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是喜欢你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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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傅神色凝重地说:“我也不清楚,在一个小时前他……他的心跳突然异常,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我就赶紧叫来了医生,现在几个主治医生都在里面,估计情况不太好。”
若兰声音发抖地说:“不会的,不会的......医生不是说他是有可能会醒的!不会恶化的!”
马师傅顺着她的话,安慰她说:“我照顾过不少像他这样的病人,有时病情出现反常很正常,没事的,没事的。”
若兰点点头,可心里还是莫名发慌,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懊悔自己的糊涂,和从不曾珍惜过。
她看向病房里,医生将所有的抢救都停了下来,她首先想到的是已经救过来了吗?
一个领头的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大概是职业原因,见多了这种情况,一眼就看出若兰肯定是家属。
医生看向若兰,那神情跟宣布死刑的法官无异,“我们已经尽力了,还请节哀。”
若兰一下蒙了,在病房门口伸开双手拦住医护人员,哀求说:“求求你们再救救他,他还这么年轻,除了昏迷,身体状况都很好!”
医生面无表情地解释说:“植物人要是不能醒来的话,一般寿命不会超过两年。病人虽然有自主呼吸、脉搏、血压、甚至体温也正常,但毕竟处于脑死亡状态,只要身体内发生感染就很难救回来。”说完医生们尽量绕开她走出去。
她看到有护士用白色床单盖住了杨峰的脸,再也忍不住的眼泪涌了出来,跑过去推开护士,揭开杨峰脸上的床单,他还是像睡着了一样。
她用力握住杨峰的手,感觉到他的体温在慢慢变冷,拼命地对他喊道:“大师兄!你醒醒......醒醒啊!你不可能会死的!这不可能!没有了你,以后我还可以对谁乱发脾气!谁还会无视我所有的缺点,只去欣赏我的优点!我们在一起曾有那么多的时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心?是怕我太凶了会拒绝你吗?不会的!不会的......其实只要你说出去,我是不会拒绝的,真得不会!”
她感觉有人在按住她的肩膀,护士拉开了她握住杨峰的手,又重新盖住了杨峰的脸,有人将他抬上可推动的病床。
若兰还想叫醒他,有人在她身后努力的拉住她,她大哭地喊着:“杨峰,其实我心里是喜欢你的......”
看着他被两个护士推出病房,她已是失声痛哭。
一直在后面拉住她的马师傅安慰她说:“小丁,不要太伤心了,他会知道你这片心的......”
她仍蹲在地上,扑在已空的病床上,想起了在大学时从认识杨峰开始的点点滴滴,旁边的人说什么也不想听,也听不见......始终不相信杨峰就这么没了,永远离开了她。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同样蹲了下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不像马师傅那样不过是拍下或是按住她的肩膀。
然后听身后的人说:“好了,你不能一直这样占着这间病房。”
她抬起头,转向后面,看到身后的人是李海,顾不得自己现在哭得有多狼狈,只想有个肩膀供她依靠下,痛哭一场。
她蹲着转身,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无声的抽泣。
李海用力抱起她,将她带到病房的走廊上,任由她继续哭,说道:“想哭就哭个够吧。”
等她哭够了再也哭不出时,他才将她带到自己的车内,她静静地无力地坐在车里。
李海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说:“喝点水,好些没?”
若兰早已感到嗓子干的冒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他真得去世了吗?”
“在你呆在病房里不肯出来时,我已在太平间去确认过,没气了,身体也是冰凉的。”李海怕她又会哭,瞄了她一眼,说,“继续哭吧。”
若兰无心嘲讽他,黯然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
李海再自然不过的说:“原本打你的手机是想告诉你,有个善于破除随葬品诅咒的人教了我一个破除那法器诅咒的方法。可是你的电话半天没人接,后来有个男的接了,说是医院的护工姓马。说你在医院里情绪失控,问我是不是你的亲人或朋友,让我到医院来劝劝你。”
“哦。”若兰叹了口气说,“杨峰在这世上已没有了亲人,在昌北更没什么熟人,我得回医院去处理下他的后事。”
“丁若兰,你可以啊,把我当靠枕,哭完了就这种态度。”李海没好气的拦住她,“放心吧,我已帮你通知了考古所那边,他们应该会通知杨峰在北京的单位。我也联系了殡葬公司的人。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等我联系你。”
“不行,杨峰是我的朋友,怎么能把这些事交给你,自个一走了之。”
“得了吧。”李海有点不悦地说,“你不过也只是个朋友,又不是他的wife。最好先拿镜子照照自己,整个脸肿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今天除了刚喝过那口水,还吃了什么没?你再回医院除了哭,还能做什么事?说不定等下直接昏倒在医院里,还不是得我来把你送回去。”
被他这样一说,若兰才感到肚子确实很饿,头也发晕,没必要非要跟李海较劲逞强,只有默不作声。
李海发动车子说:“先把你送回去,我再来医院和殡葬公司的人谈好所有后续的事,你放心的回去睡一觉。”
她看向李海,想对他说声谢谢,可还是忍住了,终究没说出口,
李海被她看得不自在,说:“我可没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只是为你着想,为你好。”
若兰不再看他,自个低着头,心里还是很伤心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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