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吃醋,怒极反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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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泛滥的怒气不可隐藏时,夜绛洛最后补了一刀,“一日为相,终身为相,一日为夫,终身为夫,这就是差距啊~”

轰隆——

相爷脑子里的某一面墙倒塌,漫天灰尘在他脑子里翻滚着,半晌后,他……他竟然笑了。

非但笑了,且,笑得倾国倾城,笑得姿容绝代。

“既然如此,那陛下可得谨慎挑选,臣身为丞相,有责任为陛下把关。”

“……”夜绛洛揉了揉手臂,上面唰唰地站起了一溜儿寒栗,都说她笑里藏刀,与他一比,她其实只是藏了根牙签吧。

白发洛衣,广袖翩跹的绝世美人儿轻勾薄唇,那般的风华优雅。

“所以,臣需要和陛下‘好好’细商!”

“……”我不要不要,你……你好吓人!

“诸位,请退下吧。”相爷眸色一扫,早已经被冻僵在原地的美少年们刹那间感知到危机,连忙向女帝行了个礼,纷纷抓着衣摆风一样地奔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嚎:好可怕!陛下好可怕!相爷比陛下更可怕啊啊啊!

“相、相爷……”刚刚还得意挥舞着小皮鞭的某女王屁股往后蹭,笑得十分艰难。

她是如愿看见了晏君卿气极了的模样,那就是传说中的“怒极反笑”!

而且,根据他生气程度,笑得也不一样,比如现在——全然是一个绝色美人儿!

“碧云,你也先下去。”晏君卿笑着温声吩咐。

碧云看了看白衣绝代的相爷,再看看自家已经怂了的女帝,聪明绝顶的脑袋自动做出选择,她朝夜绛洛优雅地福身后,从容离开,边走边念叨着: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找死神仙无救之类的话……

等碧云也离开,这御书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迫人的压力主要来自于晏君卿的眼角眉梢,极致华丽的长眸漫出了冷气,虽然在笑,却笑得惊心动魄。

“陛下似乎很开心,恩?”长长的尾音略显****……啊,是风凉。

夜绛洛咽了咽口水,“还,还行。”

晏君卿绕过案几,朝龙椅逼去,看着刚刚还嚣张偷笑,这会儿已经抖得和筛子一样的某只小狐狸,微微笑了起来,温声问道:“陛下是觉得他们很好,比臣还好?”

“不好的话,你为啥给我挑来?”她傻乎乎的问。

“……还敢回嘴?”他笑得太柔,太美,以至于靠近时足以令夜绛洛觉得寒毛直竖——这等超出指标的美色,她还无法适应。

“我错了……”她伸出爪子,以两根食指在唇上交叉,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帝陛下软绵绵地认罪。

认罪,不代表服软,尤其是夜绛洛此等欠抽的女子,好不容易晏君卿眉色渐暖,夜绛洛却眨眨眼睛,很认真的问:“相爷,我觉得刚刚左手边第二个很好,一看就很旺妻,右手边第三个更好,一脸多子相,相爷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想掐死你!

这一刻,只见南晋的丞相——世人说起美人第一个会想到的丞相,被誉为开国百年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官之首的丞相,号称山崩地裂岿然不动的丞相……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彻僵了。

然后,一言不发,冷冷看着夜绛洛半天——转身就走。

“吃醋就吃醋,还装……啧!”夜绛洛见他消失在宫门口,砸吧砸吧嘴。

晏君卿回了清凉殿,招来暗卫,吩咐着“一定”“务必”看好陛下,不要让“闲杂人等”接触到陛下。

暗卫聪明,一点就通,就差没拍着胸脯说相爷您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六位公子的“清白”!……当然,保护陛下的“清白”也很重要对吧。

……晏君卿看着自己一手安排的暗卫,又黑了脸色。

赶走暗卫,晏君卿坐在案几后,翻看着公文,门口内侍掀帘进来,道:“相爷,太医来给请脉了。”

“请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

须臾,太医院首拎着药箱走进屋,一见晏君卿还在看公文,立刻皱眉道:“相爷,你病的不轻,不能这么劳累。”

“无妨。”要君卿淡淡道:“况且,本相没病,这不是你说的吗。”

“……那是相爷要下官说的。”太医院首走过去为他请脉,“相爷的身体不好,现在又是冬天,相爷,您自己也该知道,冬天旧疾容易发作。”

晏君卿单手看着公文,语气轻缓,仿佛闲谈一样:“这么多年都不曾发作,太医多虑了,本相的身体,本相明白。”

“相爷。”诊完脉,太医声音低沉,施礼道:“您的身子目前为止还没有大碍,可前些日子吐血……下官不敢告诉陛下实情。一口心头血,十载年华命,毕竟,这损及根本,况且相爷的身体也确实亏损得太厉害了。”

“这些事情不需要告诉陛下。”晏君卿抬眼看向他,“陛下日理万机,操心不得,本相的意思你该知道怎么和陛下说。”

那只小狐狸,对他比任何人都上心,他身子固然不好,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若是被她知道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过去。

过去。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起。

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是,下官明白,回复陛下一律以相爷素体虚弱为由。”太医也是明白事由的人,他轻叹一声,道:“当年为相爷拔毒时下官就知道相爷会有如今的状况,相爷不为别人,就算为陛下、为南晋也务必要保重自己才是。”

晏君卿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多谢太医的照拂,本相自有计较。”

“下官告退。”太医朝他施礼后,退了出去。

太医走后许久,晏君卿合上公文,信步走到窗口,将窗子推开半扇。

窗外素白银裹,花竹映洛,静的悄无声息,他凭窗眺望许久,心中一时些微感慨。

到底,这身体还是拖累了他,要死不死,要活难活。

这是当年强逆天命,得到“晏君卿”这个身份该付出的代价——为了南晋,以前,他活着确实为了南晋,而如今……只是为了她。

她对他真心实意,要以他为夫,可这幅身体,那种不堪回首的过去,要怎么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灿若骄阳的她?

正在惆怅时,院子里走进了一个宫衣女子,素颜温和,明眸清睿。

晏君卿正了正脸色,宫门应声而开。

宫衣女子站在门口,朝晏君卿微微福身,“碧云参见相爷。”

“碧大人不必多礼。”碧云是四品司墨女官,品级虽然不高,却是天子近臣,身份非比寻常,纵使晏君卿也得称呼一句大人,何况她又与自己一样,都是两朝元老。

碧云站起身,看了眼窗棂旁风姿绝然的晏君卿,忽然微笑道:“相爷,陛下不会爬墙的。”

“……”

“当然,除了相爷后门外的那道……说起来,那可是陛下最爱呢。”

“……”

晏君卿脸色一红,咳了咳,“碧大人好风趣。”他记得碧云以前服侍夜素时,可是相当严肃认真的一个人……说起来,跟在夜绛洛身边,太严肃的人大概会被她逼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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