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间变得官场世俗化<br/>(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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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上有赢就有输,你不当领导,人家输10万给你,脑子进了水啊?可我不能这么说,你们是在搞权钱交易,是违法犯罪。

“其实你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我们那么多同学都当上局长、县长、厅长、司长了,你怎么不想办法也谋一个好位置呢?”

我只能尴尬地哭笑不得。孔老夫子说,黑恶时代,你混得一官半职也是耻辱。我就像阿Q一样~慰。都说黄连苦,要我放下身段去求人,让他们给我一个官位,我觉得拉下面子,更比黄连苦啊。

其实,我一直想有所作为,只是不屑去投怀送抱,于是只能一直如此低能。

这时吴有才帮我打了圆场:“你们不知道老黄,他选择写作这一条发展之路,是最了不起的。当我们退休后,一个二个息息无静了,但他作家的名声会越来越响亮。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他会名利双收的。”

我只得谦虚着不好意思地说:“神马都是浮云,写作只是我的个人爱好,绝对不敢有大的期盼。期望越高,失望也可能越大,我真的不敢奢求什么名和利。我倒觉得无官一身轻,现在这样的地位,有吃有穿,我活得相当满意了。”

其实,我的内心也相当地无奈。

吴有才又说:“我想走你这条路,可我静不下心来,想写点东西也写不出来了。你选择的这条路是对的。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中国人谁不晓得李白杜甫,但又有几个晓得他们那个时代,谁当过县长省长?唐朝除了那个太宗李世明,有谁当过宰相、皇帝,恐怕都没有几个人晓得呢!”

明白人知道文化的价值。但我不能以写过几本书为荣,更不能引以自傲。

话题终于被吴有才从我身上,转移到了当官好,还是当文人好上面。谢谢他为我解脱,只是我不想参与这种无用又无聊的争论,坐在这人声鼎沸、乌烟瘴气的大包厢里,我感觉十分难受与无聊。但我必须忍耐着,直到来聚会的同学酒足饭饱,尽兴曲终席散。

每次都是讲金钱权力,讲如何发财,如何快活,讲位子、票子、妹子、车子、房子五子登科。我发现当年意气风发的我们这些同学,真的老态龙钟,完全被世俗铜臭味锈蚀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般性的同学聚会,我能推就推,懒得去参加了。

见是吴有才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便问道:“吴书记,有什么事吗?”

他大声说:“大作家啊,我知道你很忙,可是饭总是要吃的吧,你现在到维多利亚来一趟,吃一餐饭,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我只好笑了笑说:“你知道我有高血压,不喝酒了,少我一个参不参加没关系。你和弟兄们多喝一杯就行了。”

他大声说道:“我知道你文人讲清高,在我们老同学面前,谁不知道谁几斤几两,你最好不要摆臭知识分子的架子。我请你都这么推辞,真的就见外了。

现在我请你来,真的有点事,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快点过来吧。你在哪里?我让我的司机来接你算了。”

不去不行了,我告诉他我在武陵城宾馆门口,他让我在哪里等两三分钟。

过了四五分钟左右,他的车过来了,把我拉到了维多利亚。我随他的司机上了楼,到了306室,见里面确确实实只坐了吴有才、刘强生、张玉松三位。

司机小吴把我引进门后,帮我们关好门退了出去。我只好朝他三人点了点头,微笑着走了过去。他们仨都从沙发边站了起来,点着头热切地注视着我。他们的形态,在我的眼前突然变成了三只饿差差的、正欲扑上来的大老虎。

吴有才把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说:“现在只有我们4个老同学在这里,我不想说冠冕唐皇的话。老黄,刘局长他们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在这人生关键时刻,我们做老同学的,你说应不应该帮帮他们?”

我心里想,你们做违法犯罪勾当的时候,想到过要我们老同学帮忙吗?你们做了伤天害理的坏事,想到过会在今后遇上麻烦吗?黄花蛇服叫花子耍,我震不住你们。但对面火烧山,也与我不相干啦。

可是我没能说这些,只是认真地看了看他们三人的脸孔,也不想推辞,轻轻地单刀直入:“怎么个帮法?”

看到我的生硬,刘强生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说:“吴书记,黄主任来了,我们先入席再慢慢说吧。”

吴有才一直捉住我的手,仿佛怕我跑掉,拉着我坐到了满桌好菜的酒桌边才松开。

服务员上来斟酒,吴有才便让她离开了包厢:“小鬼,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有事我才叫你。”

服务员走了。坐在桌子边他们一直看着我,我不得不说:“其实,他们今天找我谈的是,我们局里人事变动的问题。问我们公安局,这几年是什么时候动的干部,有那些人上来了,及其位置变化情况。

我告诉他们,我没有资格参加局党委研究人事问题的会议,人事变动的具体情况,局党委领导与政工室比我清楚的多。至于别人怎么到那个位置上的,具体情况我真的不知道。

搞民主推荐、竞争上岗时,我写了辞职报告,不想当这个指挥中心主任了。只是没有人来竟聘这个没有一点油水的职位,后来,是局党委动员我继续做下来的。

坐了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我一分钱也没有花。我对他们说的就是这些。”

他们在打量、判断。张玉松看着我问道:“他们没有找你问岩场、赌~的情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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