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真相只有一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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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设定60%以下48小时后可见 在这短短的几个音节感叹完毕之时, 的场静司就已经收起了向她坦言异常的想法, 漏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恰到好处的眯了起来, 用温和又值得信任笑容,悄无声息的掩盖了那一瞬间的惊诧。

“这么说, ”除妖师先生不动声色的将袖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毫无意义的把感叹重复了一遍:“这还真是个挺严重的问题呢。”

铃木园子站在原地愣了愣, 总觉得大师身上有什么微妙的东西突然不一样了。

“至于要怎么才能解决……”

的场静司看着她茫然的神情, 意味深长的轻轻勾起了嘴角。

在他开口的时候,园子确确实实的、察觉到了一股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距离感, 但在并不知道的场大当家之前那一场内心戏的情况下,她只是按照经验稍作分析, 然后得出了一个看似可信的结论。

看来这单子已经成了,大师为了震慑她这样满身铜臭的凡人, 怕是要开始装逼了!

于是她满怀期待的咽了口唾沫, 紧紧盯住了大师被符咒盖住的眼睛。

——要这么小心的藏起来,应该是有很厉害的神通吧?

比如写轮眼啊轮回眼啊什么的……

等等。

铃木园子摸了摸下巴,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词好深奥啊,轮回眼她从字面上, 倒是勉强能猜出来大概什么意思,这个写轮眼是干啥的?

然而她愁了没几秒钟, 就轻易的放弃了继续难为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克人的问题, 他们家三个中老年人还等着成功招赘呢!

的场静司端过手边的茶盏, 轻轻挨了挨嘴唇。

虽然不能做自己家地里的萝卜了, 但她依旧是是只看起来便招人喜欢的小鸟。

的场静司突然发现,这姑娘的眼神杀伤力意外的大,坦坦荡荡中充斥着纯粹的期待。

他虽然还是个单身,但被她满怀期待的紧盯着看了一会儿,好像就突然能理解那些“在小孩子面前吹了牛、后面咬牙切齿也要找补回来的父母”是个什么心情了。

——如果是被那么一双透亮的眼睛全心全意的期待着,你根本就没法做任何让她失望的事啊。

原准备忽悠两句好揭过这件事,但除妖师终于还是被她看的败下阵来:算了,拿人钱财□□,当是一笔普通的生意好了。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在对方亮闪闪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张名片,说:“你说的问题我看不出来,我看不出来,大部分人就必然看不出来,具体怎么解决也不好定论,你照着地址去找这个地方,她们擅长解决这些问题。”

不,其实是她们才有可能看出你有什么问题。

这是园子今天收到的第二张号称名片的彩色卡片纸,不过和的场的画风不同,这张名片上的背景是一座深山,左侧影影绰绰的P了一位妙龄少女的剪影。

园子结果名片搁掌心捏好,一时半会儿的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换人。

她不自觉的又去啦大师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说:“可大师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身边有哪里不对吗?”

虽然被揭穿话语前后的矛盾,但的场静司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特别自然的笑着回答他:“触类旁通下能看出点痕迹,但修行的侧重点不同。”

——毫不心虚的掩盖了自己其实什么异常都没看出来、只是准备诱拐他人的窘境。

园子拿着两张名片对比了半天,到底没搞明白大师他们这一行是怎么分的专业,但她配合的做出明白了的样子,可认真的“哦”了一声。

铃木园子拿着那张名片,觉得自己黯淡无光的相亲之路总算遥遥望见了一丝曙光,小心的把名片放兜里揣好,热情的准备送救命恩人出门。

的场静司刚站起来,园子已经从门边的衣架上拿下他的外套,双手提着准备好了。

除妖师在她亮丽灼人的目光下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放弃似的抬起了双臂。

他以为这姑娘准备帮他把外套穿上,结果等对方煞有介事的把西装外套随意的披在他肩头时,的场静司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傻姑娘姓铃木,估计根本就没学过给人家套袖子展衣服的活儿。

还没等他犹豫完、要不要把搭在肩膀上的衣服拿下来重穿一遍时,铃木小姐已经推开了包厢的大门,一手等在身前,谦恭有礼的做出了请走的样子。

然后她开始继续用那种让人压力巨大的、亮晶晶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的场静司看。

——大师,你看我把门都给你开好了!

的场静司被她这个样子弄的啼笑皆非,被看了整整三分钟后,还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临出门前,铃木小姐可高兴的喊了句“大师再见”,惹得除妖师下意识便又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

等小兰伙同店长及店内保安找到园子所在的包厢时,终于酒劲上头的铃木园子小姐,已经攥着那张名片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铃木园子青白着一张脸坐在餐厅喝粥,眼前不远处的桌面上,就放着那张花花绿绿的名片。

之前吐槽黄金之王的时候说过,铃木家一贯信奉科学,他们家虽然也去神社,但大都是基于传统习俗、或是神道教融入生活之后形成的习惯。

真正会拜的,也都是大御神、七福神之类的传统大神。

事实上,鉴于铃木朋子女士年轻时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国外,她搁日本七福神里面,就记住了有个财神——因为铃木家是做生意的,她半懂不懂的、顺势就认准了这一个。

所以毫不迷信的铃木史郎社长,他一开始的和女儿谈心的重点,在于教育园子怎么敢能在外面喝的烂醉,还到处乱跑,惹得小兰辛辛苦苦调监控找她。

中间因为神态可能稍显严肃,被铃木朋子用胳膊肘连捅了好几次。

铃木园子酒醒了之后,除了那大师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这种大体印象之外,其他的啥都没记住。

于是在她的转述中,那个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大师,从头到尾都只出场了一句台词。

——“你招不到女婿,是因为身边有问题。”

但铃木史郎在听到有这么个大师之后,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了黄金之王国常路大绝那张刻板的棺材脸。

国常路家在被黄金之王反杀之前,也是知名的阴阳道家族,铃木史郎早前是绝对不信这个的,不过阴阳道不可信,正儿八经脑袋上有把剑的黄金之王确是可信的。

而那位黄金之王曾经说:你的女儿,是不可能嫁人的。

大师到底干什么的他不清楚,但现在能有这么个大师冒出来,最起码证明了当时黄金老头那句话,并不是闲来没事想诅咒他们家的。

于是这个周末,原定即将开始的第六次相亲计划暂时搁浅,铃木园子在毛利兰的陪同下,花一个周末的时间去了青森县。

青森境内有三大灵场之一的恐山,传说中是联通人间和黄泉的地方,铃木园子早前对恐山的印象,大都来自电视剧和电影。

招魂者的特长是请灵,请各种神佛幽灵、花草树木,以此为凭,可以问到很多不可知事物的答案。

而恐山的特殊之处在于,只有这里的招魂者才能被称作市子,而市子,在日本这个国家,是传统意义上公认的美女代称。

事实上,园子并没有在恐山遇到任何一个大美女。

拿了名片后从一团雾气中出来招待她的,是个皱纹缩成了一团的老太婆,而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正式接活帮她请神的,是个小丫头。

虽然小丫头长得也是挺好看的啦,但是园子努力确定好几遍,愣是没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她是个小学生,还是个国中生。

——毕竟小学六年级和国中一年级中间,也就差一岁而已啊!

“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园子被突如其来的冷淡声音问的一愣,接着眨了眨眼睛,特别自然的回答说:“看你漂亮啊。”

恐山安娜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紧接着,顾客小姐又自顾自的感叹了起来:“可是你看着也太小了……”

恐山安娜一般情况下不毒舌,不过她有点使唤人的小爱好,要是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在仪式开始之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她虽然直接不会动手脚,但在仪式过程中加些繁琐的的步骤折腾折腾顾客,那也还是可以的。

但当她对上顾客小姐的眼睛时,突然有些意外的发现:这位小姐真的是全心全意震惊于她的年纪小。

比起之前大部分人【年纪这么小当市子,能力够吗?】的态度,她那个震惊中夹杂着好奇的眼神,更类似与【年纪这么小就能当市子,好厉害!】之类单纯的赞叹。

于是恐山安娜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难得开口解释了一句:“之前负责这些的是白石不是我,她前一阵子跟着花开院家的秋房跑了,我来顶替一段时间而已。”

这短短的一句话里,最少有三个词园子听不懂。

但她习惯了摆花架子,所以在连【秋房】是个人物名字、还是方位副词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依旧像听到了天大的八卦一样,摆出标准(略浮夸)的震惊脸,沉思着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仪式正式开始了。

市子做法招魂,简单说就是请鬼神上身,恐山安娜本人不擅长卜算,但她可以找会的“东西”出来。

铃木园子安静的坐在蒲草垫子上,半天也没看出小女孩身后有什么异常的特效,等恐山安娜再次睁开眼睛时,女孩伸手点了点面前的桌面,示意她想问什么就可以问了。

园子犹豫再三,选择问个问题铺垫一下。

“我未婚夫的哥哥,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安娜面前的念珠轻轻动了动,园子根本没看出变化来,她却突然开口下了定论。

“命该如此。”

“啥意思?”

安娜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园子想起之前带她进来的老太太叮嘱过的规矩:请来的灵其实好坏不论,这些东西在市子身边恭顺,不代表之后不会作祟,想问问题的话,心里想着那个人就好了,将于他有关的牵引线索说清楚,但不要说出确切的人名。

对有些不太好的东西来说,知道个名字就等同于能整死人了。

于是园子又问:“那我未婚夫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猝死?”

屋里依旧什么特效都没有,安娜淡定的开口说:“命该如此。”

“那宗……”

铃木园子舒了口气,想起领路老太太说过的话,把确切的人名隐掉:“我未婚夫乘坐的飞机……为什么会失事?”

恐山安娜这次沉寂的时间格外的长久,她新奇的盯着园子看了很久,估计是没见过这么惨的未婚夫,接着又转头看向半空。

园子的视线一直跟着她跑,无奈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特效。

“那东西”最后的答案明显让安娜愣了愣,她再次将视线转向园子,告诉她:“命该如此。”

——所以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园子心里琢磨着,这答案是说丟哥死爹掉飞机的……都和她没关系是吗?

那怎么可能这么巧?!

想到这里,她已经有些烦躁了,大声的再次询问:“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招到满意的合法劳工,肯真心实意的入赘我家?”

之前教她仪式的老太太同样告诉过

过她,因为是请灵来卜算的,所以多少都会给个期限。

她现在都在这破事上耽搁好几年了,那灵卜算的结果,准确点的能卡到三五天,再不准确的,好歹还能给个年限。

要是二十岁之前有可能,她就姑且再相一个试试去!

恐山安娜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半天,小姑娘稍稍嘴唇一动,园子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

她说:“三个问题一次,再问加钱。”

园子记得,自己似乎是觉得字很好看,所以特意付了双倍的押金、在没有学生证的情况下把资料买走了。

“能让我这么果断付钱买走……这字是有多好看啊?”

时间久了,有些东西自然就成记忆深处的边角,铃木园子怀着充沛的好奇心,时隔两年,再次翻开了上头包着的那层报纸。

一看扉页,愣住了。

这摞参考书对她来说很陌生,但里面的字迹却非常熟悉。

宗象礼司写的。

——她两年前一时兴起买的参考书,里面居然是宗像礼司的字!

头一次,园子突然希望通天彻地的第七感千万不要来找她,愣愣的捧着资料坐在地板上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直到朋子忍无可忍的敲响了她的门。

她的神情明显不太正常,朋子却比她还不正常,铃木史郎站在楼梯的扶手处,小心翼翼的叹了口气。

园子于是慢半拍的醒了过来,问:“怎么了?”

朋子的神情和当年拿报告单给园子看时如出一辙,但和那次不同的是,她眉目间全是遮掩不住的担心。

“园子,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听妈妈说啊。”

园子满脑子都是【缘分】这两个字,激动的只想赶紧去给小兰打个电话,结果朋子的下一句话分分钟就浇熄了她一腔的热情。

“宗象坐的那班飞机……似乎出了点状况。”

铃木园子眼前一黑,脑海中无端闪现出西门总二郎离家出走的大哥,还有神宫寺莲猝死的老爹。

这咋就这么准呢……

还好朋子立刻揽住了她,一句叠一句的安抚说:“还没确定具体情况呢,只是有人劫持了飞机,到底怎么处理还没什么消息,这种事情可操作弹性很大的——”

对哦,铃木园子勉强冷静下来:被劫持而已,反正我们家有钱,政府不交赎金,铃木家可以交啊!

出于对钱的信任,园子的担心统共没持续二十分钟,到后来,脑子里绝大多数的空白区域,都被她拿来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命硬的问题了。

等到后半夜,毫发无伤的宗象礼司发了条报平安的邮件回来,铃木园子对着那行字再三确认,终于彻底放心了。

她难受从来不会超过一天,心一放下,又把箱子里的参考书想起来了,于是爬下床翻出来,对着各种角度拍了一堆照片,配上一长串的文字说明,喜滋滋的发了回去。

等发送成功,又想到自己这似乎答非所问了,干脆又写了一条“等你回来”的邮件。

这封承载着缘分的邮件虽然没等到回复,宗象礼司却如期从遥远的海那一边飞了回来。

宗象礼司虽然货真价实的飞了回来,却莫名其妙的毁约了。

——还是在他已经作为铃木家的代表,去参加过商务交流会之后!

更过分的是连个礼物都没带!

“开什么玩笑……”

对于园子一头雾水的质问,铃木史郎也只能叹气。

清晨一大早,他接到了来自御柱塔的电话。

讲道理,抢女婿这种事,就算对手是黄金之王,他们家也不是不能拼一把的,但依照国常路大觉的说法,他那有缘无分的女婿宗象,是在飞机失事时觉醒了能力,成了被选定的王权者。

铃木史郎对王权者什么的知道的并不详细。

在慈眉善目的白胖子还是个长相敦厚的少年时,他经常在各种场合见到国常路大觉本人。

按年龄算,国常路大觉和他哥哥铃木次郎吉是一届,但铃木家一贯信奉科学,对国常路那种整天神神叨叨搞阴阳道的家族避而远之。

在铃木史郎看来,国常路大觉大概就是个敢于脱出封建藩篱,从旧时代的枷锁中解放了自我的新青年。

四十年前,还是个小孩的他,每当看到国常路大觉时,总是一脸敦厚的在心里感叹:真好啊,居然还没让家里抓回去。

结果没等他成年,国常路大觉把自己的家族整死了。

等铃木史郎继承了铃木家,这往后规规矩矩的三十年来,每当他看到国常路大觉时,依旧一边慈眉善目的咪咪笑,一边感慨不已的好奇道:这货经济政治文化什么都要管,他手都伸的这么长了——咋还没让政府当成典型,拉出来宰了回血呢?

具体原因,他也是几年前才在阴差阳错之下知道的。

大概是五年前左右,铃木家资金充裕急求扩展,但仔细想想,他们家基本上方方面面都有涉猎,环顾四周一看,似乎没有特别值得投资的地方。

于是铃木史郎在吃晚饭的时候,闲来无事问自己的女儿们:“园子和绫子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这是个类似于抓阄的活动,她们要是说想要玩具,那就整玩具产业,要说想要漂亮衣服,那就搞服装品牌,要说喜欢哪个明星……

这个暂时不太值得投资,铃木大伯旗下已经有一家娱乐公司了。

铃木绫子那会儿都十九岁了,仔细一想:她不止物质生活不缺,连男朋友都是从小绑定好的,一把年纪了要什么礼物啊,反而是她妹这个小智障,前一阵子才被绑架了一趟,估计需要点物质安慰。

于是她说:“把我那份让给园子吧,你送她两样东西好了。”

铃木园子那会儿因为绑架事件刚从医院里出来,因为连摔带打的,记忆有那么点模糊,不过她记得自己似乎答应了要带谁去游乐园玩。

于是她摸着脑袋上缠的那圈绷带,苦大仇深的说:“我想去游乐园。”

铃木史郎嚼着青菜淡定的想:哦,那就盖个游乐园吧。

至于盖哪……

铃木史郎拿着一张日本地图研究再三,最终把图摊在了铃木园子面前。

这不是行政地图,是纯粹地产分布图,哪片地是无主的、可交易的、具有开发价值的,以各种不同的颜色进行了标识。

铃木史郎说:“只要是红黄橙色的地方都可以,园子选个喜欢的吧!”

园子问这是要干啥?

她爸说:“给你盖个游乐园,顺便在周边弄个商业区。”

园子飞快的接受了这个理由,想着商业区应该挺大,于是一巴掌拍在了地图上红色最大块的地方。

铃木史郎有些意外的看着那片区域,若有所思的感叹说:“园子想选这里啊?”

铃木园子点头。

“为什么看上这里了?”

十二岁的铃木园子双手抱臂,还有点小骄傲:“这块环形土地的中间还有一片大湖,除了盖游乐园,正好还可以在游乐园里加一个水族馆啊!”

铃木史郎心说原来你还想要水族馆啊……

园子理直气壮:“姐姐说把她的礼物让给我了,所以我还要水族馆!”

因为他们家固定的宠溺教育模式,铃木史郎没等她撒泼打滚喊叫起来,忙不迭的说了一连串的好好好。

不过也对,铃木会长看着红红绿绿的地图上那片意外空置的地区:这么大片的荒地,他之前怎么老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呢?

过了几个月,铃木财团出了一份老厚老厚的计划书,向政府提出申请,要求承包迦具都陨坑。

官方声明说是准备大兴土木后,拿那片区域搞房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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