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人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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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饶佩儿不禁感叹,“要是没有受虐倾向,谁愿意被那么折磨啊?你说受虐是夏隆的欲望,这怎么可能?”

“有可能,如果梦者本人是个正直的、道德感高的人,若是心怀愧疚,并且一直被愧疚感自责感,甚至是罪恶感折磨,他的潜意识里就会有想要接受惩罚以求解脱和坦然的欲望,只不过这个欲望一直潜藏在潜意识里,很难被意识察觉罢了。反之,如果梦者本人就是个道德感不高,对自己要求很低的人,那么他做这种梦,解释便完全不同了。所以我在释梦之前才会尽量全面的搜集梦者的信息,这是释梦的前提。而夏隆在被夜魔的酷刑折磨,伤痕累累眼盲耳聋后,他反而会有心安理得的感受,也正说明了这一点,他在梦里寻求的是一种赎罪感和解脱感,做这样的梦是为了避免自己的秘密暴露在现实中,所以潜意识里想要在梦里解决,换句话说,也算是一种逃避吧。”

“我的父亲心怀愧疚?对一个被强暴的女孩?”夏安安试着接受这个事实,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冉斯年耸耸肩,也不把话说死,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只能说这个可能性很高,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梦里出现的房子应该会是个相对比较牢固的堡垒,而不是个风一吹就散了架,甚至没有房顶的纸房子,你的父亲也会一直奔跑逃命,而不是消极等待夜魔找上他。还有就是你父亲后来的赤身裸体,梦见赤身裸体,一般意味着自卑、羞愧、秘密被揭穿等等。再后来,你的父亲又毫无反抗地接受了夜魔的折磨,被剜出眼球,刺穿耳膜,割掉舌头,表示他潜意识里的欲望就是自我惩罚,所以他才自己制造了一个夜魔,也可以说是心魔去折磨自己,以求赎罪感。就像我之前说的,如果强奸犯就是你父亲本人的话,他在梦里就绝对不会是损失眼睛舌头和耳朵,恐怕是会被阉割或者剁去双手。既然心怀愧疚,又不是强奸犯,惩罚夺去的又是眼睛耳朵和舌头,那么很可能,你的父亲曾亲眼目睹了一起强奸案件,但是事后他并没有站出来帮助女人指证罪犯,而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保持沉默。”

夏安安倏地起身,哽咽着问:“你的意思是,没有人害死我的父亲,他之所以做恶梦,导致心脏病发,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己制造了一个心魔自我折磨?”

冉斯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只能说,这个可能性很高,至于说是不是接受这个假说,那是你的选择和自由。但在我这里,根据这个梦,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饶佩儿同情地望着夏安安,这个女孩儿本来是为了寻找害死父亲的凶手而来的,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父亲自己做错了事,自我折磨才导致心脏病发而死,这样的结果,让夏安安如何接受?

裴健来回望着一脸倔强愤怒的夏安安和一脸无所谓的冉斯年,小声嘀咕着:“就只是这样?如果这样的话,那剩下的四千我们是不会付的。”

冉斯年冷哼一声,严厉地说:“如果释梦的结果不能让顾客满意,顾客就可以拒交余款的话,我这里大可关门大吉了。咱们刚刚签了协议,你忘了吗?”

夏安安冲裴健摇了摇头,转而对冉斯年说:“放心,余款我会按照协议上说的,一周之内缴清的。冉先生,我会想办法证明你的释梦结果是错误的,我还是坚信一定是有什么人害了我的父亲,如果我这边有什么新的发现,我还是会来找你的。”

夏安安和裴健起身准备离去,冉斯年也不送客,而是冲饶佩儿使了个眼色,让饶佩儿送客。饶佩儿虽然不甘愿变成冉斯年的助理,但是想到跟自己同病相怜的夏安安,还是起身跟在夏安安身后,在门口足足说了十分钟安慰的话。

冉斯年坐在客厅里听着饶佩儿那唠唠叨叨的安慰之词,本以为夏安安的事件会至此结束,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三天后,夏安安和裴健再次造访,这一次,夏安安又带来了一千元钱,并且还有一段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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