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王陵壁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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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听崔师叔说那个婴孩就是黑僵,赶紧站出来,进一步证实:“师父,你这一说,我呼啦想起来了,刚才我和老魏把它抬出来时,我看得真切,他的后脖子处确实有一茸茸黑毛,我还以为它是在猫肚子里发霉了呢!早知道,我就……”说到痛处,胖子连连搓手。

崔师叔见胖子一副懊恼的样子,于是就地安慰了胖子几句 。 老穆见黑僵已经逃到下面去了,于是在一旁见缝插针的提议道:“我有个招,大伙看看行不行,这洞口又小又深,咱也犯不着下去,要不这么的,反正这婴孩也不是啥好东西,我看干脆把油倒下去,架火烧死他得了?”三叔冷笑道:“行啊,老家伙来精神了,你知道你这一把火下去,谁会遭殃吗?”

老穆见三叔出言不善,顿时有些语塞,支吾道:“当然是黑僵了,难道会是咱们?”三叔说你的想法太幼稚了,黑僵一身毒气,你这真要是一把火下去,黑僵身上的毒气势必会弥漫上来,真要那样,咱们可就都给它陪葬了。这么着,既然养尸地已被破坏,我看它也成不了啥气候,到时随它自生自灭好了,咱们还是赶紧开路吧?

大伙一听,都觉得三叔的这个法子不错,于是各自收拾东西,开始向墓道深处进发。为了节省电源,我和胖子每隔几米都会点燃一盏墓灯。走着,走着,墓道两边的墓灯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霉迹斑斑,残缺不全的壁画。

我边走边看,能够用肉眼勉强确认出的壁画共有三幅,其中一幅,下半部分的油墨已经完全挥发,仅剩下一大片斑驳的彩墨沉淀物,星星点点的挂在上面,上半部分的影像,是一个古代帝王的正面画像,画中的男子年纪约有四十多岁,头戴黑色冕冠,十二串被金丝穿缀的朱玉,分别垂挂在冕冠的前后,虽然黑色冕冠上的朱玉隐约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孔,但是中年男子的相貌,透过朱玉的缝隙,还是清晰可见,只见此人方面大脸,目光如炬,隆鼻阔口,鄂下长须约有一尺多长,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表情,但是无形中还是让人感到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始终在压迫着你,震慑着你。

画中男子的身上穿着一件绛色锦袍,肩披日月,方心圆领的袍子中间绣着一只饕餮的头像,因为胸口以下部分的油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挥发殆尽,因此我们看不出男子究竟是坐在车上,还是骑在马上。画中男子并不是孤立的存在,他的身后还有一辆辆崭新的战车逶迱相随,每辆战车上面都有两名高大威猛,束发挽髻,持盾操矛的勇士,整装待命,伺机搏杀。

如果说第一幅壁画,介绍的是男子的身份, 那么第二幅壁画则是介绍他的功绩,画中男子此时又换了一身装束,此刻他正顶盔掼甲,双手扶剑,巍然屹立于一座土山之上,山下的开阔处,正有数以万计的人马在进行着激烈的厮杀,虽然画面上人喊马嘶,肢体剥离,鲜血飞溅,屠戮场面惨不忍睹,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场战争正在向着一边倒的趋势去发展。

前两幅画面内容简单,通透,就算看画的人,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典型文盲,也能一看就懂,最让我们费解的是第三幅壁画,第三幅壁画上面依旧还是那个男子,此刻男子的身边多了很多蟒袍玉带的官员,头戴黑色冕冠的男子被人群簇拥其中,和前两幅明显不同的是,这一回男子的年纪似乎年轻了十岁,他的脚下再也不是红毡黄土,而是婀娜的云雾,他的脑后,竟然奇迹般的清晰的出现了一个莹洁的圣灵光圈?男子的前方,是一座高耸入云,巍峨庄严的巨大宏伟建筑。

巨大宏伟建筑的前面,是一条用汉白石铺就的同台基,同台基倾斜向上,共有四十五级,每一级台阶的正面绘着很多吉祥的图案,我仔细看了看,其中就有饕餮,狴犴,螭吻的头像,同台基后面,也就是金顶红门大殿的前面,是一个平台,平台四周围迁着一圈圈镂空的汉白玉护栏,平台的南面,摆放着一只九足大鼎,里面不知放的是不是檀香,正婀娜的飘逸出一股股淡淡的烟雾,平台的后面就是宏伟的大殿,远远望去,金黄的琉璃瓦重檐殿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前有帝王影像,后有云雾陪衬,格调古色古香,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将这还算完整的三幅壁画,依次看过后,三叔蹙了蹙眉头,随后转身问崔师叔:“崔大哥,你见多识广,到过的堂子也多,能不能跟我们说说,眼前的壁画,讲述的是哪朝的故事,壁画里的男子又是历史上的哪一位君王?”崔师叔回头将年代跨度对比较大的三幅壁画,依次又端详了一遍,沉吟片刻,崔师叔说眼前的三幅壁画,缺乏连贯,仅仅凭借这几幅断章取义的壁画,实在是不好判断墓主人到底是谁!但是从画里人物所着的服饰,士兵的武器,以及他们使用的交通工具,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墓主人有可能是春秋或是战国时期的某个诸侯首领。

我们一听墓主人有可能是个诸侯首领,瞬时喜出望外,虽然一路上充满艰辛,还没等到地方,就接连发生变故,让队伍里的两个人相继丧生,但是一想到前方的墓穴,属于王的级别,怎么能不让我们望眼欲穿,要知道随着春秋后期厚葬深埋,以及自然侵蚀,加之后现代军阀和民间盗墓高人的相继崛起,不要说属于王一级别的墓穴越来越少,就是历史上的名人墓穴出土也是日渐凋零!想到这一点,我们感到神经异常亢奋,疲惫的感觉立马烟消雾散,每个人的心里都氤氲出一种迫切,所有人的字典里面都不再有恐惧和劳累的词汇。

我们打亮手电,朝着墓道深处进发。本以为穿过这条宽敞的墓道,就能直达主墓室,谁知还没走到墓道尽头,崔师叔忽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我恰好紧跟在崔师叔身后,我没想到崔师叔走的好端端的,会无缘无故一声不响的停下来,结果我的鼻子差一点就和他头上戴的登山盔,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崔师叔回过头来,眼神迅速的在我们身上扫了一遍,我们一见崔师叔看人的眼神十分异样,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这么严肃的眼神,看着我们?于是前面的人搞不明白,就回过头来看着后边的人,走在最后面的是胖子和三叔,胖子一见大家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身后,顿时极不自在,他也潜意识的朝后面看了看,身后除了黑漆漆的墓道,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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