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一分,还回去五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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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浅心下猛地一沉,脸上却还是笑意浅浅,眼中更有些好笑,“大皇子莫非是太过想念唐小姐,所以才有此一问?……之前在唐府因为不知道四周会不会什么眼线,所以我才应了大皇子的话,把自己当作是唐浅碧,只是现在我应该没有帮衬的缘由!”

看着唐浅浅这样轻松的说着,南耀泽眼底眸光转闪,周身的冷寒更是肆虐张狂,唐浅浅只好像是不知道,仍笑的无辜。

只是稍许,南耀泽周身的冷寒便消退了下去。

随后再度坐了下来,抬腕,他给自己倒了杯梅子酒,“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眭”

唐浅浅没说话,只是捏着杯子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南耀泽看着自己手里的梅子酒,“你的闺房东侧有驻松树,可还记得?……树下便埋着你亲手酿制的梅子酒,你说等你大婚的时候取出来用,到现在好像还在那里吧!”

“……吱”

唐浅浅闭了闭眼。下一刻,她起身,“大皇子,本宫出来的时候也很久了,告辞!”

说着,唐浅浅转身就要走。

只是脚下还没有拐出去,身后就已经传来一声轻笑,“你难道不是觉得府中烦闷才出来的?又或者你以为我的自顾自说比起那些人更让你心烦?”

顿了顿,南耀泽轻叹,“浅浅,你怕!!”

唐浅浅咬牙。

似乎从她来到这里之后,那个“怕”字就一直在她的心头缠绕。

好不容易一阵子没有了那个字纠缠,现在这位她曾经以为是正人君子的男人又开始要拿这个字来要挟她吗?

可是,这个要挟……不觉得太小儿科了?

唐浅浅深吸了口气,唇角展开一抹浅笑,转身她坐回到了座位上,拿起刚才南耀泽说话的时候给她倒的那杯梅子酒,一饮而尽。

虽身怀有孕时,这可口的梅子酒是可以喝,可这几杯也就够了。

“既然大皇子说道这个份儿上,那我不妨也实话说了。”她道。“这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唐浅碧的记忆也总似有若无的在我的眼前闪过,弄的我以为自己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唐浅碧了,可我又偏偏知道我不是她,所以,我想可能是唐浅碧想要我知道她其实最喜欢的人是谁……或者也是想要借我的口,要大皇子明白,切勿执着!”

唐浅浅说的诚挚,至少她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有诚意。

只是听了她的这番话,面前的男人面色不变,唯有眼底的幽深犹如一汪深潭。

“是不要我执着,还是你太过执着?”南耀泽道。

唐浅浅展颜一笑,“浅浅不明白大皇子的意思!”

南耀泽勾了勾唇,“好!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唐浅浅暗自咬着自己的后唇,“唐浅浅!”

“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独唤你浅浅!”南耀泽问。

唐浅浅摇头,“不知道!”

南耀泽盯着她,“那是因为你说,你最喜欢这个两个字,你说浅浅一笑竞折腰!”

唐浅浅的眸底微微一缩,平缓的心跳也陡然乱了一拍。

浅浅一笑竟折腰,是她曾经看过的某个小说的题目,当时只是觉得好笑,也还想怎么自己竟然这么先知先觉的借用了人家小说的名字给自己起了名字。也正是因为好笑,所以那个小说她并没有看过具体的内容。可是,唐浅碧又怎么会知道?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却是没容她再想到什么辩驳的话,南耀泽已经再度开口,“你乱了心神,证明你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

唐浅浅咬唇,唇角几乎咬出血来。

她没想到他这般高深的武功竟然连她心跳的这些许紊乱也听得出来。

她扯了扯嘴角,“大皇子还真是执着,竟只凭着这句话就断言么?”

“不够吗?”南耀泽轻笑,眼底却是已然微缩,原本幽深的眸色更如墨染,“你可知道我和他的母亲是同胞姐妹!因幼时身疲多病,和他站在一起,是差不多的模样!”

唐浅浅眼中一显讶然,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南耀泽轻嗤一笑,“所以,那年你桃花林中的惊鸿一瞥,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我!”

唐浅浅瞪大了眼睛,“大皇子,您在说笑吗?”

南耀泽只挑眉,“所谓前尘往事,浅浅虽忆起了一些,可大多还是渐忘,不记得也并不稀奇。那年你我相府假山一面之后,也时常见面,直到数年后,我身子不济,去了西北伤病。而一去数年,再回来时候,便是这副模样,所以你不记得也是正常!”

平淡的话语只若是晴天霹雳响在唐浅浅的头顶上,唐浅浅死死的捏着袖下的手指,才勉强平复了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以为唐浅碧喜欢的是那个太子,现在发现,竟然她却是认错了人!

只是若是先前这位大皇子没有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她一定会觉得欣喜,至少她并非是人家两人之间的第三者。可现在似乎不管是哪种结果都足够让她焦头烂额。

她是出来散心的,怎么反倒让她只恨不得一头磕到墙上,直接晕倒了事呢!

唐浅浅失笑,“……难不成大皇子先前并不曾道出自己的身份?”

南耀泽眸底微微一黯,脸上也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意。

“大皇子殿下!”唐浅浅缓缓站起身子,“本宫不知道今日大皇子殿下为什么要和本宫讲这么多,只是既然大皇子不辞辛苦,那本宫也不妨说一说此刻心中所念。或者大皇子殿下所言俱实,只是本宫以为世上情爱是最让人难以琢磨,日日相见,不见得倾心相恋。一见钟情,却说不定却是刻骨铭心。”

“即便当初本宫心爱的是大皇子殿下,如今本宫已经是太子妃,更怀有皇嗣。若是大皇子殿下心怀耀国江山安危,便不应该再在本宫身上费神劳力。或者最后,大皇子殿下安然无恙,本宫却是落得祸国殃民的下场……若是大皇子殿下曾喜爱过唐浅碧,哪怕一点点,便还请大皇子殿下放手!”

说道这里,唐浅浅深深的看了眼此刻面色已经大变的南耀泽,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这里,她不想来了。

至少,她不想再在这里和他见面!

当唐浅浅的身影消失在关合的房门之外,雅间之内,瓷器摔落在地的声音激起一片。

南耀泽盯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犹觉得心口沸腾的那股恼怒没有发泄出来,转眼他看到了桌上他买的桃酥,拿起来就要往地上扔过去。可当桃酥从他的眼前划过,鼻端嗅到那浓浓的香气,终还是放下了手。

恍惚的眼前,好像闪过她坐在自己面前,笑盈盈大口大口吃着桃酥的样子。

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满足。

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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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太子寝宫。

唐浅浅踏进寝宫宫门,在看到迎面就坐着的某个身穿浅黄色袍子的男人的时候,才陡然想到貌似自己进来的时候桃香一个劲儿的冲着她使眼色来着。

“回来了!”稳坐在主位上的人勾唇轻笑,眼中的邪魅一贯让人失神。

唐浅浅喉咙里还没有来得及冒出来的请安道福的话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唐浅浅扯了扯嘴角,即便此刻她很不想应承这个人,也能察觉到他心底的不虞。

“太子殿下今儿回来的倒是早了!”唐浅浅眉眼含笑的走过去。

南耀羽勾了勾唇,低头喝着自己手里的茶盏。

和往日一样,唐浅浅靠近南耀羽。只是此刻在嗅到他身上熟悉的菊香时,却突然不想再靠近。

“太子想吃什么,臣妾去做!保准比御膳房的大厨做的还要好!”唐浅浅笑盈盈的说着,很有立刻就想要露一手的意思。

南耀羽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手里的茶盏也放了下来,“怎么,敢情本宫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想要尝浅浅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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