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留在咖啡厅的信(1 / 2)
我去了和律师朋友约定的咖啡馆。大叔知道时没有阻拦我。“去吧。他说过他想亲口告诉事情的全部经过。”大叔这么说的时候,眼神里面写满了悲伤。
为什么会那么悲伤呢?我来不及细细思考就跑去了咖啡馆,而咖啡馆内却没有他的身影。我想找个位置坐下来等他的时候,服务员叫住了我,递给我一杯无糖不加奶的美式咖啡和一封信与我的照片。“刚才有位男士帮您点的,说等您来的时候连同这封信给您,还特别交代美式不加糖不加奶,一定要常温,对了还有半熟芝士。”服务员从甜品柜里拿出一块半熟芝士连同咖啡与信放在了托盘里,“所以啊,小姐,看在先生这么细心的份上,您就原谅他吧。那封信是道歉信吧。”说完,服务生冲我眨了眨眼睛。
即使知道服务员却完全误会了这封信的意思,但是我没有做任何解释,客气地接过托盘,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打开了信封。
其实服务员把这封信当成是道歉信也没有错误,只是和她越想中那种一方写给另一方的道歉信不同,这封信是写给我和我未婚夫的道歉信。信里揭开了这十年无论是学校还是我身边发生的所有真相。
李禾智亲启:
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想要和你说的话。要道歉的事情太多,这么多年让你生活在痛苦中,我真的很抱歉。对于志诚①的死,我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他的死是我的错,欺瞒你这么久真的太抱歉了。这封信里面会告诉你当年的全部真相。
饭摊里的那位大叔一定告诉了你我为什么我会阻拦你在反弹经过,还要扒出他之前混过黑社会的历史试图吓退你。没错,是因为我害怕他会和你聊起他女儿的事情,然后慢慢牵扯出当年你们新闻社社长的事情,你就会查到志诚的死和我有关,还有那些我曾昧着良心干过的事情。
我瞒了志诚五年,瞒了你十年,我本以为我还能一辈子瞒下去,一直瞒到我走进地狱,但是现在看来是提前暴露了。
十年前你听到的惨叫声,确实是一个女孩子在临死前发出的悲鸣,只不过你听到的现场录音,而目的是想要引起一位保洁员的注意。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要引起一位普普通通的保洁员的注意,事实上则为保洁员是你们新闻社长的亲生母亲。
你们新闻社社长的父亲是位倒插门的女婿,和一位有钱人家的千金结婚后,从老丈人手里拿了不少的支持金和人脉到沿海的城市打拼,工作努力也会拍马屁,所以颇得领导赏识,坐上了一个大厂子的主任。虽然年纪轻轻事业有成,但是一直没有子嗣,他的妻子因为一起交通事故的原因失去了生育能力。虽然表面上说着没有关系,但是那位主任心里还是动了歪心思,看上了厂里新来的漂亮女工,威逼利诱地将女工据为己有。女工后来换上了厂主任的孩子,当得知主任并无迎娶之心,只想把她作为生育工具的时候,这位女工,也就是后来在咱们学校附近遇害的保洁员跑到了厂子里大闹了一通,妄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厂子给个公道。但是你知道的,所谓的公道在很多现实面前说是不堪一击的。再加上当时还是女工的保洁员算是明知主任为有妇之夫,还与其交往,在那个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年代,就算是被迫也是被人诟病的,所以她并没有得到该有的公道,而是被厂子用寥寥一笔微薄的补偿金给打发走了,后来又去讨了几次公道,但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甚至是被铲子里的保安给丢出了厂子。而那位出轨的厂主任也只是自己主动辞职,回到了家乡,并没有承受更多该有的惩罚。更过分的是,在他知道被自己强暴的女孩子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便又找到了那个女孩儿把孩子给抢走了。之后便是杳无音讯。
当时年纪不大的女人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底细,甚至连男人的老家都不知道在哪里却从未放弃过寻找自己的孩子。而另一边,当年的厂主任在把孩子抢回家里后,虽然名义上是与妻子收养了这个孩子,但是他的妻子对孩子的态度非常不好。毕竟那个孩子是丈夫出轨的证明,妻子对孩子的厌恶也是可想而知,但是两人并没有告诉那个孩子真相。你们新闻社社长小的时候鲸鱼非常不好,他的母亲,当然不是他的生母,对他的虐待你是难以想象的。你们新闻社长常带着一身的伤去上学,但是老师问他缘由,他却只是告诉老师不听话被爸爸揍的。但真实情况却是那些伤都是由他的母亲打出来的,但是他的母亲却不让他说实话,而且在外人面前竭力做出好母亲的样子。如果不是邻居后来在他父亲出差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哭声,又在第二天看到他身上添了新的伤疤后,是不可能知道造成这伤疤的人当真正身份。其实,这样想来,那位主任的妻子实际上是个想灰姑娘中的坏后妈一样的人。母亲是这样的,母亲的娘家人也是一样,都对这个孩子不好,你们新闻社的那个社长过得非常辛苦。这和他后来扭曲的性格成因也是有关系的。而且爸爸因为妻子的原因,也从来没有保护过他,他的童年是一个人长大的。
也许后来他考大学的时候选择离家最远的城市也是这个原因吧。对于他来说,家乡并不是个好地方。他是在扭曲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他习惯性地仇视着周围的一切,习惯性地对所有事情冷嘲热讽,习惯性的伤害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把自己的所有不幸都归结到了将自己生下的母亲身上,尤其是当他得知她生母是专程隐姓埋名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他的气愤到达了顶点,他并不能理解他母亲对他无法诉说的想念,事实上他认为他母亲是对他新生活的一种威胁。你们新闻社的社长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倾向,他总害怕着有一天他的母亲会把真相公之于众,这样所有人都会因为他是个婚外恋所生下来的孩子而瞧不起他。他好不容易在远离家乡建立起的新的生活也会轰然倒塌。所以在他心里,他早有了邪恶的念头。而给他实施残忍的机会的也正是那次你听到的惨叫声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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