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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是新中国具有转折意义上的一年,也是在中国人心中充满悲痛的一年。1975年12月,刚刚送走了退伍老兵。翻了年,祖国的人民还沉浸在元旦的喜庆之中。1月8日,噩耗传来,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之一,中国人民解放军主要创建人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Z总理在首都逝世了。
当通信连将这个噩耗传达到团长的手中时。团长完全不敢相信。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团里。安安这个时候正在给卫生所的卫生员们上课。听到这个噩耗,手里的书不由自主的掉在了地上。
曾经,对安安来说,Z总理只是在历史书上寥寥几笔记录下来的伟人。小学的时候,语文课上也读过《十里长街送总理》这篇文章。那时候的她还不明白文章中饱含着的深情与悲痛。只是为了朗诵而故作悲哀。颇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即使她感动于这位伟人“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宏伟志向。可毕竟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没有亲身经历过,时间久了,也就把最初的感动抛诸脑后了。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生活了十八年,安安的某些思想和观念已经离这个时代同化了。她生在这个时代,长在这个时代,经历过苦难,也更加崇敬这些伟人们。乍一听,Z总理去世的噩耗,心里一阵酸楚,等安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整个教室里响起了轻轻的抽泣声。几个男卫生员默默的抹着眼泪。你卫生员们,有的已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安安摘下了军帽,努力咽下自己的哽咽,缓缓地说:“现在除了哭,我们更应该做好悼念活动。这位伟大的总理已经走了。我们没有办法去送他最后一程。就让我们以自己的方式在祖国的边疆悼念他老人家吧。”
所有人自发的行动了起来。安安去了团部,要求领用一些白纸。意会到白纸的用途的团领导们大方的让安安搬回了大量的白纸。政委还说:“如果不够,我们再去买。黑纱布我们也去买。”
回到卫生所,卫生员们已经自发的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桌上还放着剪刀和线。见安安搬着一个大箱子,向阳连忙上去接过,放在了桌上。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安安从箱子里拿出白纸。旁边的人便自发的向后面传,直到人手两张过后,一群人才开始坐下来裁剪纸张,做小白花。
卫生所里的人都默默的做着小白花。中途,另外两个班的女兵们抱着两箱白纸进来,加入了做小白花的行列。
熄灯号吹响了,所有人都没有动。卫生所是不断电的,一群人便几在小小的教室里,不停地做着小白花。
今晚,整个团里的兵都彻夜未眠。即使是按照规定躺在床上的人,也辗转反侧未能入睡。团长和政委在半夜的时候跑出来巡夜。路过卫生所,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两人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不停的做着小白花。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哀伤。团长和政委也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来。两人上前坐下,默默的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早上6点,政委便跟炊事班的班长开着大解放去了县城。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们带回来半车的黑纱布。每一个营长领了两匹布。到中午的时候,团里面每一个人的手臂上都戴上了黑纱。
安安将他们熬了一夜的成果一一发到了每一个士兵的手里。拿到小白花的战士自动的将小白花别在了黑纱上。
团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仪式虽然简单,但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在悼念着他们敬爱的Z总理。
团里面唯一的收音机整天都开着。团长用大喇叭将里面的声音放大给所有人听。听着广播里全国各地举行的悼念活动。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低落。在听说联合国为总理的逝世降半旗后,所有的人感到既难过又骄傲。
Z总理的去世在中国人的心里画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一直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人们才渐渐缓过劲来。大家将悲伤掩在心底,继续为革命事业奋斗着。
在六月的时候,团里基本没有什么战事了。团里总算是到了一年中休养生息的阶段。说是休养生息,其实该有的训练还是不少。这时候,安安收到了一个命令,让她去首都总院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医疗技术培训。
安安对接到这个命令相当的惊讶。紧接着,项莹的来信打破了她的疑惑。原来总院那边引进了新的器械。总院决定开展一次医疗技术的培训,由院里的专家主讲。项莹知道机会难得,特别是这段时间,正好是少有冲突发生的时段。她便向上级提议,说边境线缺医少药。一线军医更需要好的医学技能才能更好的为军队服务。上面一听也觉得很对,便同意了她的提议。安安所在的师三个团可不止她一个军医。她能收到这份培训通知,还多亏了项莹的推荐。
安安接到通知后,安排好卫生所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踏上了通往首都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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