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奴家饿得慌(2 / 2)
那可是当今皇后啊!
岂不是上天砸下的幸运?
比太医掌医术更精湛,不仅声名远扬,荣华富贵也享用不尽。
凤府门口齐聚了满京城的大夫,排成一条条长龙,一个一个红光满面进去,一个一个灰心丧气出来。
“脉相衰歇!”
“油灯枯尽!”
“可怜了一代贤后!”
“是啊,皇后为南国尽心尽力,迎来了盛世太平,没想到却有人派刺客暗杀,当真可恨。”
“正是如此,听说,派出刺客的是青王府和公主府。”
“李大夫,此话可有根据?”
“王大夫,孙大夫,你们想啊,皇后去边关和谈后,皇上最宠幸的是谁?”
“德妃!”
“那德妃是哪家的千金?”
“这还用问吗?公主府啊,德妃入宫前原是凤阳郡主,听说才貌无双,管着佑大的公主府。”
“皇后死了,最有希望问鼎后位的是谁?”
“这还用说吗?德妃在朝堂有公主府和青王府的支持,在后宫有太皇太后撑腰,皇后虽然也与太皇太后攀亲带故,但是再亲哪亲得过嫡亲的外孙女,太皇太后自然是站在德妃这边。”
“听说那德妃刺杀皇后一事败露,皇上龙颜大怒,要将她问斩的,可是那德妃怀了皇上的子嗣,太皇太后护着她被禁足在承德苑。”
“上天无眼啊!皇后贤明德慧却招人嫉恨!”
“德妃心狠手辣,后宫有此恶女,岂是我南唐百姓之福?”
一身夜行衣的陌离轩,隐在凤府对面的屋顶上,看着凤府门口的热闹。
凤天宇踩着瓦烁,出现在他身边:“皇上,可进凤府一叙?”
“算了,她让李妃侍寝,是摆明了不想再看朕一眼。”
陌离轩在黑暗中哑然失笑:“她这是要离开京都了,还打算摆朕一道,果然是瑕疵必报。”
“皇上此言差矣!她这是摆了青王府和公主府一道,皇后病毙的死因一经传出去,青王府和公主府如过街老鼠,太皇太后算计了一世,只能躲在长春宫颐养天年,若再干政,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凤天宇眼珠子转了转:“不管皇上对倾儿做了什么,她始终是深明大义。说句不恭敬的话,她其实可以鱼死网破,但是倾儿妹妹却顾全大局,她这是独独舍不得对皇上下手啊!”
“是啊!朕又何尝舍得对她下手?”
陌离轩苦笑一声:“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朕早就猜到,她不会这么乖乖放手,也罢,皇祖母野心不小,又太过纵容公主府和青王府,她这也是帮了朕。”
“热闹看完了,朕这就回宫。”
陌离轩临走前回头看一眼凤天宇:“天宇,今晚凤府该换白灯笼挂着。”
“谨遵圣旨,谢主隆恩。”
凤天宇恭送完圣驾,盯着京都的大夫们在凤府大门口进进去去。
随在一个摇头摆脑的大夫身后的,是两个身材矮小的年轻公子,凤天宇看了一眼皇上消失的方向,若晚一刻,其实他和倾儿还能再见最后一面。
凤天宇见那两个丫头扮成男装,大摇大摆的出了府,不禁摇头苦笑。
这一边让满京都的大夫忙来忙去为一个宫婢诊病,那边她换成男装混在出府的大夫中,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他猜,那个相貌平平的公子,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倾儿。
顽皮!
凤天宇笑着看女扮男装的妹妹一眼,闪身进了凤府,这丫头现在手眼通天,已经用不着他护着了。
南唐的夜市车水马龙,凤染倾和蔷薇肩并肩进了琼苑楼。
“听说没有?这满京都的大夫都去凤府为皇后诊病了!”
“今天闹市纵马那事,凤家二公子说是皇后当初去北漠和谈,被刺客所伤,落下病根。”
“临街那个回春堂的钱大夫,是我家邻居,他是最早一批入凤府诊脉的,听说皇后油灯枯尽了。”
“要不是皇后犯险去北漠和谈,哪来的太平盛世?哪来的亲人团聚?”
“是啊,公主府和青王府当真可恨。”
“德妃真是恶毒的女人,应当处死。”
“以后路过公主府和青王府,记得吐几口口水。”
“……。”
“……。”
看来,公主府和青王府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蔷薇没想到倾儿今天闹市上演了一出,效果会这么好,皇家贵族最是注重名节,公主府和青王府被万人唾弃,这比死了还难受啊!
迎上蔷薇有些呆滞的眼光,凤染倾得意的一笑,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凤染倾取出一锭银子抛向小二,吆喝一声:“小二,来间上等的包间。”
小二见这位公子出手大方,引着她们上了楼,将那间可以俯瞰整个大厅的包间腾给她们用。
凤染倾取出一锭金子抛给小二,要了一桌招牌菜。
这间包房后窗临着玉带河,前方可以俯瞰整个大厅。
“倾儿,凤隐打探的消息可靠吗?主子和那个叫幽兰的医女会出现吗?”
“错不了,白婆婆亲眼看着夏傲天进了琼苑楼,白翠微的人又找琼苑楼跑腿的打探清楚了,有一个清丽的姑娘和一个白衣公子,这两天这个点都在此处用晚膳。”
“那倒也是,主子有洁癖,琼苑楼做的菜精细,能入得了他的眼。”
是啊,想来的确是琼苑楼的菜式才得入得了他的眼去。
想当初,她并不知道陌子寒真正的身份,第一次见到清冷的皇叔,便是在琼苑楼。
她顺手一刀阉割了苏耀祖,闯下滔天大祸,惊动了京兆尹,陌离轩也是坐在这处包间看戏,却不愿意承认她太子妃的身份。
关键时候是皇叔从天而降,替她解了围,将她送回太子府。
那时候,她感觉皇叔好清冷,但是很酷很强大,强大得让她想抱上人家的大腿,找个妥妥的靠山。
一年前的今天,是他在暗处观察着自己,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一年之后的今天,是自己在包厢守株待兔,等待着找机会扒皇叔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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