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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鸢将他们的位置和自己所在的位置对比了一下很快地就模拟出了一个大概的方案。
接着她从自己原本站着的位置走到了另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并不能像刚才一样将她完美地隐匿起来,但折鸢现在也不再需要隐匿。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压低的身形像一只弓起脊背的黑猫,落地的时候又悄无声息,几乎是瞬间的,她将匕首准确无误地从一只旧鼠的后颈刺入,又同时扔出两枚符纸定住了一只重伤的旧鼠。
剩下的两只旧鼠,一只就在她的手边,另一只在她的对面。
她将匕首直接从旁划开,鲜血淋漓之间就已经刺穿了手边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旧鼠。
而最后剩下的一只被这凌厉又干脆的手法所震慑,只能戒备又凶狠地露出自己尖锐的牙齿,双目充斥着血腥地瞪向面前的少女。
顶着这样的目光,折鸢表情冷淡地向他走去。
旧鼠竖起全身的毛,犹如被激怒的猛兽一样呲着牙对着她严阵以待。
折鸢的脚步一直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但突然地,她目光一凛,整个人便向前冲去。
早已蓄势待发的旧鼠猛地向她扑来,却不料折鸢却是一手撑在地面上,仄过身,另一只手划出一个绚丽的圆弧迅速地划过他的咽喉,旧鼠灵活的动作当下就停滞在半空,尸体随着惯性向着前方摔落。
三只旧鼠就这么在瞬间被折鸢清理干净了。
一条拓麻为她雷厉风行又干脆利落的方式而赞叹。
对于一个人类女性而言,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不过,他毫不吝啬地对她表示赞叹的更大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他喜欢她。用哪种喜欢来形容都无所谓,只要是能让他对她萌生那种死心塌地的好感就都可以。
折鸢并不知道有一只吸血鬼正对着自己刚才的举动评头论足,还点头连连称赞。
她只是站起身,向着那只被符纸缚住的旧鼠走去。
她手中尚未开刃的刀具将旧鼠的鲜血都汇聚在了刀尖上。
折鸢每走一步,手上的匕首就会落下一大滴鲜血。
一直到她走到那只惊惧的瑟瑟发抖的旧鼠前,她走来的那条路已经完全被一滴一滴的鲜血所覆盖,而与此同时,她手上的匕首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干净的一尘不染,像是从未使用过一样。
就在她将自己的真名说出口后,她手中的纸人像是被风骤然吹皱的湖面一样陡然一颤,浑身扭曲着开始变换模样,最后竟然变成了半个手掌大小的迷你版折鸢。
折鸢就将纸人变成的自己提上纸鹤坐着,想了想,又从自己书桌的抽屉里取了一串桃木做的手链挂在了纸鹤的身上,让纸鹤载着迷你版的自己向着夏目飞去。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纸人现在已经是另一个她了。
折鸢等着纸鹤飞进了夏目的窗子后就将意识切换到了纸人版的小折鸢身上。
夏目此时正翻着手中的友人帐,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纸鹤飞进了屋子都没有发现。
倒是正撅着圆滚滚的臀部吃着西瓜的斑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息,抬起头来弯着自己的三瓣嘴道:“这是什么?”
夏目这才抬起了头。
折鸢探出头,从上往下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夏目。”
“折、折鸢……?”夏目很是诧异。
折鸢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吩咐纸鹤飞下去。
纸鹤依言向着夏目俯冲了过来,直把夏目吓得忙起身用自己的手将他们接在了掌心里,“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啊。”
夏目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而后他走到了书桌前,将折鸢和纸鹤都放在了书桌上。
折鸢利落地从纸鹤上跳了下来,快走几步站到了夏目的面前。她抬起头,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出小小的手对着夏目轻轻地招了两下:“夏目,过来一点。”
“好好。”夏目好脾气地应着,而后低了低头。他笑着问道,“这样可以吗?”
折鸢用目光比划了一下两人的高度,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这才开口道:“我是来找那位被你解开封印的大人的。”
这是神山五月的教导。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三种妖怪,一种是不需要人驱逐,一种是需要人驱逐,还有一种则是不能硬除和无论如何也驱除不了的妖怪。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要对那些家伙表示感谢和尊敬。
没有任何人可以伟大到驱除或赶走它们,一切的事物,哪怕是妖,也有自己的法则和规矩所在。
夏目在神社里也是深受折鸢和神山五月的感染,虽然他实在很想说对这么一只招财猫完全用不上大人那样的敬称。
全然不知道招财猫的容器中容纳的其实是一只无与伦比的大妖怪的夏目道:“那件事你不必担心了。”他道,“猫咪老师说要留下来在我身边担任我的保镖。”
闻言,折鸢不由一怔:“为什么?”
一个大妖怪,却在人类的身边充当保镖,这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
夏目解释道:“猫咪老师说,因为我打破了封印对他有恩情,再加上他想要友人帐,所以和我约定,在我死之前都会作为我的保镖守护在我身边。若是我死去,那么友人帐将归属于他。”
折鸢的目光颇有些怀疑地看向了斑。
斑立刻炸毛道:“你这家伙是什么眼神!本大人可不想随便欠人类的恩情!”
“所以这是猫的报恩?”折鸢道。
“什么猫咪!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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