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绝不拱手相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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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问他,“你凭什么瞒着我?”

孟若棠盯着我看了半响,终于,好似松了口气般说,“原来你知道了。”

无论我知道不知道,事实都不会改变,“孟若棠,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从一开始不是你的,以后也不会是你的!”

孟若棠的眸子暗了几分,脸上带着几分萧索,说,“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不光是若星,包括你苏扇,我也做不到拱手相让!”

这话说得极其铿锵有力,仿佛玉石落在了冰面上,砸得清冷作响。

我站在原地没说话,只剩下一种造化弄人的嘲弄感。所有事情都讲究缘分,聚散皆是缘,我们之间散了,也意味着缘分尽了。

到现在,再来谈什么再续前缘,全然只是个笑话,做不得数。

吹了一会儿冷风,将紧绷的气氛吹散了一些,孟若棠又说,“我听说,孟佐染毒了?”

我嗤笑了一声,“你待在医院里,消息倒是很灵通。”

孟若棠淡笑置之,“不光你讨厌他们,我也许不比你恨得少呢。”

没等我揣摩透他的意思,外面的护工走了进来,说是蒋若星已经到病房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接到了我瞪圆的视线,男人有点无奈地解释,“这真的是若星主动找来的,我只是不忍心拒绝。”

等回到病房里,穿着格子校服的蒋若星正蹲在地上,小手绞着毛巾,白嫩嫩的手指被热水染得通红。

站起身,他先是和进门的孟若棠喊了一声,“叔叔”,罢了看到紧随其后的我之后,瞬间呆了一下。

我绷着脸,没有出声,故意想晾一晾胆大的小家伙。

踌躇了一会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孟若棠,蒋若星还是抓住了孟若棠的手,牵着他到床边坐下。

握着热毛巾,他有板有眼地敷在孟若棠发红的伤口上,来回几次,直到整个手臂都微微泛红为止。

随后,他站在床上,肉肉的小手不停按摩,揉来揉去,小脸认真得不行。看这熟练的程度,就知道干过不少次了。

一套完整的放松按摩结束,蒋若星也累得满脸是汗。用袖子一擦汗珠,他小碎步跑到了我面前,低头吞吞吐吐。

我以为他会和我解释,没想到上来就是一句,“阿姨,别和我爸爸说。”

“……你明知道他会不高兴,你为什么还过来?”

他颇为认真地解释,“因为要还回来,不能欠人家的好。”

孟若棠的脸色明显黯淡了一些,握着渐渐失去温度的毛巾,低头不语。

叹了口气,我说,“那好,你告诉我,这是你最后一次。”

蒋若星乖顺地说,“最后一次,再也不会来了。”

罢了,他从书包里拿出那本画本,它已经画到了最后一页,方方正正的孟若棠小人从瘫到、到重新站了起来,一旁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将本子推到了孟若棠手里,蒋若星用最天真、也最残忍的话,稚嫩地说,“叔叔,我们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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