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截胡(1 / 2)
门外的芦荟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看见两个男主人黑黑的脸了。
偷听被捉个正着,关键的是什么都没偷听到,芦荟有些尴尬,站起来也不是,只能姿势奇怪地坐在地上,挠挠脸蛋,“主人们……”
就在刚才,齐颂之也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了,所以裴勉行也知道了芦荟的身份。这样把所有零碎的线索和迹象连凑起来,大概也就知道,他们两个背后的敌人,其实是同一人,就是齐颂之在京城的本家——他的娘亲和小叔子。
也可以这么说,他和晴儿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妄之灾。
“你站在门口多久了?也不晓得敲门?”齐颂之冷着脸,这个不听话的奴婢,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也越来越嚣张了,难道仗着丫头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她也没多长时间了,要是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到丫头的,他不会跟她客气。
芦荟最害怕的就是齐主人黑脸像罗刹的样子,一种被死亡气息逼近的感觉涌入体内,让她不寒而颤。本来还有些红润的脸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像蚊子般小声地道:“没……没多久。就刚到。我、我不是想干什么……”芦荟深吸一口气,“外面,外面很大的声音,我想告诉你们而已。”
听到她这么说,齐颂之冷着的脸才稍微有些冰释,他也知道她没听到什么,毕竟她刚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而且。这个蠢奴婢,似乎不知道偷听需要小心隐藏,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想不发现都难。
真好奇她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像之前查到的那样,如果是的话,他不可不作玩笑地怀疑,她真正被汩罗家族驱赶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她太愚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天子……驱逐异类……拥护……”隐隐约约的,他们也听到了外面喊口号的声音。
齐颂之的眼神再次盯紧芦荟,芦荟稍微放松的身子再一次绷紧起来,怯生生地用手指着声音的方向,“我听到的就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想来告诉你们一声。没想到会这样……”芦荟委屈地红了眼睛,眼眶里的眼泪泫然欲滴,就是没能出来。
两个男人对芦荟卖可怜的行为都不以为然,正眼都不瞧多一眼。
叶秀晴见他们围在门口,休息得差不多了,也就从床上下来了。
挤在两个男人之间,宝宝也凑热闹地来回挤在大人的双腿之间,自个儿“嘻嘻嘻”地笑了起来。叶秀晴刚好听到芦荟的哭诉,问道:“这是怎么了?”
“天子……驱逐异类……拥护……”不用芦荟再次转告,叶秀晴听清楚了外面的声音。
这样的字眼,有点像……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准备出去瞧瞧,芦荟停顿了一下,也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齐颂之抱起宝宝,把那令牌和信封塞到怀里就走了。临走时,裴勉行看了看那瓶回来的时候放下的药丸,顺手拿上了。
生命在于运动!叶秀晴用力地迈着小短腿,吃力地跟在两个大男人身后,看着他们隐藏在裙摆里面的大长腿,那精减的瘦肉,叶秀晴再次在心里激励自己,“生命在于运动!没事,没什么好羡慕的,都是自己男人,他们的都是自己的。”
哈哈哈哈哈!好累~
这天造的都是什么孽啊。叶秀晴一脸苦逼。望着被齐颂之安稳地抱在怀里的小宝宝,还有心思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差点儿连自家儿子都嫉妒上了。
无意中看见娘亲哀怨的眼神,小宝宝绽放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两只小手手还兴奋地有节奏地拍着齐爹爹的双肩,“咋咋……咋咋……”直到齐爹爹警告似的拍了拍他的小臀(~)肉,才安分起来。
叶秀晴对着他做了一个小鬼脸。睁眼一看,就又看见了裴羽轩式的老干部严肃脸。嘿嘿,他那是在揣摩着别人动作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常有的表情,从小到大,不用人教的表情,总能萌的叶秀晴心花怒放。
芦荟看着他们一家有吵有闹但又相亲相爱的生活,一向如明镜一般透亮的眼眸暗了下去,像一只斗败的狗狗。她很渴望女主人有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温暖从来不属于她。不管是从前,亦或是现在,更何况是未来?嘴角的苦涩挂起,久久没有落下。
循着声音走去,终于在叶秀晴准备投降的时候,来到了。
大约有100来人,头上贴着白纸黑字的标语,前边是用红底黑字写的大标题,一群人义愤填膺,眼里饱含着怒火,有些人还拖家带口地来,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周围越来越多不明就里的人围了上去,像叶秀晴他们一样想要看看什么情况的人也不在少数。
“神明之子,天下第一!驱逐异类,保护我方!拥护天意,恢复大地!”一个壮汉带头在前面喊着,还试图感染周围的人,有些人或者小孩会被他吓到,顿时哭声震天!
他们可不管这些,听见领头人喊口号,后面的人也跟着齐喊:“神明之子,天下第一!驱逐异类,保护我方!拥护天意,恢复大地!”
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拥护那个神明之子的,而神明之子背后的人,就是京城齐家,他们这是要造反!
参透这意思的叶秀晴倒吸一口冷气。
看着他们穿街走巷,口号不停,有些人不满了,大声嚷嚷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整天喊这些!把孩子都吓坏了!”
“就是就是……”周围有一些人认同,对他们指指点点,看向他们的眼神都不好。
领头人听见了,来到刚开始反对的那个人面前,正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违抗神明之子吗?他是保佑我们的人!你快道歉!”
“道歉!道歉!”
被100多人围讨的男人有些怯了,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什么保佑不保佑的。咱们现在这要死不活的鬼日子,他能保佑我们什么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