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谁逼迫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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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谁逼迫谁?

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计策。

是的,非常简单……刺杀当天在南宫当值的官员,一共有十三个。其中三个人是董俷一系,剩下的人当中,除了董卓一系的之外,还有几个人一直在官署里干活。

李儒把这几个人,都有详细的标注。

董俷所怀疑的两个人,一个是郑泰,为名士,曾在何进麾下效力,后来董卓入京后,此人就投靠了董卓,官拜秘书。呵呵,可不要误会,这个秘书可后来的秘书可不一样。为桓帝始置,掌管禁中图书秘记,有点类似于未来社会皇家图书馆馆长。

这不是个什么实权的官职,说明董卓并不信任此人。

郑泰的立场也一直很模糊,说他是党人吧,曾因为得罪袁隗而被迫害。说他是东观士子,但见解却完全不同。武人?郑泰的剑术不错,少年时也曾仗剑游历天下。

反正这样一个人,很难说清楚。

董卓自然也不会信任郑泰,但也不能不接纳。

他需要的人太多了……在凉州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可以马上打天下,但不能马上治天下。

另一个人,就是董璜。

说实话,董俷更希望那个人是郑泰,而不是董璜。

不管他和董璜之间有什么恩怨,总归是家里的事情。董俷对家庭很看重,所以很不希望家族内部出现分裂。可事实上……

董卓看着董璜,慢慢的闭上眼睛。

董璜这时候也慌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董卓的面前,“叔父,不是我,我只是听皇上的命令……”

“闭嘴!”当董卓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容笼罩一层冰霜,冷漠的看着董璜,片刻后道:“李儒,把这逆子给我带回去,我要好生的审问他。”

说完,佝偻肥胖的身躯,微微一礼,“弘农王,老臣家教不严,竟出此忤逆之辈,定不会轻饶。请王太后和弘农王好好安歇吧。有老臣在,绝不允许他人加害。”

何太后的目光中,有一丝期盼。

可是听董卓如此一说,眼中的精光随之黯然。

本希望能借此机会,让辨重新登基。但是看董卓的意思,分明是不想动汉帝刘协。

董俷轻轻握了一下刘辨的手,“王爷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臣再来探望。”

仿佛是主心骨一样,刘辨握着董俷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董卓一蹙眉,“西平,你在这里陪弘农王一会儿,把事情安排妥当,再来家中议事。”

“喏!”

辨啊,你何时才能长大呢?

刚才多好的机会,如果你能表现的刚强一些,说不定……

可董俷也知道,对于刘辨而言,虽然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戏,可在梦中,不知道多少次见到了这样的场面。才十三岁,从小在温室中,何时经历过这样的风风雨雨?

李儒押着董璜走了,董卓的背影佝偻,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很多。

可是当他走出永安宫大门的时候,猛然挺直的胸膛,神色间,再一次恢复平常。

董俷在永安宫中,呆了一炷香的功夫。

辨睡着了……

董俷这才在何太后复杂的目光中起身,躬身道:“太后请放心,我已命李信和司马香儿的鸾卫营全部进入皇城。从今日开始,全天守护永安宫,定不会再有麻烦。”

当董俷走到了宫门时,何太后突然叫住了他。

“董卿,你曾经和弘农王说,人世间最宝贵的财富有两样,忍耐和希望,真的吗?”

董俷的背影明显颤了一下。

那句话,源自于上一世的记忆,不朽名著《基督山伯爵》中的最后一句。

当年在校场,董俷偶然和刘辨说起了这个故事,是希望刘辨能变得好像主人公一样坚强。

可是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辨仍记得。

希望吗?

董俷仿佛是对自己说,又好像回答何太后的问题:“若觉得有希望,那就是有了!”

很含糊的一句解释,可听在何太后的耳中,却变得非常美妙。

“董卿,多谢你!”

董俷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永安宫。

******

回到大宅门的时候,周围警戒森严。

议事大厅中灯火通明,董璜跪在地上,正中央太师椅上,董卓威严的坐着。

人不多,典韦和沙摩柯在门口守卫。李儒在下首的首位端坐,冷漠的看着他的手。

董俷进来,先行一礼。

董卓点了点头,示意董俷坐下来。

目光向董璜扫去,董卓眼中闪过骇人的冰冷杀机。

古人家国天下,这家放在首位,特别是一些大的家族,更是把家族利益看的至高无上。

这也是门阀世族垄断朝政的一个原因。

所谓世胄占据高位,寒士屈沉下僚。对于世家子弟而言,家族远高于国家。

董家不是世族,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世族。你可以为非作歹,你可以欺男霸女,这都算不得什么。可有一个底线,你破了那个底线,家族的惩罚非常严厉。

这个底线就是,你不能背叛家族。

董璜的行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对家族的背叛。这种行为,董卓绝不能容忍。

“谁让你接触的皇上?”

“是,是袁福,袁福!”

李儒神色淡然,“四月,父亲前往陇西为母亲治丧,文秀曾与袁福饮酒于英雄楼,有史阿作陪。五月中,又与袁福相聚于翠莺阁,伍琼、周毖都在酒席中出现。”

董璜抬起头,怨毒的看着李儒。

李儒却冷笑一声,“文秀,你莫奇怪,我不是要盯你,而是盯袁家。只是当时那袁福和你结交,我并没有想太多。在我看来,你堂堂的董家大公子,怎会背叛呢?”

董璜却发出凄厉的笑声,“大公子,李儒,董家的大公子,怎会是我?”

董俷轻轻摸着颌下唏嘘的胡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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