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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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桃看着他,不由笑了,“将军,你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最近你经常出府,又在和些什么人,密谋什么事?”秦岳皱眉道。

君桃装傻的道:“妾身不过是到郊外赏花。”

“手腕上的伤呢?”

“看花时被树枝划到了。”君桃不耐烦的转身道,“妾身累了,要回房了,将军请自便。”

秦岳望着她的背影,忍着怒气,吩咐道:“来人!将夫人好好看住,从今日起不得踏出这将军府半步。”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贴身侍卫已把守住府内所有进出的大门。

是他错了?从她父皇下令诛秦氏九族开始,其实他们今生就再无可能,中间横着深不见底的血海深仇。

可每当听到她的名字、得知她的消息、看到她时,他就以为或许他们还能此生相伴。

如今看来昔日那暗通青鸟的甜蜜豆蔻时光,只会消失在记忆的尘埃中。

可他永远不会忘记,多年前那个月光皎皎的夜晚,在宫中的梅树下,天空中烟花绽放,那璀璨的瞬间映入一身红衣少女的眼眸中,她与他相视一笑,美若九曲银河中的仙子。

他试着将嘴唇贴在她的嘴上,那是他第一次和女子接吻,笨拙的生怕碰碎了她,只想着轻柔些再轻柔些。

那时的君桃却踮起了脚,热烈的回应了他,似在像他宣布她爱他,此生他注定是她的。

亦如她一直以来都是敢爱敢恨的性子,那时他便喜欢她这样的性子,直到现在依然喜欢,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痛心疾首。

若是一直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时该有多好;若她的父皇没有听信奸臣之言忌惮他们秦家又该有多好。

或是他那时没有满腔的仇恨,没有立誓要为家人复仇......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多的如若,他只觉眼里落下了一滴泪,终有一天他会与她有个了结。

兰儿在佛堂的日子过得极为缓慢,却也十分清静。

不知不觉已熬过了两个月,天气越来越寒冷,兰儿时刻注意着,常福没有再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

而云娘送来的暖炉和木炭并不多,虽不会让他们冻着,但为了节省木炭,在特别寒冷的日子里也不会太暖。

皇上一直没来过,也没听云娘说起过皇上要带什么话来。

兰儿想着他大概已将她抛诸脑后了,毕竟这后宫佳丽成群,都是比她貌美、温柔、贤惠的女子。

今日已开始下雪了,清晨时下着小小的雪絮,到了中午雪花已如鹅毛般飘落。

兰儿开着窗子,静静地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都不知在这大周已过了几个冬天。

“娘娘坐在窗边会很冷的。”碧阑端着刚煎好的汤药进来,放在桌上,欲关上窗户。

兰儿阻拦道:“别,你不知道吗?下雪的时候天气不会太冷,只有雪融化时才是最冷的时候。”

碧阑只好作罢,将汤药端到她面前,“娘娘先喝药,那些没良心的宫人送来的饭菜都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夜的,等喜来热热再用膳。”

兰儿接过汤药,一点点喝下去,只觉胃里暖了起来,手也热些了。

她看碧阑走起路来已完全恢复正常,好在没留下什么残疾。

碧阑收汤碗时,还是顺手将窗户关了,“娘娘刚喝了药,不宜吹风。”

“你个丫头越来越大胆了。”兰儿笑道。

碧阑扯开话,道:“娘娘很喜欢下雪天吗?”

兰儿知道碧阑是为她好,坐到暖炉边,道:“是呀,在我的......本宫的家乡下雪天可以好玩啦。可堆雪人、打雪仗、还可以去滑雪。”

“滑雪是什么?是在雪地上滑行吗?”碧阑捧着脸问道。

兰儿一愣,想了想道:“算是吧,一家人可以开着车到度假区去,需要一些装备,从全是雪的山顶往下滑,这是一种运动,也是休闲娱乐。”

碧阑一脸的向往,“娘娘您说得这地方在大周的哪里?为什么奴婢从来没听说过?以后要奴婢能出宫也想去那里看看。”

“本宫也想,不过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兰儿悠悠的道。

碧阑起身笑道:“娘娘说得堆雪人,奴婢是会的,小时候在家里每逢下雪爹爹也会在院子里堆上个雪人,让奴婢和弟弟们一起玩。”

兰儿一时好奇的问道:“你爹人也很好吧,你为什么会进宫?”

碧阑点头道:“奴婢的爹娘人很好,只是家里穷,爹爹想送弟弟们到私塾念书。所以就把奴婢送到了宫里,可以让两个弟弟多读点书,以后出息了,奴婢的家人就不用再挨饿受冻。也是奴婢自个愿意的,奴婢在宫中得到了赏赐也会托人送到宫外家中,稍大点的弟弟明年就能参加科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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