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失败的入侵(1 / 1)
义成公主喝了一口羹汤,然后就把碗放到了一边,轻声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侍女端起碗,说道:“都已经交待下去了,最迟应该明日人就会派出去了,想来是不会误了大事的,公主,再喝一点吧,这药对您的身子有好处的。”
义成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必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药喝不喝都是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只希望能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就行了,对了,唐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侍女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可是有些奇怪地是最近的一次消息已经是两个月前传过来的了,这和当初交待下去的命令完全不符,而我派过去的人也是杳无音讯,所以我觉得可能是那边出事了。”
“不是可能,是肯定出事了。”义成公主摇了摇头,说道:“想来应该是那李姓小儿出手了,看来这段时间唐国恐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你派人盯着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告诉我,不过长安那边就不用派人去了,现在派过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是!”侍女应了一声。
义成公主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了。”
“是!”侍女端着碗走出了帐篷,义成公主捋开额前的一缕头发,缓缓靠在了榻上,闭上了那双仿佛能够吸摄灵魂的眸子。
数日之后,阿史那社尔和雅尔金带着做好充足准备的欲突厥骑兵向着李唐的河西之地赶去,在去的路上,他们已经开始幻想着能够将唐军杀得东奔西逃,掳掠到大批的物资,让突厥安稳地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很显然,唐人给他们上了一课,幻想是美好的,而现实是残酷的,当他们进入河西之地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可以肆意劫掠的地方,而是一片空旷的原野,唐人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过来抢劫似的,不仅提前把人给撤走了,同时还把能用的东西全部搬走,至于不能用的他们也不愿意便宜了突厥人,直接全部毁掉。而那些大唐边军们只是坚守在一座座城池之中,把一座座城池护卫得如铁桶一般,突厥人想要上去咬一口,肯定要崩飞不少牙齿。而最让得雅尔金和阿史那社尔无奈的是,甘州的守军和肃州的守军似乎是商量好了一样,两边互成掎角之势,一旦他们引兵攻击一方,另一方必然会发兵过来,这还让两人吃了一个大亏,损失了一些骑兵。
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是一两天就能准备好的,也就是说在很早以前唐国就知道他们要来,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这才让他们碰了一鼻子的灰,可是让阿史那社尔和雅尔金想不通的是,唐国为什么可以知道这件事,难不成是突厥中有内鬼,把这个消息捅给了唐国?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再也止不住了,两人都是开始思索着到底谁是这个内鬼,甚至他们都是开始怀疑对方了,总是在不经意间用怀疑地目光打量着对方,阿史那社尔还好说,雅尔金甚至都准备动用大可汗交给他的手段把阿史那社尔给拿下了进行审问了,最后还是他强心压制住了这种心思。
事实上,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他们之所以会面对这样的情况,只不过是兵部给肃州守将张士贵还有甘州守将张宝相发了一道文书,让他们这么做罢了,和突厥之中有没有内鬼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而突厥人会出兵河西这个结论则是李靖等人经过仔细地分析之后得出的,根据他们得到的一些情报,可以看出突厥现在正处于困境之中,而为了解决自身的困难,以突厥人的性子,那么肯定就是要派兵出去劫掠了,这也是这些年来突厥人解决这种事情的唯一办法,“反正我没有的那就去抢吧”,这种思想已经是深深扎根于突厥人的脑海之中,所以李靖等人相信这一次突厥人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至于突厥人会出兵的地点,说实话也就那么几个,一番讨论排查之后,李靖拿出了一堆理由说明了突厥人肯定是要进犯河西之地,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突厥人的目标了,那就好办了,几人迅速地商议好了应对之策,突厥人的目的是要来抢东西,那么只要让他们无物可抢不就行了,一个坚壁清野的计策很快就被想了出来,然后迅速地送到了张士贵和张宝相的手上,两人很快就把这个计策落实到了实处,然后突厥人来的时候他们就傻眼了。
现在阿史那社尔和雅尔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想要进攻,可是之前攻打一座城池就让他们吃尽了苦头,损兵折将不说,关键是还没有打下来,而想要去抢劫,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抢,要是继续深入唐国,恐怕他们就回不去了。
而想要撤退,两人却是谁也不愿意承担大可汗的怒火,无功而返,大可汗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所以现在两人也是进退维谷,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现在又有一个问题找上了他们,军队的粮食不够了,他们是出来抢劫的,自然是不会带着很多的干粮,本来要是能够抢到东西,那么他们自然不必为此事而担忧,但是现在他们什么也抢不到,在这里耗了几天之后,他们的粮食自然也就不够了。没有办法,阿史那社尔和雅尔金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带着兵再次攻打一次唐国的城池,若是还是没有办法打下来,那么他们就只能撤退了,至于到时候大可汗会怎么惩罚他们,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很明显,在唐军固守的城池面前,突厥人人依旧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在攻城无望之后,阿史那社尔和雅尔金也就只能无可奈何地带着军队撤退了,而很显然,等到他们回到突厥之后迎接他们的肯定不会是人民的欢呼,而是大可汗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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