏静萱固然无情无义,瑕月亦曾利用过她;哪一边,她都不愿理会,只想早些熬到二十五岁,然后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自这一日后,夏晴处处小心,以免再遭了魏静萱与苏氏的毒手,这样的小心谨慎一直维持到二月。夏晴虽然身在宫中,但与家中一直有着书信往来,她攒下的月钱也会隔三岔五的寄回家去,但是这一个月,她却一直没有收到家中的来信,而她的信,早在月初就寄去了,不管怎么算,都该有回信了。
这段时间里,宫中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与此同时,南巡一事,有条不紊的进行呢,待得三月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天气也逐渐暖和,百花盛放,万物复苏,到处皆透着勃勃生机。
期间,瑕月行册封礼,因永琮一事,所以一应礼仪尽皆从简,甚至不及册封贵妃之时风光;但毫无疑问,从那一刻起,她就是名副其实的皇贵妃,再没有人可以称她一声“娴贵妃”,否则就是对弘历不敬。
明媚春光之下,夏晴却一直处于焦灼之中,从二月末等到三月,她始终未曾等来家书,期间她也写了几封去,但每一封都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这样的异常,令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恨不得插翅飞回家中去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可惜她不像魏静萱或是冬梅那样,在主子身边侍候,只要求得手谕就可以出宫,以她如今的身份,所能做的,除了等还是等,期间还要防着魏静萱他们暗中加害,说一句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在勉强等了半个月后,夏晴实在熬受不住那种煎熬,再三犹豫之后,来到了延禧宫,她不想来找瑕月,但除了瑕月之外,她想不出还能找何人帮忙打听家中的消息。
在得知夏晴的来意后,瑕月道:“本宫会让人去你家中看一看,你莫要太过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至于信,可能是途中寄失了。”
夏晴点点头,屈膝道:“多谢皇贵妃恩典,奴婢感激不尽。”
在示意她起身后,瑕月道:“要说感激,应该是本宫感激你才对,若不是你提醒本宫,本宫或许已经不能在这里与你说话。”她顿一顿,侧目道:“不过本宫很好奇,你是如何知晓愉妃与魏静萱的计划,这种事情,她们应该慎之又慎,断然不会告诉你。”
夏晴意外地抬头道:“娘娘知道此事与愉妃有关?”
瑕月淡然一笑道:“这并不难猜,七阿哥是皇后心尖上的肉,她虽恨毒了本宫,却万万不会拿七阿哥的性命来冒险;至于魏静萱,她虽心计百出,又得皇后宠信,但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宫人罢了,没上位者的支持,她如何能够寻到天花?除了皇后之外,对本宫恨之入骨的还有一个愉妃,且愉妃又曾救过魏静萱的性命,想必在那个时候,她们二人就勾结上了。”
夏晴眸中闪过一丝钦佩,欠身道:“娘娘神机妙算,奴婢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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