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霍格(1 / 1)
这个时候不赶紧拍马屁,什么时候拍马屁?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奥利维亚微微一笑,心道:算你小子上道儿,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柯利福请了进去,然后转过身去,对站在那里挂着一脸谄媚的微笑的牢头说道:“没你的事儿了,在外面守着吧,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是。”管事的牢头点头哈腰地说道:“小人知道,两位大人请放心吧。”
柯利福没有理会他们两个,径直的向监狱里面走去,在奥利维亚的指引之下,很快的找到了霍格住着的那间监狱——那是一间单间,倒不是这里的狱卒照顾他,而是按照监狱系统的不成文的规则,一般犯了事儿的官员都住单间,不管怎么样,人家曾经也是领导,跟狱卒一样,都是吃皇粮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不是特别嚣张的,都会予以照顾。
刚刚在监狱门口的时候,柯利福就感觉到一阵恶臭传来,越往里面走,这种味道就越强烈,前世和这一世的他都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对这种味道一直都是难以忍受,来这里一趟,算是给了柯利福一个警示教育——不是不能干坏事,而是千万不要太蠢,被人抓住了把柄搞倒。
走到霍格所住的单间跟前,透过从气窗中传进来的微弱的光亮,柯利福看到了一张万分落寞的脸,霍格之前跟他算不上太熟,但是也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之前的霍格年少才高,又颇得泰勒总督的欢心,不管走到哪里,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昂扬向上,一副精神饱满的劲头。
可是今天,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神采,更看不到一丝丝骄傲,这就是人的境遇剧变所带来的心理上的巨大落差,想当年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青年,公认的前途无量,而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阶下之囚,别说是前程了,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一想到这个师兄悲惨的命运,柯利福不禁发出了一声轻轻地长叹。
霍格听到了柯利福的叹息声,猛地抬起了头,贪婪的注视着门外的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影,来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除了每天按时给他送饭的狱卒之外,他谁也没有见过,现在终于见到了两个其他的人,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冲上去跟他们把酒言欢,将自己的委屈全都诉说一遍。
这或许就是寂寞久了的缘故吧,柯利福微微摇了摇头,将自己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露出一副清秀的面容,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霍格师兄,你还好吗?”
“柯利福?”听出了对方的声音,霍格一下子激动了,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飘着的木头一样,像一头野兽一样,猛地扑到了监狱地门边上,双手摇着栅栏,带着颤抖地声音大声地喊道:“是老师派你来救我的吗?是不是?”
声音中有激动,有乞求,也有最后的挣扎,当初那么骄傲的一个青年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简直不要太没有出息,柯利福心中微微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霍格师兄,你不要激动。是我自己决定来看你的,可以请我进去吗?”
知道柯利福不是泰勒总督派来的救星后,霍格脸上的落寞更胜之前,双手无力的松开了栅栏,低着头,叹了口气,转过身,幽幽地走到了自己的小木床前,没精打采地坐了下来,自嘲道:“柯利福大人,这样的话您还用得着问我么?你现在是红得发紫的大人物,我只是个阶下囚,你想到我这个臭不可闻的牢房里来,我还能拦得住你吗?”
柯利福淡淡一笑,知道他心里有气,不自觉地想抓住任何机会发发牢骚,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扭头给奥利维亚递了一个眼色,待对方掏出从牢头那里拿出来的钥匙打开牢门之后,才强忍着难闻的气味走进牢房,坐到奥利维亚给他拿来的一个小马扎上,抬着眼睛,直直地看着霍格,静静地说道:“霍格师兄,在这里让你受委屈了。”
霍格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副自嘲的表情,苦笑道:“柯利福老弟,你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来我这个臭不可闻的牢房里面不会是跟我聊天的吧。我想你心里肯定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吧,说实话我刚来的时候也很闹心,现在住了这么久,都已经习惯了。呵呵。”
“霍格师兄。”柯利福也被他的这副样子逗乐了,嘿笑了一声,道:“实不相瞒,泰勒老师已经任命我接替你的位置了。”
“哦?”霍格显然是没有想到,猛地抬起头,睁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柯利福,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光芒,道:“老师这是怎么了?要把他的学生都赔进去吗?”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显然是对泰勒的安排有一点点不解和不满。
“因为他缺钱花。”柯利福毫不犹豫地接过话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也知道他剿匪花了不少钱,现在北境三郡的财政基本上已经空了,在这么下去就只能借债度日了,他也是没有办法,急需将税收搞上来。”
“钱,钱,钱。”霍格说话的语气有点激动了,很明显是对这个字有很深的成见,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这次栽跟头栽的有多大,猛地一下子站起来,道:“都是钱惹的祸,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纷争,都跟钱脱不了关系,人活着,就是他妈的为钱活着的。”
柯利福没有想到他这么激动,微笑了一下,示意他坐下来,淡淡地说道:“无利不起早,人活着就是追逐利益的,自古以来,利益无非就是钱、权、名,这三者又是相辅相成的,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的纷争基本上都跟钱有关系。这就是为什么自从有了人以来,这个世界总是纷争不断,因为谁也喜欢钱,而钱不可能平均分配到每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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