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过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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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朱由检佩服的是李景的记性,这么多官员,李景居然不用翻看记录,就能记住谁有多少家当,这就不容易了。

更令朱由检佩服的是,李景明明对这些人很生气,想拿下这些人,可偏偏只让马五秘密调查,查完了以后,还要看有没有违法,违法了才进行处置。要是换成自己,随便编个名目就把这些人拿下了。

而且朱由检明白李景为什么让马五秘密调查,让马五的人秘密调查不会对这些人的工作造成任何影响,如果调查的结果没有问题,这件事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谁也不知道李景秘密查过这些人,对李景的声誉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查出有问题,则让马五把这些人的问题提交给都察院,都察院干得就是督查官员的差事,查办这些人,谁也挑不出毛病。

跟李景成立的情报部门相比,大明自太祖起成立的锦衣卫以及后来成立的东厂,明目张胆地查办官员,还私设诏狱,搞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实在是天差地远。

轻轻叹了口气,朱由检实在想不明白李景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明明是做同样一件事情,李景做出来的事情就让人挑不出毛病呢?

就好比骆养性,以前干的是锦衣卫的差事,现在干的是安全部的差事,其实用的还是那帮人,干得也还是当初的事情。可是到了李景手底以后,别人见了骆养性是敬畏,可在自己手底,别人见了骆养性却是畏惧。

敬畏和畏惧看似一字之差区别不大,实际上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敬畏首先是尊敬,然后才是畏惧。

感到畏惧的自然是那些犯了法的人,如果一身清正,则根本不用害怕骆养性,反而会觉得骆养性查办贪官污吏,值得尊敬。

而畏惧则是不管你犯没犯法,看到骆养性就会感到害怕。

因为你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就会被他编织出一个罪名拿下。

这就是安全部和锦衣卫的区别,一个是秘密调查,然后依法办事,一个是凭上司和自己的好恶秘密调查,然后罗织罪名,罔顾法纪。

因此,对安全部大家是心悦诚服,对锦衣卫则是深恶痛绝。

朱由检正思忖间,王承恩端着茶走来,将茶杯递给朱由检,王承恩低声道:“皇上,老奴这几年也积攒了些家产,是不是也捐献一点儿?”

朱由检看了看王承恩微笑着摇摇头:“你能有多少家产?靠朕和兴国公赏赐能攒多少钱财?难不成你在厂子里还做了什么手脚?”

王承恩闻言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老奴焉敢贪墨皇上的银钱?这两年皇上和兴国公的赏银就有四五千两,皇上给老奴辟的那五百亩良田,每年也能结余一千多两,老奴吃用都是皇上的,自己用不着花什么钱,这些钱都攒下了,另外老奴住在宫里,皇上赏的那处宅子也排不上用场,老奴想把宅子卖了,凑一万两捐给朝廷。”

朱由检闻听,看着王承恩轻轻叹了口气:“承恩啊,难为你一片赤诚,可是你年纪也大了,总有伺候不动朕的那一天,赏你宅子和良田是给你养老用的。你好容易攒下了几千两银子,自己留着吧,你的忠心朕知道,兴国公也知道。”

王承恩闻言只觉喉咙一阵干涩,哽咽道:“皇上对老奴的恩典天高地厚,老奴就是死也报答不了皇上。不过老奴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都捐钱了,老奴岂能不给皇上长脸?要不老奴把现银捐了吧,也有七千多两。老奴还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几年,皇上赏的地每年都能给老奴结余一千多两银子,攒个几年,怎么也够老奴养老用的。”

朱由检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那好吧,你自己跟兴国公说吧。”

王承恩点点头,走到李景身边取出几张银票道:“大帅,老奴手里还有七千两银子,搁老奴手里也没什么用处,现今国库艰难,老奴把这七千两银子捐给朝廷。”

李景闻言一怔,转头看向朱由检,却见朱由检轻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李景见了顿知不是朱由检的主意,想了想,李景接过银票道:“承恩,这钱我收下,不过这钱的用途我是知道的,你放心,大明不会亏待你,皇上不会亏待你,我也不会亏待你。

对了,家诚进京了吧,我这两天忙着,也没时间见他。这样,我让人选个日子,平之,你看看最近的黄道吉日是哪一天。”

苏衡闻听,命小太监取来历书翻看了一下道:“回大帅,四月十三乃是黄道吉日,是日值日星神为金匮、天德、玉堂、司命,青龙,明堂,是为黄道日,除安葬,诸事皆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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