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 / 2)
办公室里噼哩啪啦地骂一女人。
她来信说:二十三岁结婚,婚后三年老公后悔早婚,想出去再玩几年,然后与她白头偕老。问我是否该等?
我回:等什么?等他玩遍天下女人?你不嫌脏?等你人老珠黄,没法不等?我是编辑不好动粗,不过你可以啊。建议你先唾他一口然后指着鼻子骂:你他妈的给我滚远点,老娘没功夫同你闲扯蛋。好男人不好找,象你这种尾巴长在前面的垃圾男还不一萝筐一萝筐的?
石磊伸过头来道:“过啦,过啦。你心里有气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这稿子能通过嘛?”
我何尝不知,只是恨。恨女人不争气,恨自己糟蹋自己。活着时如徐渭,蓬头垢面的,百年之后才名声显赫;身后事管它做甚,重点是这一世光鲜照人。
“那个,”石磊道:“你同他怎么了结的?”
我一边重新措辞一边回他:“你说章俊雷?干嘛了结?今晚我们还有约呢。”
“你——”石磊口不能言,青筋暴跳。
我阴阴地笑,慈嬉太后当年发动政变时八成也是这副嘴脸:“我说你啊,只知孔子儒达天下,岂不知还有一老子以无为胜天下。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即来之则应之,闲着也是闲着,免费的现场舞台剧不看多可惜。”
“你就这么闲?万一他——”呵,这么粗制的小伙子居然也有口难开。
“万一什么?他不被我算计了就算他上辈子积德。”虽然嘴硬,可心里却似有拂尘划过,酥酥麻麻,“社会记者这一行本身就是危险的,当然你是接应,二十小时待命,情况有变马上支缓。”
晚上,星空灿烂。良辰美景下却要单刀赴会,心里无限悲哀。这次约会章俊雷显然要进一步表示交往诚意,把我介绍给了他的二个发小兄弟。当然若不是发小人家未必肯替他圆谎,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勾当遭报应交情浅不了。
“这都是我的铁哥们儿,他们还饿着呢,一起去吃个饭吧。”章俊雷牵起我的手,这一举动明确的告诉旁人我们关系暧昧。
我温柔地笑回:“好啊,不过我吃过晚饭了。坐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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