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小公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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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郑智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经纪人。

关于歌曲录音,他有初步的打算。《I get it》作为一首舞曲,对感情和唱功的要求都不算高,以郑智雍过去给张贤胜录音的经验来看,稍微辛苦一些赶赶进度还是能把歌赶出来的,实在不行那就以后重制,那时时间会很充裕——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方基赫却给了他一个他没有想到的提议:“你有没有想过让别的组合唱?”

“别的组合?”郑智雍没听明白,“谁愿意捡东西?”

“公司有些规模或者团体发展势头好,当然不用这样争取”,方基赫说,“《I get it》是thinker在《hit the stage》为张贤胜打造的背景音乐,它也是thinker写的一首好歌——听过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我……不是”,郑智雍仍然觉得有些荒谬,“这样的宣传能有用吗?”《hit the stage》他都没指望能有太大水花呢,每个时间段都有那么多节目,现在看《hit the stage》也不像能出得了头的。

“不是为了有转机”,方基赫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没有人气公司也没钱的组合,靠什么维持下去?”

郑智雍用他已经很疲倦的神经搜索了一下答案:“公演?”

这不是郑智雍能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无论是过去在S.M.做练习生还是现在成为CJ的艺人,依靠各种各样的公演来维持生计都不是他的选择,但是他也不难想到,让EXID绝处逢生的《上下》逆行,不就得益于一场公演里的直拍吗?

“对,首尔和地方各种类型、各种规模的拼盘演出,为了节约成本,会适当地请一些没那么有人气的团体,这样的团体很多,主办方在邀请的时候会考虑开价,形象,话题,他们的表演是什么样的,有几个人看得下去。”

大家都是没人气没背景的无名idol,表演的是thinker写的、在MBC的综艺节目里做过背景乐的歌,在竞争中已经是不算小的一个优势了。

虽然众多位于底层的人苦苦挣扎,为了分食剩下的一点汤水而各显神通,在这样的竞争中取得所谓优势,也不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郑智雍问。

“我没有对外说”,经纪人的职业道德问题,方基赫必须要解释清楚,“舞团的人对你的作品评价高,会和认识的人描述一下感受,然后经纪公司的人找到了我……说是经纪公司,其实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嗯。”郑智雍应了一声,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公司不怎么样,那个组合的实力还是有的,主要是大公司出来的练习生”,方基赫继续说,“不算辱没你的歌”。

郑智雍看着他,没有说话,方基赫直面他神色的意味不明,心里没底,却不觉得忐忑:“你把歌给张贤胜,很有可能只表演这一次,后面就没有了。”

郑智雍的情绪和想法都不是非常好预测,但共事一年,方基赫也感受到了他可靠的一面,他自认虽有私心,但也是为了郑智雍好,即使郑智雍不采纳他的建议,也不会因此对他有心结。

“你比我想象中善良啊。”郑智雍淡淡地笑着,说。

“你不用这样夸我,有人找关系找到了我,互相托关系办事是搭建人脉的方法”,方基赫不说郑智雍也能猜到,他索性实话实说,“但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我真实的想法,你的歌在《hit the stage》上,谁来唱不重要,《hit the stage》之后,给他们更有意义”。

让一个有实力但时运不济的团体能多几口饭吃,在方基赫看来,至少比让张贤胜唱了,在节目播完以后就永久地束之高阁要好。做人情的目的也有,但是功利与善心又不一定要冲突。

“就不担心唱完我的歌,又不是完整体?”

郑智雍不信神也不信命,但张贤胜退队、网上出现诅咒之说以后,郑智雍就对给团体写歌这种事几乎丧失了兴致。郑智雍说他这样不算高尚,因为本来就不擅长给组合创作歌曲。方基赫却觉得是郑智雍在获得了有余裕的生活以后,放纵了自己的责任感与理想主义。

因此和郑智雍谈歌曲的归属问题,方基赫根本没有说钱,横竖《hit the stage》里用过的歌不好卖,郑智雍这回再慷慨大方,也不会有人因此把他当冤大头。

“这不重要”,方基赫说,“如果是在介意完整体的位置,就不会争取公演的暖场”。

“嗯”,郑智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先让贤胜哥试一下吧”。

以方基赫并不算出众的智商,都能听出郑智雍的话不靠谱:“如果不行,你还能改主意吗?”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要考虑的事很多”,郑智雍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也不是完全没有心动,但太多的事情在影响他的判断,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外部压力,能让一个拖延症果断起来,“这件事先不要和贤胜哥说”。

“那当然”,方基赫觉得郑智雍在纠结的时候智商好像也下降了,“但是权宰胜老师可能知道,你最好还是谈一谈吧”。

“他?他怎么知道?”

“那个组合里有人和舞团的人关系近,你拍节目的时候,他们参与了点舞蹈编排”,方基赫说,“hotshot,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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