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离开唐县(1 / 1)
“噗”被那几个皇协军士兵围在中间的前田伊夫仰面倒下,他的半边膀子已经被大口径子弹削掉,看伤口处的出血量,就是这几个皇协军士兵对前田伊夫进行及时包扎,血流如注的前田伊夫活下来的几率也不会太大。前田伊夫中弹倒下,他身侧的这几个皇协军士兵也跟着倒了大霉,直接被前田伊夫伤口处喷溅出来的血浆浇了满头满脸。
“撤退,弟兄们,撤退。”带队冲出的皇协军排长大惊失色,一边扯着脖子大声喊叫,一边伸手拉着两个已经在不住呕吐的手下向后退去。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这个皇协军排长拉着手下的士兵退出几米去,众人就又听到了“嘭”的一声闷响,再看那皇协军排长,已经仰面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两条腿已经从腰部以下消失了。
剩下的几个皇协军士兵早已经被骇的战战兢兢,“嘭”的又是一声闷响,回身看去,只见几十米外检查站的那个机枪掩体已经飞上半空,大团的血雾跟着飞腾起来。“放下枪,我可以饶你们一死。”一个满含戾气的声音忽然在官道下的野地里响了起来,官道上这几个早已经骇的心惊肉跳的皇协军士兵,二话不说,直接高举起自己的步枪跪地求饶。
趴伏在野地里的陆远缓缓起身站起,先把重型狙击步枪和铁皮喇叭收进储存空间里,这才端着支汤姆逊*走上官道。赫然发现出手袭击自己这些人的陆远只不过是一个看着十几岁的少年,这几个皇协军中已经有人想要挺而走险,可陆远却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哒哒哒 哒哒哒”陆远手中的汤姆逊*被突然打响,突兀绽放的枪火直线状飙射出去,直接将这几个高举双手的皇协军击倒三个。
“大爷饶命,我们投降了,真的投降了。”剩下活着的两个皇协军士兵见状大惊,直接对着陆远磕起头来。缓步向前的陆远暗自斜起了嘴角,但他手中的*却没有离开过身前这两个皇协军士兵,“去一个人,叫检查站那边的人也出来投降,否则我会杀光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陆远用手中的*冲这两个皇协军士兵示意道,后者两人对视一眼,其中年纪稍长的那个皇协军士兵咬牙站起,回身朝着检查站快步过去。
陆远独自一个人去追击逃离据点的日军溃兵,程亮说不担心那是假话,可他也看得出陆远在有意的提防自己等人。所以他强忍着心中的好奇,并没有派人暗中跟着陆远,只是他再见到陆远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程亮看到陆远的时候,陆远正舒舒服服的坐在一辆人力马车上,在陆远的身侧,不但摆着那支黑色大枪,还有一堆武器弹药,其中还有一挺轻机枪和两架掷弹筒。
说陆远坐的是一辆人力马车,那是因为陆远的这辆马车并没有使用骡马拉车,此刻拉车的却是8个皇协军士兵,本该拉扯的那匹驽马,却被陆远拴在了马车尾部,如此奇葩的事情,或许就只有陆远能干得出来。“程连长,我送给你们八路军的这份礼物,可还满意?”跟程亮他们再次汇合,跳下马车的陆远并没有多言,留下俘虏和武器弹药,陆远只是拎着自己那支重型狙击步枪跳上驽马很快就消失在山脚。
以一己之力端掉日军设立在二道岭的据点,顺带着还拔掉了皇协军的一处检查站,连死带伤的,日伪军至少在陆远手底下有了两百多人的伤亡。如此凶悍的战斗力,陆远可算是真真给程亮他们好好上了一课,再有陆远白送的那些战利品,已经足够唐县八路军再扩充出两个连的兵力了。
“什么?你说陆远已经离开唐县了?这怎么可能?我们回来的时候可没有遇上他啊。”带着大批的战利品和那些皇协军俘虏,程亮等人得意洋洋的返回驻地,只是令程亮没有想到的是,比他们要早离开二道岭的陆远,竟然已经离开了唐县。“老谢,你说你咋就不留住他啊,我跟你说,那小子可不是个简单的,只要他能加入我们,我们团说不定就能在年底之前再多扩充出一个团来。”
程亮的抱怨令谢沉笑了起来,“程连长,虽然我不知道陆远为什么非要急着离开唐县,但我能肯定的告诉你一句,他绝对不会加入咱们八路军,因为他是个不喜受到约束的人。你知道什么事不爱收到约束吗?就是说,像他那样的人不会甘心受到别人的指挥行事。再说了,陆远本就不是我们的人,我有什么理由强行把他留在唐县?”
谢沉此刻实际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心说如果不是那么非要试探陆远,陆远那么好说话的人又怎么会选择突然离开唐县呢?谢沉的反斥令程亮哑口无言,毕竟谢沉这些话说的是合情合理,程亮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对自己有利的漏洞来。好在程亮的上级并没有把陆远的离开当成是重要的事情,唐县八路军马上便陷入分割那些武器弹药的热潮中去,很快就没有人在乎陆远的离开。
烈日炎炎之下,两骡马慢慢正顺着官道从唐县去往保定方向,为首的年轻人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跟在他身后的杂色骡子上却骑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顶着日头走了一阵,,官道边终于出现了树木和田地,但也有许多地方没有树木,阳光暴晒下来,似乎地面都在冒着白烟,瞬间就让人汗流浃背,前后衣衫被汗水浸得湿透。又到一片林荫处,骡子背上的小小少年呼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哥,天太热了,咱们就在这歇歇吧。”
马背上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随即拉住了大黑马,骡子上的少年却似乎已经耐不住似的,径自伸手从褡子内取出水壶,直接仰头往脸上倒水,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水渍,一边倒水还一边嘟噜道:“该死的,真是热死个人了。”只是他的水壶里原本就没有多少水,只是吧头脸浇了个通透,水壶里便不在剩下一滴水了。
年轻人跳下马背,也从马褡子内取出水壶,大步走到骡子面前,先伸手把少年抱下骡子,然后把自己的水壶塞给对方。“渴了吧,先喝点水,在这里歇歇就好了。”待那少年喝了几口水之后,年轻人从鞍袋里拿出一顶布帽扣在少年头上,虽说帽子稍大了些,但至少也算是能遮挡日光的照射。两人在树荫下稍事休息之后便再次上路,有了头上的布帽,骡背上的小小少年似乎也不觉着天气有多热了。
陆远的身体随着大黑马的前移有节奏的起伏着,离开唐县已经有一天了,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有事拖延了时间,自己糟糕赶到保定才对。身后骡子背上的少年叫王虎,原本住在距离唐县40多里地的王村,没想到一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土匪却血洗了王村,只有十一岁的王虎却是整个王村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
正好路过王村的陆远见状救下王虎,小小年纪的王虎也是个很有眼色的,便死乞白赖的赖上了陆远,无奈之下,陆远只得答应带着我王虎一起回天津。顺着官道又往前走出十数里,陆远两人再次汗流浃背,这时拐了一个弯之后,前方一片柳树槐树之间现出大片的绿荫,一股凉意立时迎面而来。
“哥,我饿了。”扑面而来的凉意不但令陆远两人心中的烦躁一散而去,还令得王虎想起了饥饿这件事,他们两个早上离开王村的时候,每人只啃了两块地瓜,王虎现在是真的饿了。陆远两人的鞍袋里装着很多东西,却偏偏没有吃食,课陆远并不着急,只是咧嘴冲王虎笑道,“虎子,你先别着急,马上就有人给咱们送吃的来了。”陆远的话令骡背上的王虎下意识的左顾右盼起来,可这里还不能算是城郊,周围虽说有田地,可看不到田地里有人出没,他可想不出陆远说的如此坚定究竟是何理由。
但是很快,王虎便自己找到了答案,顺着官道再走出几里地之后,在一片树荫下,管道前锋赫然出现了一道日伪军的检查站,几辆骡马大车正被几个皇协军士兵拦下进行盘查。“虎子,一会看我眼色行事,看到我点烟,你就往边上的林子里走,记住了没有?”交代了王虎一句,陆远策马向检查站移动过去。
陆远两人一出现,便引起了检查站里那些皇协军士兵的注意,只是看到陆远的年龄并不是很大,而且还带这个王虎这般小的孩子,这几个皇协军士兵立时便放松了警惕。这几个皇协军士兵能顶着个大日头盘查这些骡马大车,为的只是借故敲诈几个钱花,陆远这样的明显没什么油水,除非能昧下他们两个胯下的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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