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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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恬欣特意留意了何恋的动向,发现她早早就在化妆间里捣腾自己,下班时间一到就快步流星地走出公司大门。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杨恬欣有了那么一刻的恍惚,她想起刚刚在王思凡办公室里看到的情景,王思凡跟何恋约好了今晚相见。

她不知道何恋是什么时候跟王思凡好上的,只是为什么是何恋呢?她可是她在工作上一直以来的死对头啊。

明明就是何恋自己把王思凡报出去的,最后承担责任的却是她杨恬欣,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兴冲冲地约会去了。

因为不想回家,杨恬欣加班到很晚,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折腾了一天她实在累了,累得连冷清舒的责骂都无力倾听。

冷清舒无非就是责骂她晚归,不像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给王家丢人之类的。

骂得久了,冷清舒自己也累了,一抬头却看到杨恬欣倚靠在门棱上昏昏欲睡。

受到冷落的她气不打一处来,蓦地从沙发上站起,将杯里的热茶泼到杨恬欣脸上。

茶水不太烫,但还是将杨恬欣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都清醒了。她有些茫然地左右张望一翻,看到冷清舒手里的空杯子时也恼了。可她并不打算反击,用手摸去脸上往下滑落的茶水,然后往楼上走去。

“站住!”冷清舒回身冲着她的背影下令。

“妈,还有事吗?”杨恬欣极力地压抑着心底的恼怒,扭头瞅着她。

“没看到地板上有水吗?马上拖干净,还有客厅和厨房,看不到很脏吗?”

冷清舒想,她要睡,她就偏不给她睡。

这些天来指使杨恬欣干活已经成了她打压她的一种习惯。

杨恬欣实在是太累,语气中略有不耐:“太晚了,我明天早点起来擦。”

她说完转身又要走,冷清舒气结:“我要你现在就擦!”

如果换成是之前,杨恬欣不会顶撞她,因为不想在王家这个大宅里处处是敌人。可是今天她实在是不想干活,冷清舒又这样苦苦相逼,再没脾气的人也该被逼跳脚了。

她望着冷清舒的目光渐渐冷淡,最终忍无可忍:“妈,我说了明天擦那就明天擦,你为什么非要逼我现在擦?”

冷清舒没料到她会反抗,口吃了一下,马上又端起王夫人的架子怒骂道:“你是王家的儿媳,这些不应该干吗?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少奶奶在这里享清福了?”

“妈,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杨家,这房子这地板也都是杨家的。就算现在已经变成了王家,也是王思凡逼我嫁给他的,不是我死皮赖脸要嫁入王家!在王家的这些日子里我除了吃了王家几口饭,睡了王家的一张床外没有享过王家任何的清福。我之所以听你的话,干这个干那个,仅仅是因为尊重你是长辈,不是因为我比你们王家任何一个人低贱。在我尊重你老人家的同时,也请你尊重一下我,这是每个人最基本的素质和修养。”

“你……你……。”冷清舒脸色铁青,却突然找不到下句该说的话。

她一转身拉开大门:“杨恬欣你给我滚!滚出王家!”

冷清舒指住门口的手指刚好对准了刚好归家的王思凡,看到王思凡,慌忙将扬起的手指收回,场面瞬时安静。

王思凡立在门口,面容平静,显然已经听见了刚刚的争吵。

即便是隔着好几米的距离,杨恬欣依然能够闻到他身上携带着的阵阵酒气。这些日子来,她已经习惯了见到王思凡的同时闻到酒精的味道,这也仿佛成了王思凡标志性味道。

冷清舒在王思凡面前抢先开口:“你看看,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好妻子,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也就算了,喊她擦个地还能吼一大堆大不敬的话出来。”

王思凡看了杨恬欣一眼,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性格他不是不知道,杨恬欣脸上发上往下淌的水渍和母亲手中的空杯子他也不是看不到。他更清楚地看到的,是杨恬欣最近带给他的名誉重创。

今天上午冷清舒给他打过电话,责备他一天到晚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绯闻影响自己的形象。

他感到惊讶的是王思雨居然没有告诉冷清舒杨恬欣是《花钿》的总编,如果冷清舒知道了真相,泼在杨恬欣脸上的就未必是茶水那么简单了。

“把地擦干净后上来。”王思凡淡淡地扔下这句,迈着不太沉稳的步伐往楼上走去。

冷清舒显然对王思凡的‘判决’还算满意,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也回房去了。

地板其实并不脏,除了被冷清舒泼在地上的水渍外,也没有哪块需要擦洗的。

杨恬欣用抹布将水渍擦干,回到卧房的时候刚好看到王思凡从抽屉里拿出药瓶准备服药,那是被她偷偷调换过的维生素片,维生素有解酒功效。

她一声不吭,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兑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看着王思凡服下药片,她放下心来。

王思凡因为醉了,衬衣上的扣子怎么解都解不开,他生气,烦躁地用力一扯。奈何衣服质量太好,扯也扯不烂。

“让我来吧。”杨恬欣靠近他,手指捏住那粒小小的扣子,扣子确实紧,怎么解都松不开。她渐渐地变得烦燥,额角甚至沁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盯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王思凡不禁有些恍惚。杨恬欣从来不曾这样温柔地替他解过扣子,哪怕是他喝得再醉。

终于,扣子解开了,杨恬欣一眼就看到那敞开的锁骨旁那粒艳红色的印记,像是唇印,印在这个地方的……似乎也只能是唇印。

注视着那淡淡的一粒红,杨恬欣的心兀自隐痛,她很想知道,何恋是怎么把这粒扣子解开的。

是否像她一样,靠近他,耐心地,认认真真地……。

又或者……像条蛇一样盘躺在他的怀里,一边拥吻,一边翻滚,用最热烈的方式将唇形印入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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