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断经脉(2 / 2)
就在红旗使那双刀即将把自己的脑袋削成两瓣的时候,丁九重已经倒运内力,真气逆转经脉,体内被释放的功力犹如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
“啊!”
丁九重不禁怒喝一声,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出,那锦衣卫四大旗使虽然功力深厚,却也被这强大的内力震退了七尺。
众豪杰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丁九重不愧是真英雄!
“噗!”
丁九重体内几十年的功力已经释放干净,如今他就和街边的百姓没什么区别,因为他已经自断经脉,将自己几十年的功力释放干净。
向东流眉间微微一颤,双眼一闭,亦是为之惋惜,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丁九重双眼一闭,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情不自禁,难以自己。良久方道:“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罢了,罢了,随然而止,心归静落!”
向东流暗叹一口气,真所谓‘英雄惜英雄’向东流与丁九重虽然走的是朝廷与江湖的路不同,却依然为之叹息,无奈道:“丁九重,按理说,你即看破江湖上的纷纷扰扰,我本不该与之为难,然,皇命在此,身不由己。我答应你,只要你说出我要的秘密,我保证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安过余生。”
丁九重嘴角挂着血丝,坚定道:“我已自断经脉,以必死的决心捍卫这个秘密,你要想知道秘密,那就和我到棺材里去,再告诉你。”
群雄不禁哗然,或有窃窃私语者,这丁九重和向东流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向东流在犹豫,他不知道怎么杀丁九重,因为长空无忌在这,他可是个难缠的角色,不,难缠的应该说是他的剑。
“呵呵呵!”
正在群雄和向东流等人犹豫不觉之间,忽听一阵细细的笑声,那笑声似男似女,音奇尖锐,犹是刺耳。
音方落罢,树林中走出几个太监来,为首的是一个老太监,两鬓斑白,双眉略垂,样貌却并不老。
他走到向东流的身边,还未走近人群,长空无忌等人就已经闻到他身上那股浓厚的香粉味,犹是刺鼻!
向东流道诧异道:“汪喻楼!你来干嘛?”
汪喻楼手里拈着兰花指,摸着自己的束发,冷冷颤颤道:“咱家来管你们锦衣卫管不了的事!”
向东流看也不看他,道:“圣上可没说这事要东厂来管。”
汪喻楼颇为妖娆的一扭头,细声细语道:“的确没说,可以皇上叫你来杀丁九重,你即做不到,那就把事儿交给咱家吧!”
向东流不屑道:“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汪喻楼兰花指一指丁九重,道:“你即能做到,为何丁九重还活在哪儿?”
向东流眉头紧锁,却已默然。
汪喻楼兰花指一卷束发,轻轻一叹道:“哎呦,看来今儿这事儿,还得咱家来收拾!”
汪喻楼兰花指一舞,举在胸前,碎步上前,对丁九重道:“你就是丁九重?邋里邋遢的,你还是自个儿了断吧,免得脏了咱家的衣裳。”
丁九重笑了,却是苦笑,笑得那么无奈、欲哭无泪,想想自己也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九,今番却遭一太监瞧不起,若是方才自己没有自断经脉,现在真想一掌拍死他。
“哈哈哈!”这一阵爽朗的笑声,混音刚厚,可见内功之高,惊世骇俗!看样子又是一个高手。这丁九重究竟藏着多少秘密?竟引得这般多的高手而来。
不出片刻,就有个一袭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在汪喻楼和丁九重的中间。
没人看清这男子长什么模样,因为他穿着连帽披风,脸上又蒙着面纱,所以没人知道他是谁,只觉此人身上隐隐透着三分寒气,衣着亦不似中原人。众豪杰都自持见多识广,而一时间也瞧不出这白衣人是什么来路,是敌是友,更无从得知,但来者不善,群雄早已纷纷将手按在兵器之上。
白衣人拂袖转身,似一场大雪降临,群雄只感寒气逼人,但从他的眼神能看出,他似有些苍老,大概三十岁左右,他的手提着剑,抱在怀中,乍一看,还以为是长空无忌。但他不是,因为长空无忌也站在那里,他看着他。似曾相识,或神交已久。
良久,白衣人眼神一瞟丁九重,丁九重顿然一笑,显然已经知道他是谁,只听白衣人迟迟道:“有我在,你们谁也不配动他!”
在座之人无不惊叹,真是大言不惭,群雄再此,竟敢口出狂言,真是不将群雄放在眼里,虽然群雄心里这般想,嘴上却不敢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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