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1 / 2)
购买率不足百分之八十的小天使48小时后可见。啾咪。 见惯了沈千阳西装革履不食人间烟火的装逼样, 此刻被踩到尾巴的猫也不足以形容苏含瑾受到的惊吓:“你干什么?不就是抢了你一笔生意吗,你不用这样吧……”
沈千阳直起身来, 单手抵着苏含瑾的脑门, 把扑腾着的人压了回去,单手撸了把头发。灯光在他的头顶洒落下来,给他华美的五官渡上了一层柔光, 他眉目狭长, 不笑时冷中带煞,苏含瑾每每看见他的这眼神都心中发怵,暗中反思这货是不是又给他挖坑了。
可今夜的沈千阳却是七情上脸, 漆黑的发丝还湿润着,落在颊边,显得年轻许多, 眉心不再紧皱, 明朗如同骄阳。但是霸道作风却是一如既往,听了苏含瑾的话,轻佻地俯下身来:“玩儿扮演游戏?演得很好,挣扎得再激烈一点……我很喜欢。”
“什么?”苏含瑾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些难以消化这么……肉麻兮兮的沈千阳。他跟沈千阳过去是见面就怼,咳, 或者说他单方面地怼,还暗搓搓地给他挖了坑跳, 却从没见过沈千阳脸上有半分表情波动。难道把他惹急了, 激发出了沈千阳的变态属性?
直到沈千阳带着酒香的呼吸拂在脸上, 苏含瑾终于反应过来,抬起手肘狠狠地向沈千阳后颈砸去:“去你妈的!信不信我阉了你?!”
这一下却砸了个空,沈千阳跟后脑长了眼睛似的扭头避过,抓住他的手摁在枕边。苏含瑾扭头避开,一脚踹向身上人,两人就这么在床上扭打起来,三招之后,苏含瑾就被脸朝下地压进了被子里,嘶声叫骂。
沈千阳身高一米八八,高瘦挺拔,脱衣有肉,是难得一见的好体格。瘦弱的少年被他压在身下挣扎着,像是落入狼嘴里还要奋力一搏的小动物。他很享受这种狩猎般的快感,不免多欣赏了一番。可苏含瑾却不清楚沈千阳的心思,挣扎得更猛烈了。
沈千阳的呼吸粗重起来,眼神灼灼地盯着被压在床上的人。这个少年长相漂亮却柔顺,沈千阳一直觉得他过于寡淡了。要不是那经纪人会说话,他是不想要的。
可此时盯着他不断扑腾的样子,还有努力回头瞪视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燃烧着两簇火焰,充满着勃勃生机。沈千阳忽然想起了自己最爱的一匹马。那匹马血统高贵,皮毛漂亮得像一匹绸缎,性子暴烈,摔伤了好几个驯马师。父亲将它当作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了他。沈千阳废了很大的力气去制服它,一直宠爱至今。
此刻对上这个少年的眼神,他莫名地联想到了那匹马。漂亮,桀骜,野性难驯。
我会驯服他。沈千阳想着,忘了控制手上的力道。
“疼疼疼!沈千阳,我认栽了……”一声哀叫,糯糯的嗓音响了起来,眼前是那少年漂亮的脸,他皱着脸,怂巴巴地认栽:“我知道错了。手好疼,你先放开我。”
这么怂……沈千阳摇摇头,将那个不合时宜的对比抛到脑后,眼前明明就是一只绵软的小兔子而已。“乖一点,我会不会弄疼你的。”
“信你才有鬼了!”苏含瑾疼得面容扭曲,在心里破口大骂着,脸上却仍然乖巧。能屈能伸一直是他的美德:“你先放开我,手疼。”
沈千阳见苏含瑾浑身僵硬,身体紧绷着难以放松,小模样怪惹人疼的,不由得放缓了嗓音:“别怕。放松一点,嗯?”
“放松个屁啊!”他一点也不想松!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是他最讨厌的男人,苏含瑾的头皮都要炸开了,眼见示弱无用,又叫又骂地扑腾起来。
他纤细的身体里爆发出巨大力量,又踢又蹬,让沈千阳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驯服爱马的感受。他加大力气摁住了不乖挣扎的人,显示出了难得的耐心:“别动,你会受伤的。”
苏含瑾深陷在被子里,无论怎么挣扎也推不开压在身上的沈千阳。直到感觉到淡淡酒香拂面而来,他再也忍不住了,随手摸到床头的什么,反手对准沈千阳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衣衫不整的少年狂奔着,耳边是自己慌张的心跳。这酒店的装潢虽然高档,风格有些老旧,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苏含瑾无暇多想,钻进电梯后他迅速按了一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心才算是落了地。
妈的,他感受了一下,菊花还有些发紧。差一点就贞操不保了。沈千阳这个贱人,平时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就爱背后阴他。今天居然还耍贱招,睡到他苏大少爷头上了。他这就回去叫人,非铲平了他的公司不可!
苏含瑾琢磨着,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里。他之前在干什么来着?明明是……他的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好像有许许多多的零碎画面闪过,却无法捕捉。
就在这时,他看见电梯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而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卧槽!富强自由民主平等仁义礼智信……他凭空炸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睁大眼睛看着倒映出的那张脸,那个人也是一脸惊恐。
镜子里的那个人身材瘦弱,有着一张细看去很漂亮的脸,只是眼尾微微下垂,小鼻子小嘴的,透着一股怯弱的味道。用苏含瑾自己的话来说,像个受气包。
苏含瑾紧盯着那张脸,竖起眉头,露出凶悍的样子想要吓退他。
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摇摇头,那张受气包的脸也跟着露出色厉内荏的模样,活像只龇牙的兔子,简直违和感max+。
“……”苏含瑾摸了摸鼻子,镜子里的人也摸了摸鼻子。苏含瑾吓得猛退到电梯的角落里,那人也紧贴着电梯墙壁张大了嘴,一脸吓惨的小媳妇儿表情。
电梯叮地一声停下来,门开了。“卧槽啊!”苏含瑾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沈千阳还挺配合地点点头:“录完了。”
“嗯……真巧,我也刚录完。”苏含瑾坚强地尬聊。
“不是巧。我在走廊上就看见你了,特地让你经纪人把你请来的。”沈千阳长腿舒展,鞋尖都快碰到苏含瑾鼻尖上了。
“是……是吗?沈少还记得我,真是荣幸……”苏含瑾忍着把他两只鞋带绑一起的冲动,慢慢往后退。
“第一个给我脑袋开瓢的人,我当然记得清楚。”沈千阳笑了笑,耐心终于耗尽,换个姿势倾身向前,指着自己的额头:“不用给我个交代?”
他俊美无暇的脸上带着这一抹伤痕,平添几分戾气,加上一身未加掩藏的气势,简直像个黑帮大少。苏含瑾真怕他下一句又是“抓去沉江”,不由得心中忐忑。
苏含瑾慢吞吞地爬起来,一边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干巴巴道歉:“沈少,对不起。我错了。”
沈千阳往后靠在沙发里,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有些愕然:“这就完了?”
“你还想怎样?作为天王,要有一颗包容的心,给我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苏含瑾背着手,小下巴一抬,圆圆眼睨着他,脸上写着“你不要无理取闹”。
这副小模样不驯又骄傲,令沈千阳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感受,虽然没上手,但是那带劲儿的滋味……
“真看不出来,小嘴还挺能说。”沈千阳冲他勾勾手指,狭长眼眸眯起,模样又坏又勾人,仿佛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他。
苏含瑾色令智昏,往前凑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立刻顿住脚步要撤,沈千阳却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了。长臂一勾,苏含瑾就身不由己地往前扑到了他身上。
略带低哑的嗓音伴随温热呼吸一并送入耳中,透着些许调笑:“牙尖嘴利,不知道口活儿怎么样。”
“……!!!”苏含瑾哆嗦了一下。他扭开头,抬手就往沈千阳身上推搡,却被他一只手钳制得无力动弹。这具身体简直弱得令人生气,苏含瑾涨得脸颊通红,眼睛都湿了。
他这幅模样惹得人很想欺负他,沈千阳不由得低笑起来,追问一遍:“嗯?”
苏含瑾索性不动了,翻着白眼冷笑,顺便一呲牙:“挺好的,一口能啃断甘蔗。”
沈千阳捏着他的后颈,眯眼瞧他红透的耳垂和湿漉漉的眼睛,“你翻白眼?”
“没有。我有羊癫疯,随时可能发作。”苏含瑾诚恳道,“抽的时候您可要离我远点。”
沈千阳颇为期待地道:“本少爷还没试过这一口,颠起来应该挺带劲。”
苏含瑾皱眉:“我会吐白沫咬舌头。”
“那就把嘴堵上,正好清净。”沈千阳微笑。
输了。苏含瑾想哭了:“我错了行吗?沈少,您放过我。”
“行了,别哭,搞得像是本少爷欺负你似的。”沈千阳见他垮着小脸,顺手捏了下,手感又软又嫩,像是上好的牛奶布丁。
苏含瑾立刻屏住呼吸,眼巴巴看他:“那你放过我了?”
面前的少年明明一张软弱可欺的脸,偏偏有双明亮倔强的眼睛,透着勃勃生机,比那晚初见的时候要顺眼得多。加上变幻多端的表情,看着逗趣极了。
沈千阳生出些逗弄的心思:“我可以放过你。可你把我砸成这样,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沈千阳身上带着一股清冽的草木香,被体温熏蒸得微暖,一丝一缕地往苏含瑾的鼻子里钻。苏含瑾忽然有些脸红,他努力屏住呼吸,很光棍地看着沈千阳:“您应该买了保险吧?我没钱,要命一条。”
沈千阳也不气,手捏着苏含瑾的后颈往下一捋:“你还有个屁股。”
“……沈千阳你变态啊?!”苏含瑾终于炸了,一推沈千阳的手,跳下沙发往外冲。一条结实的胳膊从身后圈来,勾住他的腰往怀里用力一带。
“你伤我一次,我上你一次,很公平,不是么?”沈千阳不紧不慢道,他说话时带动胸腔的共鸣,那悦耳嗓音,就这么送入耳中,惹得苏含瑾又是一阵颤栗。
“乖一点。那天晚上不是求着要上我的床么?”沈千阳勒着怀里的人的腰,眼神里蕴含些许纵容笑意,像是在注视着不驯服的小马驹。
“求个鬼!你变态啊?!”苏含瑾炸了毛,挣扎得太猛,一歪身体往地上摔去。沈千阳伸手捞他,苏含瑾手臂乱挥,指甲从沈千阳的额上划过,一道血线顿时飚出。
“……”
那道未曾愈合的伤痕被苏含瑾的指甲一刮,顿时又冒出血来。
“嘘嘘嘘……别叫别叫!”苏含瑾猛地扑上去捂住沈千阳的嘴,央求道,“别叫……”
“唔!”沈千阳抑制不住地闷哼一声。
“嘘,不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苏含瑾这次是真想哭了,怎么又给沈千阳毁了容……外头还两个保镖呢,今天能不能囫囵个的回去都是个问题了。
沈千阳闭了闭眼,额上的伤口刺痛,苏含瑾的呼吸软软的、暖暖的拂在伤口上,还坐在自己身上挪来动去,上面疼,下面也疼。两种截然不同的疼法犹如冰火两重天,刺激得过分。
他强忍着把人就地摁倒的冲动,睁开眼盯着苏含瑾近在咫尺的脸。他小脸紧张得通红,圆圆眼里含着点泪,又乖又怂,不像烈马了,像只奶猫。
沈千阳握住他的手腕拨开,缓了缓才开口,喉咙发干:“你先起来。”
“你答应不叫保镖。”苏含瑾哭唧唧。
“还跟我讲条件?”沈千阳眯眼,他眉骨凸出,眼窝深邃,冷着脸的时候看着很是吓人。
“我没有。”苏含瑾狡辩,还是不肯起来,仿佛一起身沈千阳就会暴起喊保镖进来揍他。
事实上,就他这小身板,沈千阳一只手就能掀翻了。沈千阳轻轻颠了颠压在身上的人,很轻,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
“你干嘛啊!变态!”苏含瑾跟被电打了一样跳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脸上火烧火燎。
沈千阳的耳根也有些热,换了个坐姿,咳嗽一声:“你尽管再大声点,把保镖喊进来。”
苏含瑾闭上嘴,小脸上表情又凄惶又委屈。屋里有沈千阳,屋外有保镖,他不敢跑也不敢叫。
“过来。”沈千阳冲他勾勾手。
“不……不了吧。”苏含瑾左顾右盼,就是不肯动。
“你……嘶。”沈千阳不耐烦地想过去抓他,一动就觉得有温热液体滴落下来,白色衬衫上立刻多了几点殷红。
“你流血了!别动啊你!”苏含瑾急得直嚷嚷。
“那边应该有医药箱。”沈千阳指了指休息室一角。
苏含瑾赶紧过去翻了翻,果然在角落里找到医药箱,抱过来往沈千阳面前一放:“给。”
沈千阳眉心微蹙,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没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牵扯得神经跳着疼,再看眼傻站着的苏含瑾,都快气笑了:“傻东西,还等着我自己包扎?”
苏含瑾像个受气的小童养媳,蹲在沙发边上笨手笨脚地摆弄着棉签和纱布,地主家少爷沈千阳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嫌弃他:“笨,先拿碘酒消毒,那瓶红色的。”
“……”苏含瑾敢怒而不敢言,把沾了碘酒的棉签往沈千阳脑袋上一摁。
“嘶……”沈千阳两道浓俊的眉拧起,看了眼苏含瑾近在咫尺的嫩脸,没吭声。
苏含瑾肚子里差点笑翻过去,一脸无辜又惊讶地道:“沈少,您没事吧?怕疼吗?我给您吹吹啊。吹一吹痛痛飞~”
沈千阳勾起花瓣似的唇,笑了,眼眸灿若寒星:“是挺疼的。来,给本少爷吹吹。”
苏含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含泪凑过去,鼓起腮帮子往沈千阳伤口上轻轻吹了吹。他侧着头,修长白腻的脖颈就暴露在沈千阳眼前,一个微凉的触感忽然蹭到脖子上。
“……”苏含瑾啪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瞪着眼看沈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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