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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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灏点点头,解下外面的衣袍放在一边,才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发烫,很难受吗?”
“已好多了。”兰儿看向他,拉住他的袖子,“我们可以一路游山玩水的回到京城吗?”
李灏皱眉道:“你在生病不宜游山玩水,先回京城,让御医为你治病才是最要紧的。”
“我没事,只是染了风寒而已。”兰儿似回忆般地说,“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去祭祖,因为遇到刺客,一起跌落山崖。在山洞里的那一夜,我们如寻常夫妻一般真得很开心。”
李灏思考了一会,他不知兰儿为何对他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没病倒前她还一心想回到突厥单于身边,对他冷冷淡淡的,她该不会是又想出了什么逃跑的主意了?
“等你的身体好起来,还有的是机会。”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一碰就立刻想离开,“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三年多在外面野得还不够吗?”
“灏!”兰儿叫住他,“我是不是病得很重?所以你不愿带我在回京的路上游玩,可一旦回到皇宫,我们还有这样独处的机会吗?”
“你不过是偶感风寒,如果你真得这么想和我一起沿路游玩,那就按你说得安排吧。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想方设法的逃跑?”李灏背对着她,未回头。
“我答应你不再逃了。”
李灏只是嗯了一声,便推门离去了。
已经请了几位全锦州最好的郎中,说法都差不多,兰儿体内曾遭邪毒入侵,邪毒虽除但身体受损,一直未完全恢复,生子又耗了元气,还服食过有毒的丹药,五脏六腑皆受寒毒侵袭,一旦侵入心脉便是无力回天。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紧缩着痛,甚至不敢面对她,都是他的错,没有保护好她,还伤了她的心。
每个郎中都说只能慢慢调理,其实就是说她命不久矣,他只有寄希望于宫中的那些御医能妙手回春。
想到自己会随时失去她,就很害怕,他不能没有她......即便她变心了也好,心里想着别的男子也罢,至少他还有一个人可以去爱、可以去恨,至少他还有所期盼,有所希望。
在突厥王宫内,突厥单于大摆宴席,为了款待周国来的幽州侯。
古斯坐在正中的主席,幽州侯赵彻坐在他的左边,突厥的大臣,还有赵彻带来的几个将领都纷纷入座。
古斯举杯向众人道:“今日设宴是庆我突厥击败回鹘的大军,占据天山以北,以及欢迎周国的使臣。这第一杯酒先敬我突厥与回鹘浴血奋战牺牲了的将士们。”
说罢他将一杯酒全洒在了地上,突厥的大臣将领跟着他一起洒酒。
只有赵彻和周国来的几个将领,内心郁闷不平的将酒洒地。
赵彻一直隐忍着,在出发前李湘就一再提醒过他,突厥单于只怕已有异心,让他一切当心。
而来到突厥后,古斯表面上客气,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前面两天让他观看了突厥的骑兵演练,他只觉惊叹万分,如今突厥骑马的装备,还有武器、战马都比几年前要好很多。
他们虽也在日日操练士兵,但还是步兵为主,骑军已远远落后于突厥了,若再开战谁输谁赢真不好说。
古斯又再斟了一杯酒,继续道:“这第二杯酒敬我突厥百姓,从此不会再受人欺负!”
说着古斯一饮而尽,突厥的大臣将军们都齐声欢呼。
赵彻手下有的将领已是忍无可忍,不想喝这杯酒,恨不得摔杯子。
赵彻忙向那几个将领使眼色,让他们不可乱来。
古斯举起第三杯酒,向赵彻说道:“这第三杯酒敬周国的来使,以及再坐的各位,望今后大家同心协力,多打胜仗!”
古斯一说完厅内欢呼声此起彼伏,赵彻都已经快忍无可忍了,这哪是款待他们的宴会,而是在向他们示威。
赵彻已看清,与突厥的关系已难维持,他还是要尽快离开突厥,向皇上面呈如今的形势,做好与突厥开战的准备。
古斯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微微一笑,目光如常的看了看赵彻。
赵彻只好喝下了这杯酒,其他将领也都是一脸的气闷。
正式开始饮宴后,古斯命人拿出了几张皮毛,送给赵彻道:“这是上好的羊羔毛、水貂毛、水獭毛,还望代为转给贵国的皇帝陛下。”
赵彻收下这些皮毛,交给一旁的随从,起身向古斯行礼道:“本侯代表陛下感谢单于的礼物。这次本侯出使突厥也要代陛下转达对单于的心意,陛下有意让大周公主与突厥单于和亲,永结秦晋之好,不知单于意下如何?”
“不知是哪位公主?”古斯带着笑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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