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悬剑(1 / 2)
英国,伦敦。
那支芭蕾独舞的MV发布之后,尤利娅·舒尔希金娜本来平静的生活突然再次喧嚷起来。
试图挖掘八卦绯闻的狗仔,冒然找上门寻求合作的陌生人,莫斯科的家里突然打电话过来又是要钱,甚至连那位在监狱里的银行家都开始不安分,大概是觉得没什么可失去,只要一些媒体愿意给好处,什么都可以说。
已经习惯了冷冷地对待这个世界的舒尔希金娜没有受到困扰。
这位外表清冷内里也是清冷的女郎曾经心里只剩下一抹暖色,女儿妮娜,现在,多了另外一抹,那个占有着她又为她提供一切安全感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让她这样一簇自以为早已凋谢的花儿重新绽放。
对于那支独舞,无论MV发布后引起了多么强烈的反响,她只认为是为他一个人而跳。
按照事前得到的叮嘱,小事情和这边的维斯特洛公司负责人联系,大事情就打电话给索菲亚·费西,有些遗憾无法直接和他联系,只是打了索菲亚的电话。
很快,周遭的喧嚷消失了大半。
身边还多了两名女卫。
其实只是担心那些人会让他觉得她不安分,还剩一些似乎锲而不舍的,只当看不见。
家里继续要钱,还是拒绝。
现在每个月寄回家里100英镑,这笔钱在莫斯科足够父母活得很好,想要更多,她是不给的,无论父亲如何指责母亲如何叫骂哥哥如何咆哮威胁要来伦敦打烂她这个冷血碧池的脸,只当没听到。
男人会定期给她很多钱,平日里却少有花销,连女儿的教育开支都不需要她支付,大部分都存了起来。
给自己,也给女儿。
骨子里依旧没什么安全感,将来他不要自己了,总会有一些积蓄过活。
那时候妮娜应该也已经长大,也就彻底没了牵挂。
4月7日,普通的一个周五。
早上五点钟,汉默史密斯区,在男人为她们母女俩准备的公寓里醒来,洗漱过后,先去看过女儿,小人儿睡得很香,被妮娜起名‘喵喵’的虎斑猫本来慵懒地趴在床脚,看她进门,轻盈地跳下床,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
伦敦的老鼠很多,家里养一只厉害的猫咪是一种非常明智的选择。
不只是母女俩这处公寓,作为他在伦敦所有物业的管家,她其实还管理着二十多只各式各样的猫咪,分散在伦敦各处属于他的豪宅别墅内。
她很喜欢这些骄傲而疏离的小生物。
不喧闹,不缠人。
而且,哪怕是离开了饲主也能很好地独力存活。
悄悄打量了女儿一会儿,离开房间,下楼,新来的女卫塔季扬娜已经在等待。
母女俩身边本来是一侍一卫,最近增加了两个,塔季扬娜和安雅,都是来自乌克兰,她不是一个善于与人相处的个性,好在这些女侍女卫都很专业,她也不是一个苛刻的人,大家相处很好。
道过早安,两人离开公寓,出发赶往伦敦西郊奥斯特利公园旁边的海斯顿区。
女孩们去年就从市中心搬去了那边的一处小庄园。
持续一年之后,女孩们的芭蕾舞课程并没有放下,只是缩减为每周一三五的三个早上。
去年剩余的7个女孩在过去一年内没有再有人被淘汰,依旧是7人。只是一年时间,这些本来底子就非常好又被某个男人当公主一样养着的女孩,外貌身材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普通人乍一看到,本能会觉得女孩们应该是出身老牌世家的千金小姐,漂亮、聪明、得体、无懈可击。
偶尔也会羡慕,然后化作对注定难返时光的怅然。
还有些好奇,将来这些公主一样的女孩们将会怎样,无论如何,肯定比她要好吧。
终究是自己教了一年多的学生,而且女孩们一直对她颇为尊敬,双方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生疏。
小庄园的练功房内,热身的时候,女孩们还和她说起关于那只MV引发的趣事。
短短几天时间,因为她的那支独舞,伦敦很多芭蕾舞培训班都收到了大批大批的申请。昨晚BBC电视台还播放了一个专题节目,一位舞者模仿她跳舞,女孩们一致觉得惨不忍睹,还有专业的舞者作为嘉宾对那支舞进行分析,才发现看似简单的一支舞,原来难度那么大,一般人没有十年功力是跳不好的。
巴拉巴拉。
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带着很淡的笑意回应几句,她到底不是一个健谈的女人。
于是又难免羡慕女孩们的大方开朗。
早上的芭蕾课程之后,返回自己的住处,陪女儿一起吃早餐,送她去幼稚园,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今天要对男人在伦敦的几处物业进行例行清洁,除了她领导的女侍团队,女孩们也会参加。
林林总总,他在伦敦购置的各种物业达到27处,有的是一整栋公寓楼,有的是连续一整排的别墅,除了少量提供给她们居住之外,大部分都空置者,丝毫没有租出去的打算,她每个月的大部分时间也因此都花在了这些物业上面。
而且,这还只是伦敦一座城市,英国其他地区的物业并不需要她负责。
没觉得麻烦,反而很充实。
如此一直忙碌到下午,又亲自去接女儿,傍晚时分回到汉默史密斯的住处,下车时又有一位狗仔冲过来,一边对着她拍照一边大声问道:“尤利娅,你是西蒙·维斯特洛的情人吗?”
视而不见。
不过,很明显的事情啊,有什么可问的吗?
他可是有很多公开情人的
她只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个,甚至,他都没有沾过她的身子。
名叫安雅的女卫上前挡住那位狗仔,塔季扬娜护着她们母女进门,小插曲很快结束。
晚上终于是母女俩的私人时间。
三层的独栋别墅,一侍三卫都住在一楼,母女俩占据二三楼,晚餐之后,二楼的一间起居室内,她搂着女儿,女儿搂着喵喵,耐心地陪小人儿看卡通片。
不过,妮娜似乎对正在播放的卡通片不满意,于是抓起遥控器换台。
画面跳切几次,一个身影恰好出现在屏幕上。
是他。
女儿也停下了换台,小手指了指电视屏幕,转向她,一脸纯真中带着雀跃和期待:“爸爸。”
只觉心脏微微一颤。
女儿其实像她,不怎么聪明,更是无法与纳塔利那些女孩们相比,不过,马上就要四岁的小人儿,到底开始懂得一些事情。去年秋天进入幼稚园,一次回来,问起了爸爸的事情,鬼使神差地,她当时拿了一本印着他照片的杂志给女儿看,说这就是爸爸,还解释爸爸很忙,所以不能守在她们身边。
女儿当时似懂非懂,不过,小小的人儿,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后来就很少再提起,她也以为女儿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没想到。
今天突然又记了起来。
或许,一直都没有忘记吧。
把女儿在怀里搂紧了一些,望向电视里的画面,新闻是关于非洲那边卢旺达大屠杀一周年纪念的活动,美国总统在台上演讲,他和很多政要坐在台下,关于他的镜头不多,每次却都显得非常让人瞩目。
女儿缩在她怀里,看着电视画面,又轻轻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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