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我就喜欢这样照顾你(2 / 2)
视频里的声音传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慢着,这是她!
她在干什么?她的脸顿时胀得通红!
这是她干出来的事吗?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又羞,又生气,还忍不住下看……
“水平不错。”纪深爵的笑声从门边传来。
陆漫漫吓了一大跳,赶紧关上了手机。
“纪深爵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让我……让我这样……”她挥着手机,气愤地嚷嚷:“你、你还拍下来,你变|态!”
“我欣赏欣赏,这也叫变|态?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不感谢我,多爱我一点,你还骂我?”纪深爵慢步走过来,手指往她下巴上轻轻一勾,迫她抬起了小脸。
陆漫漫的脸上只有眉毛和眼珠子不是红色了。
她囧得想挖个地洞藏起来。
“那也不能拍……”她脑子嗡嗡响了半天,小声说:“我喝醉了!你是清醒的!”
“所以,我抵抗不过你啊。你喝醉了,力大无穷,硬是把我摁倒了……”纪深爵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道:“真的,你要|得我都疼了!我都说不要了,你还非要继续……你知道有多少回吗?我肾都受损了……”
陆漫漫差点没吐血!
她挥着手机,恼火地骂,“你骗鬼呢?你看看你这张脸,分明是快爽|死了的样子,你哪里疼了,你哪里说不要了,你的肾哪里受损了,你给我把肾挖出来,我看看。”
“你挖啊。”纪深爵转过身,双手往腰上敲。动作利落敏捷。
“你看我挖给你看!”陆漫漫恼羞成怒,掀起了他的衣服就掐他的腰。
他的肌|肉可紧实了,陆漫漫两根手指掐进去,完全没有攻击力。她生气了,挥着小拳头往他背上乱捶。
纪深爵活动了一下肩膀,笑着说:“上面一点,对,这里正好,再捏捏!再多捶几下。真的,漫漫,昨晚我真累了。你能让我说累了,就说明你昨晚实在太火辣了,辣到我都有些受不住。”
“你不许说了!”陆漫漫快哭出来了,双手捂着嘴,不肯让他再多说一个字。
纪深爵拉下她的手,爽朗地大笑,“羞什么,这样正好,我很喜欢。”
陆漫漫被他笑得无言以对,闷了半天,小声抗议道:“喜欢是吧,我天天这样,我看你能喜欢多久!”
“到肾不能用为止。漫漫昨晚表现太棒了,两个小嘴儿都棒,我今天要好好表扬你。”纪深爵笑吟吟地低下头,往她的嘴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你……你说话不能斯文一点吗?”陆漫漫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斯文就没意思了,昨晚那样不斯文的最有意思。”纪深爵拥着她往外走,笑着说:“早餐准备好了,去吃饱,然后带你去看看学校的进度。”
“你不是肾受损了吗,还能去视察工作呢?”陆漫漫吸了吸鼻子,闻到了饭菜香。
这是他专门请酒店的大厨给她做的早餐。
陆漫漫还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她回来晚了,他一个人坐在桌子一头吃饺子的样子。
那时候觉得他黑着脸,很阴险。
现在,觉得他正在笑,也很阴险……
“有你这么形容自家先生的吗?”纪深爵给她剥了一个鸡蛋,往她碗里放,小声训斥道:“你是说几句好听的来道歉,还是我给你放点好看的东西,增加一下气氛?”
“你敢再放那些东西!”陆漫漫抬脚就在桌下踢他。
她哪里踢得到他哦?纪深爵捉住了她的小脚,指尖在她的脚底轻挠。
“我敢不敢?”他双眸含笑,盯着她的脸问。
“你敢,你敢……”陆漫漫尖叫着,身子往桌子底下滑。
纪深爵笑着松开了她的脚,陆漫漫立刻跳了起来,跑到桌子这一边去揉他的脸。
“纪深爵,你就这么对我!我让你这么对我!”
纪深爵二话不说,抓起手机就按了播放键。
客厅一面墙的幕布放下来,陆漫漫和纪深爵的身影在上面出来。她长长的头发粘在了他的肩头和背上,双臂紧绕着他,和他贴得严丝合缝……
“纪总,您一直在找的云中的幕后的老板,找到了!”一名助理匆匆进来,大声说道。
幕布上的画面停住,陆漫漫和纪深爵面对面坐着,都是一身的大汗淋漓。
助理的脸也胀成猪肝红。
“冒冒失失!”纪深爵盯着面红耳赤的助理,低斥道:“说过多少次,遇事冷静。出去。”
助理闭着眼睛走了出去。
“云中的幕后?”陆漫漫一直不相信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但纪深爵却坚信有这么个人。
现在,他把这个人找出来了!
“我说过有这个人,信了吧。”纪深爵抓起一边的手机看时间绂。
“那,他想干什么啊?”陆漫漫小声问。
“找到他,问他。”纪深爵把她从身上拎下来,匆匆穿衣逼。
马上就要揭开他最好奇的一个谜底了,他有个直觉,这回是个大猎物。
两个人收拾好残局,放刘哲他们进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纪总,这下事有点不对劲了。”刘哲神色冷竣,把电脑往二人面前一放,点开了几张照片:
“看看,这个人,你们都认识。”
屏幕上有两个人,一个站在前方,一个在后面慢步走来。前面的男子陆漫漫没见过,后面的,陆漫漫也算是刻骨铭心。
“就是他了。”刘哲指后面慢步的人。
“我们通过他和普瓦图做生意的帐户,一直进行追踪。但是这笔钱进了帐之后,一直没有动过,全部放在里面。户主叫张俊杰,是个美籍华人,但我们找过去后,发现这是一个早就去世的人,家里面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根本联系不上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和普瓦图谈生意的那个人,也毫无踪迹,只有身份是对的,但人藏起来了。我们动用了卫星定位,都没办法找到这个人。世界这么大,他要是躲去了深山老林,偏僻角落,我们真拿这个人没办法。我们毕竟不是警察,不可能去每一个角落寻人。”
“但是,上个星期,这笔钱突然被转走了。就是这次动向,让我们找到了进行交易的人。也就是站在前面的这个人。他收钱之后,分批转帐或者取现,交给了他。”
刘哲指着后面的男子,脸色难看至极。
纪深爵的脸色也难看,这个人他太熟悉不过了,在他眼前转了不知道有多少年。
丁湛年!
“说谁都有可能,丁湛年怎么可能?”陆漫漫失声惊呼。
她曾经猜测过,这个人是傅烨。毕竟傅烨转走了她的钱,有钱启动项目。但是丁湛年,他哪来的钱?他穷巴巴的,还有一个病老婆长年卧病在床,连吃饭洗澡都得他伺候着。每个人都觉得丁湛年是绝世好男人,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十年如一日地这样伺候自己的老婆。除非万不得已,他什么应酬也不参加,每天都赶着回家照顾老婆。
这样一个男人,他怎么会有钱买下云中国际?
纪深爵身子往前俯,盯着照片看。
照片里,丁湛年一身白色的中式绸衣,双手背在身后,正在缓步往前。阳光穿过了枝叶,斑驳落地。
他的神情和平常大家看到的谦恭认真完全不一样,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狠意,直直地盯着站在前面的人。
“怎么可能是他?如果他这么有钱,他为什么不把他老婆的病治好?”陆漫漫看了他好半天,还是不相信这人是丁湛年,要不然,那就是一个和丁湛年长得特别像的人!
“老婆和钱,钱重要,尤其是一个老了的,生病的老婆,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就是一个挡箭牌,一件盔甲。谁能知道他带着老婆出门求医问药,是真的去找医生了呢?谁又知道,他每天回到了家,是真的一刻不离地守着他的病老婆呢?”一名助理小声说道。
陆漫漫7;150838099433546沉默了,脑子里又更乱了,又突然间觉得不寒而栗。
丁湛年前几年还在四处筹钱,甚至去沉默山庄找纪深爵借钱。若这全是假象,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人……他才是许衡的亲哥哥。”此时纪深爵猛地站了起来,一脸铁青地说道:“赶紧回去。”
“难道他是朱耀年吗?那牢里那个是谁?谁会甘愿替他坐一辈子牢?难道说两兄弟都整容了?”助理一头雾水地看着纪深爵。
纪深爵飞快地拿出车钥匙,大步往外走,“谁说他整容了,他才是许衡真正的兄弟,不然许衡回来之后为什么不想办法和牢里的朱耀年联系。牢里那个,这么多年来一个字也不招,他肯定是有什么人拿捏在外面这些人手里,所以只能心甘情愿地蹲大牢。”
“朱耀年的祖籍是吴省一个偏远小村,村里的人大都姓朱,他们都是从一个村落里出来的,一个姓氏。他怎么姓丁呢?”刘哲不解地问道。
“这个要找到他,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丁湛年的……你想想,老太婆要做药物研究,必须有实验室。OT就有现成的实验室,丁湛年出入自由,一定是他给老太婆提供了便利。”纪深爵拉开门,大步往外走。
陆漫漫跟着他一溜小跑,脑子成了一锅浆糊。
到底怎么回事?她要疯了呢!丁湛年,怎么是丁湛年?
“对啊,他是不
对劲。”刘哲一拍脑门,大声说道:“就说呢,怎么可能在酒吧里随手一捡就是我们要找的铜钥匙?别人怎么都捡不着?他拿着钥匙去沉默山庄找你借钱,就是想试探你是谁,对他的事知道多少。发现你对他并没有怀疑之后,他还是继续在OT工作。”
“他有个病老婆做掩护,每个人都说他重情重义,这就是他最好的伪装。他还一直在OT工作,对药厂流程非常熟悉。挑选到白山的白鸽药厂,一定是他的主意……我懂了,许衡到了这里,他逃跑的路线,以及藏身的地方,可能都是丁湛年安排的。许衡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也是他的杰作。”
“还有,老爷子写的那个T,难道他是想写丁?老爷子是不是被他撞死的……”走在最后面的助理突然说道。
纪深爵的脚步更快了,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按动,急促地说道:“孩子那里保镖看得紧,应该没事,关键是妈妈那里。妈妈今天去医院治疗……她现在肯定躺在病床上,所以没接电|话。”
“可是,今天小小浅也是复查,她和妈妈一起去的。”陆漫漫急得透不过气来了。
“还不去拦着!”纪深爵打不通电|话,扭头一声怒斥。
刘哲带着人几个箭步冲进了电梯。
纪妈妈躺在病床上,看着正在身边给她往血管里扎针的医生,小声问:“今天要打针吗?不是针灸排毒就行了?”
“清洗血管。”医生抬眼看她,镜片后的眼神闪烁躲避了一下。
“怎么改了治疗方案我不知道啊?”纪妈妈想坐起来,但是脑袋一沉,没能动弹。
“女乃女乃,你疼不疼?”小小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手里抱着玩具熊,小声问道。
纪妈妈的脑子有点晕,她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一点也不疼,你也要勇敢一点,向女乃女乃学习,等下检查的时候不要哭。你现在出去吧,不要看了。”
“我不哭。”小小浅跳下椅子,快步跑到了纪妈妈身边,拉着她的手指说道:“我陪女乃女乃。”
不可能改了治疗方案不告诉她的,不可能打了针,意识会越来越模糊的。看着眼前的医生,纪妈妈努力想告诉孩子们什么,想大叫两声,都办不到了。
叮……
手机铃声响了。
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贴到了耳边。
“哥,你还不撤?你的帐户都暴|露了,纪深爵的人已经到你的家里了。我和大姐在这边等你,赶紧过来吧。”许衡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拧了拧眉,低声说:“我带点东西就来,挂掉吧。”
“哥,他的人去找你了,快走吧。”许衡焦急地劝道。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取掉了口罩,弯腰看向小小浅抱起来。
“丁伯伯怎么是医生?”小小浅认识他,惊讶地问道。
“对啊,我还会治你的病。”他笑笑,拿出一方手帕,紧紧地捂住了她的鼻子。
小小浅眼睛瞪了瞪,手一松,玩具熊掉了下去。
丁湛年把孩子藏到了医疗垃圾箱里,往担架床下一塞,推着担架床往外电梯走。
治疗区有部专门运送药品的电梯,他从小窗往外看了一眼,眉头拧了拧,加快了脚步。后面有辆面包车,他把纪妈妈和孩子往面包车上一丢,开车就走。
有两辆救护车呼啸着进来,他往外看了一眼,脚下油门紧踩,越开越快,几分钟之内就通过了医院的停车场,到了车水马龙的大道上。
出了城,他就自由了。
这事不怪他,只能怪纪深爵多管闲事,总是断掉他的财路,还对他穷追不舍。害得他帐户有钱都不敢动。
他很喜欢钱,这源于小时候的经历。很多年前,他住在红花村,才四岁的时候,家里穷到想把他卖了换钱。
村里的人组织孩子们出去乞讨,他才四岁,和弟弟许衡一起去了。到了大城市,什么也不会,处处受人嘲笑,经常挨揍。后来,他们被贼头子控制住了,开始学习偷东西,他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先学会偷的那个。每天都能交回很多钱,很快受到了重用,成了孩子王。
那几年,他看了太多的灯红酒绿,尝多了太多酸甜苦辣,心早早地就熟透了。他羡慕那些孩子可以生活在父母身边,他怨恨自己的父母,生下他,却让他过得贫贱。
有一天,贼头子又带回了一个孩子,他穿得干净整齐,是来黎市寻找他的父亲的。他父亲当年下乡当知|青,和他妈妈生下他之后,又返城了。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母亲去世之前,让他来黎水找到父亲。这孩子的名字叫丁湛年,比他还小上好几岁。因为他们小时候营养不良的缘故,所以比这孩子还矮。不过贼头儿不会放过这小子,强迫他在贼窝里学偷学抢。
这孩子骨头硬,就是不肯低头。他动了心思,帮
过那孩子很多回,套到了那孩子家中很多事,表面上叫这孩子弟弟,给他偷来吃的,鼓励他逃走。然后有一天晚上,这孩子最后一次挨打,他暗中加了把劲,让那孩子永远闭上了眼睛。
贼王信任他,让他去处理这孩子的尸体。他带着孩子所有的东西,一去不复返。找到了丁湛年的父亲,成为了他的儿子。
但是新家的生活并不好过,父亲只是普通的职工,混得太差了,每个月的工资都紧巴巴的。继母也有孩子,总是对他又打又骂,远不如他在贼窝里过得自由。同时他的离开,让他弟弟许衡过得非常糟糕,常被打得不能动弹。他知道这情况之后,开始了除掉贼头、自立为王的计划。
那一年,他才十六岁。
而且他成功了!贼头儿所有的钱都进了他的口袋,他大方地分给了为他出力的人,身边聚拢了一大批肯为他办事的小贼。
不过,因为警方的严|打,这群贼的日子开始不好过。
他收手了,一边上学,一边思索怎么才能发大财。他表面上谦恭孝顺努力,对父亲言听计从,还设计了继母很多回。父亲越来越喜欢他,对继母越来越厌恶,终于有一天,父亲把继母扫地出门了。他终于有了一个清静的家。那几年,他有从贼王那里弄来的钱,过得挺不错的,也让他有了更大的野心。他可以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赚到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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