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找船长（2 / 2）

当然，迷信的另一个原因是大海无情。

大海无情，大海上的天空那么大，海水那么深，大家在茫茫大海中漂浮着，这真遇到个什么危险，逃命都没地方去。

实在是危险的很呐。

汽车、火车上，遇到危险了可以跳下去，下面就是陆地，说不定还有个生还的希望和机会，而在茫茫海上，这种机会实际就被断绝开来了。

王大超，王大伟，王小磊以及新来不久的罗小成，大家都知道捕鱼能赚大钱，于是都申请去黄堂新造的渔船上去体验一番。

黄堂的渔船，完全是私人出资，没有外债，这点非常好。黄堂带着王大超和罗小成，去了东海镇，造访了几家老渔民，其中有一个老渔民，今年六十二岁，外号叫大红，他当年，发了一笔财，在郭栋当镇长之前，他风华正茂，带领的船队出海捕鱼，百战百胜，赢得了满堂红，所以外号叫大红。

这大红虽然已经六十二岁，但是依然很健谈。

大红说，当年他带领的船队，实际上非常挣钱，但是大部分都被公司给扣去了，所以船员们虽然也奔了小康，但是和现在远远不能比。

黄堂问道：“为啥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红说：“当时，一艘270马力的船，要300万左右，全新的，不是本地产，是进口的所以比较贵，而大家还都比较穷，也就是说白了，没有个人可以负担的起买船的费用，所以所有的渔船都控制在公司的手中。我当时被招聘当大副，然后转为船长，十年间，出海无数次，但是每次回来得到的钱，百分之六十要分给公司，百分之四十，才给我们所有的船员们分配。”

黄堂惊道：“那这也太过分了。”

大红点头，说：“没办法，船在人家手中，你不同意这么干，你就滚蛋，你没有船，怎么出海捕鱼？”

黄堂点头，说：“说白了，谁有船，谁就有说话权。”

大红说：“正是这个道理啊。就像现在的宋氏父子，大家都知道他们买了两条船，宋阳明可是个老狐狸啊，老江湖，他应该不会直接出海的，他儿子宋达是个花花公子，每天还要喝人奶，怎么能出海呢？”

黄堂惊道：“怎么？这喝人奶的传说是真的？”

大红说：“我也是听说，这件事，我不敢打包票，不过，现在成人奶妈界，太黑太乱，少掺和吧。宋达是个浪荡公子哥，四房姨太太，就他这体力，是不可能上船的。”

黄堂问道：“你知道他们的船，让谁当船长吗？”

大红说：“他们敬海神仪式你去看了吗？”

黄堂摇头。

大红点头，说：“敬海神仪式，船长自然要参加了，他们的船长是一对兄弟，从隔壁东亭镇花高价请来的。许青青当东海镇镇长以来，改善民生，做了不少好事儿，其中，出海不但不用交税，还有每船每年油耗补贴呢。现在，东海镇的年轻小伙子，有很多都想报名去宋氏父子的船上去。”

黄堂心头澎湃，说：“我的船，还有10天交付，到时候，能否请你出山，再干两年？”

大红奇怪道：“怎么，你船都快造好了，居然没有定下船长和大副、大车的人选？”

拖网渔船一般一艘船是13个人，其中船长一个，大副一个，大车一个，厨师一个，剩下的才是船员。

黄堂沉吟一会儿，说道：“是啊，我还没定下来人呢。还没开始招工，不急。反正船是我自己的，不需要向任何人或者公司进贡。”

大红起身来，望着窗外。忽然说道：“我是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