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秦家有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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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冬,华夏国西北某偏僻山村。

一方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院子里,几间破旧双沿瓦房歪歪斜斜的矗在西边院墙处,院子正中一颗三人环保的大杏树百无聊赖的达拉着枝条,院子周围栽满了各式各样的有着大西北特色的果树,树枝上尽是厚厚的积雪,将枝条压成一个个令人揪心的弧度。

这个村子名为秦家村,面积虽小,名声却大,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所以如此出名还得从一个流传不知多久的故事说起。

原来村里最大的一族姓秦的人家,十几年前出了个大孝子,据说夏天他在爹妈睡觉时就跪在床前扇扇子、赶蚊子,冬天守在床前为老人盖被子、架炉子,直至两位老人高寿入土后,还搬到坟前足足守孝3年,无论夏热冬寒从未叫苦,这等孝行感动了无数文人士子,被十里八村的老乡公认为第一大孝子,久而久之,这秦孝子的名声就以野火燎原之势迅速传了开来。这秦加一门人丁兴旺,随逢灾年不断,但依然不愁温饱,倒让人直呼果真是积了德的余庆之家。但这秦孝子的名声比起他的后人秦殇来,还不太够看,因为前者是影响一方,而后者却是造福万方。

可以说以后的秦殇也跟秦孝子这位先辈一样,同样被打上了“秦氏”烙印。其父秦剑,老实巴交的庄家人,堂兄弟排行老六。其祖父秦建国,以稳重厚道、德高望重为乡亲所敬重,三兄弟排行老三。其母陈琳,为人和善,手脚勤快,是秦家村往北30里的陈家庄人。家里种着10来亩地,日子过得虽然清减,但却能自给自足。

秦家所在的这个院子里,一位留着山羊胡子,身着破旧中山装、脸上皱纹如刀刻般的老人,通红的眼神掩饰不住那股焦急,默默的蹲在地上抽着2块钱一包的劣质烟草,吐出的烟卷很快就被呼啸的夹着雪花的寒风吹散。老人旁边一个脸色黝黑,身材健硕的青年头发蓬乱,焦躁的来回走动着,突然他停了下来,一口吸掉半只烟,转身对老人说道:“爸,都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生啊?”

老人沧桑的双目瞬间爆出一团精光,朝那青年呵斥到:“都快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放心吧,肯定会顺利生出来的。我们秦家在这山沟里祖祖辈辈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就是祖上积德也会给我个生个孙子的,再别聒噪了。”看来这老人脾气还挺暴。

话未说完,只听房内一声“呱……”的婴儿啼哭,一个黑瘦的乡村接生婆子拉开了半扇破门,朝老人笑道:“恭喜啊,他三爷,生了个大胖小子”。

父子两急忙扔掉手里的烟头,火急火燎的冲进去,只见大炕上一个皮肤白皙、面色有些虚弱,但眼里尽是慈爱的女人胳膊旁边轻轻的搂着一婴儿,老人一看,果然是个带把的。高兴的哈哈大笑,嘴里不停的叨唠着“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果然是祖上积德,果然是祖上积德啊……”。

那汉子也是喜的合不拢嘴,憨厚的脸庞上带起一抹深情的温柔,对床上的女人说:“苦了你了,琳儿”。床上的女人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带起好看的弧度,悠悠说道:“一点都不苦,当母亲挺好的。对了,我们的娃看眉眼挺像你,你和爸先张罗着给起个名字吧。”

青年汉子一听,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我们前几天都商量好了,这娃就叫秦殇,还是前些日子请村里阴阳先生给起的名,说以后能大富大贵呢。”女人念叨着“秦殇”这两个字,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尤其是青年人说的“大富大贵”让她非常认同。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阴阳先生,西北农村信神婆、阴阳先生的比较多,神婆主要是祭祀、碰到疑难病症时请来消灾解难的。阴阳先生主要是白事时请来负责勘察墓地、选择下葬时间的,有时也会在乡亲婚嫁、入土之人过周年等时为他们合八字、择良辰、明忌讳的。多半是家族传承,历史悠久,吃饭的家伙多为摄魂铃、照妖镜、墨斗、朱砂、符咒、桃木剑、罗盘等物。一般农村里的这种阴阳先生一辈子都干这个行当,他们行事低调,法力高强,多为山村隐士,深受方圆百姓们的爱戴。但也不乏心术不正之辈,以阴阳之术谋财害命。所以,提起阴阳先生这个职业,无不让人有敬又怕。

时间就在秦家村的乡亲们整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中悄悄逝去,丝毫没有留恋。

四年后……

还是这家院子,“砰砰砰……”的拍门声从大门外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沙哑的叫喊声:“三哥、三哥开门啊,你家的小兔崽子又抢了我的摄魂铃”。这时一个皮肤白皙、红唇齿白、满眼狡黠的小男孩慌慌张张的跑进了东屋后堂,藏在了桌子下。

秦三爷急忙达拉着一双破布鞋走了出去,拉开门一看,可不是村东头的王阴阳吗,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忙说道:“他叔,那小兔崽子又给你惹祸拉,看我不收拾他。”随即转身操起门边的顶门杖,一边喊着:“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一边把王阴阳往屋里让。

小男孩从后堂窗户上斜眼一看,爷爷正怒发冲冠呢,便把头埋的更深了。王阴阳进屋后,面上浮起平和的笑容,睿智的眸子一扫,便喊道:“哎呀,好大一只老鼠跑后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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