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战争的号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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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当得胜回航的舰队开进广州湾时,码头上一字排开的九门礼炮同时雷鸣。九,单数最大的数,也是阳数的极数,多用附会帝王。所以九门炮每炮九鸣一共八一响,这是迎接天子的规格。而李明也身着朝服立于白起号舰首,一马当先开了进来。

“皇上,是皇上。”眼尖的人远远的就看到了白起号舰首上,朝服严谨的皇上。两千年皇权的威严赫赫,让水道两岸上的人群都不由自主的低头跪拜。

“都站起来看看吧,看看这支在硝烟从未屈服的军人,是他们用热血守卫这片海疆的安宁,是他们用生命捍卫着国家的威严,是他们炮火告诉最凶狠的敌人,我们中国人,决不屈服,决不。”随着李明的讲话,两岸百姓安静了下来。他们只听见皇上继续说道:“站起来,都站起来,挺直你们的脊梁。记住,从今天起,中国人站起来了――”

“万岁,万岁,万岁――”水道两岸上的人群爆发出震震欢呼,他们挥舞着帽子、树枝等一切能拿在手里的东西,甚至有些年青人脱下了衣服拿起来挥舞。

俘获的亚力山大三世号和鹰号两艘战列舰开始入港,这可一万四千吨的战列舰呀,俄国毛子最选进的战列舰呀,这么大个的家伙都被俘虏呀。面对庞大的战列舰,所人有都心潮澎湃,当宣布开放战舰供百姓参观的那一刻,人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太爷,您慢点。”年青人赶忙扶着被汹涌的人潮挤的东倒西歪的老太爷。都一大把年纪了挤到这来凑什么热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如何事好。自家老爹也是,把照看太爷的责任丢给他,自己却挤到前面去了……年青人一脸不爽的样子。

“慢不得。慢不得。”被挤的只能随人潮涌动的老太爷没有注意到自家晚辈的脸色,只是口中不停的说道:“听说朝廷的舰队就在广州停三天就走。再慢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上去了。”

老太爷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还如此有力气,他和其它人一样奋力的向前挤去。只有身边的年青人努力的拦着身边的人潮,尽可能的保护着老太爷。

即使事前已经考虑到可能是人山人海情况的广州府衙。即使调动了全部的衙役来维持次序,依然无法让整个码头变的有序起来,人民的大潮是挡不住的。还好有武警和地方驻军,广州知府一见情形可能失控,立刻请出武警参于维持次序,同时两广总兵也派出军队进入。但人还是太多了,整个广州城此刻已经万人空巷,就为了能登舰看上一眼。亲手摸上一摸,年青的年老的全部来了……中国人真的太多呀。

在人潮中的年青人最后还是没能扶住老太爷,他们差点被人流给冲散了。被挤的丢掉拐杖的老太爷已经站立不稳,如果出个闪失摔倒在地,指不定就人群踩到脚下。年青人使劲全力的扶着已经只能哼哼的老太爷,这时万万不能出事呀。还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军人挤进人群将老太爷搀扶住。

“老人家,这边请。”然后围成个圈朝外挤去,顺便瞪了眼还茫然的年青人叫他跟上。

“老了老了,真的是老了哦――”终于挤出来的老太爷长长的喘着气。连忙谢过各位军爷。

“老人家,你不必跟年青人去挤,您可以从那边上去。”为首的军人指着另一条道路后。敬了个礼又再次挤进人群当中。这条路上人也很多,有被搀扶着的老人,有牵着娃娃的妇人,更多的则是学堂的学子。大家都一个个的有序着排着队。

老太爷巍巍颤颤走过了舷梯,终于登上白起号的甲板,他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高耸的舰桥。老太爷甩开年青人的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一脸乐呵呵的说着:“这可咱中国自己建造的军舰呀,嗯嗯。果然厚实呀。”当他看到舰体被爆炸撕裂的钢板,就愤恨的跺跺脚骂道:“这些俄国毛子亡我中华之心不死。真当该死。”

“老人家小心些,这些都是战斗中被俄国人击中还没有修复的炮伤。还很锋利。”身后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不妨事,不妨事。”老人家转过来才发现,跟他说话的居然是皇上,当场就楞在那里。皇上只是拱了拱手,别的话也没说,就向前走去,他身后的军士个个肩膀金星闪耀。

这时从炮台那边大呼小叫的跑来一群孩子,有些还撞在皇上身上,皇上也只是笑着扶着他们叫他们小心一些。最后老太爷看着皇上指着正在欢快奔跑的孩子说道:“所有舰上舷侧和容易伤着人的地方都要派人着实看守。这些孩子可是中华的未来,朕可折损不起。”

“太爷,刚刚那个是皇上吗?为啥那些军舰都停在远海不开进来呀,这些都是海战首功之舰更当开放于国人以振国威不是?干嘛就只开这一艘呀。”年青人上前问道。

“是皇上,当然是皇上。没想到老朽在行将就木之时能得见天颜,今生无憾。”刚刚来是一脸幸福模样的老太爷转手一个巴掌拍在年青人头上:“你读书读傻了,你看看下面这些人里,要是让他们都上来,万一里面混着洋鬼子的奸细怎么办?国朝重器岂能轻示于人!”

老太爷再回头找皇上时已经看不见皇上了,他在船上到处晃悠甚至还吃了一顿舰上的午饭,也没能再看到皇上。最后只好带着没能跟皇上说上话的遗憾于下午离舰而去。只是他不知道,李明只是在船上转上一圈,露了个脸后就换上便装上岸去了。

此刻的李明站在一座大门前,门上匾额写着安府。这里正是安茜的家,一个早他曾经爱过却从他生活中消失了的安茜的家。

八年前他也曾站在这里,他在这里深情的呼唤着曾经爱人,八年前他也依稀听到门内的爱人无奈的哭泣,但朱红色的大门却未能为他敞开。八年后的今天。他又来到这里。大门洞开,却是佳人不再。八年的时间过去了,时过竟迁早已是物是人非。正是应了那首古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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