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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误的做那事,一些无意中的话语,一个人寂寥而酸楚的世界。时间总在试图带走些什么,不只是你、她,还有我,。黑夜里的寂寞,安静地像一条无声的河流。只是脑海里的那些热烈和往事,那么熟悉,也那么失落。

我想起一句话,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你能给也只有那么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的人要进来,就有人不得不离开……

第二天早上,我背起行囊,wen别晴儿,告别妮妮和小红,开始了南下的旅程。

离开家门之前,妮妮恋恋不舍冲我挥动着胳膊:“大哥哥,快点回来啊,我等着你和妈妈都回来呀……”

我回头看了下晴儿,晴儿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冲我保持着微笑,拉着妮妮的一只手……

我放心了,挥挥手,离家而去。

在去单位的路上,我从旅游包最外面的夹层里摸出了昨晚被晴儿给没收的钥匙,挂在了我的钥匙扣上。今晨黎明时分,我悄悄醒来,蹑手蹑脚下床将床头柜的钥匙拿了出来,放进了旅行包里。当然,我没有忘记到书房里找出了一把大小模样基本相同的废旧钥匙又放进了床头柜抽屉里。这一切,我做的很轻巧,没有惊动任何人。

到了单位,很快大家就要出发,两辆车,马书记的车,还有一辆是小面包。

此次南行的人员,马书记带队,还有梅玲、刘飞作为报社经营和采编的分组负责人,经营部门的人是广告、印刷和发行部的主任、厂长,编务部门的是总编室、政教编辑室、经济编辑室和新闻部的主任,新闻部的负责人就是我了。

临出发前,刘飞确定了大家乘坐的车辆,刘飞和梅玲坐马书记的车,其余的人坐小面包车。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领导做小车嘛,特别是梅玲,但凡出去,都是和马书记坐一辆车的,内中原因,不言自喻,大家心里心知肚明。这年头,不正常的事情成了正常的,要是突然变得正常起来,大家会觉得不正常。

车队刚出了报社院门,面包车突然被拦住了,一对年龄50多岁的夫妻拦住了面包车,原来是驾驶员小谢的父母,老两口气喘吁吁地将一个小包裹递给小谢,说是怕小谢不习惯南方的饮食,特意给烙的面饼,还有煮好的咸鸭蛋,又叮嘱小谢一些出门的话。

在大家面前,小谢的脸涨得通红,似乎觉得有些丢人,这么大的人了,父母还把自己当小孩。

小谢接过包裹,没好气地打断父母的话,催促父母赶紧回家,父母在车下带着腼腆和关切宽容的笑目送我们离去。

车子有启动后,我对小谢说:“小谢,你爸妈真疼你啊,呵呵……”

小谢不好意思地说:“烦死了,出个门,唠叨个没完,我都这么大了,还整天啰嗦!”

我说:“你多大啊,还没成家,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孩子,呵呵……”

小谢说:“哎——好丢人啊,让各位领导见笑了!”

我说:“小谢,不要这么说,没人见笑的,父母疼孩子,在那里都是一样的感人,在父母眼里,再大,也是孩子哦……”

小谢边开车边嘟哝了一句:“反正我是很烦哦……”

大家暂时沉默了,一会,政教编辑室的王主任感慨地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小谢,你还年轻啊,等你成家了,为人父母了,你就理解父母的心情了……”

小谢没说话。

经济编辑室的邵主任接过话:“我给大家说个典型的故事,基本代表了一个儿子的成长和父母操心的过程……儿子对父母说:我要好吃的。父母说:好好好,买,多吃点,别饿着。儿子说:我要新衣服。父母说:好好,买,多穿点,别冻着。后来,儿子说:我要结婚。父母看着住了半辈子的房,再看看儿子,微笑着说:好,买房。若干年后,儿子跪在父母的墓前泣不成声,说:我要你们。这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邵主任说完,大家又都沉默了,一会,不知谁说了一句:“晴儿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王主任说:“其实呢,世界上谁是最疼自己的人,我看啊,就是自己的父母,父母之爱,超越一切的爱,没有任何爱可以和父爱母爱相比拟的……年轻时,我们体味不到,不知道回报父母之爱,等我们体味到了,很多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

王主任和邵主任的话让我心里颇受震动,我想起了我的爹娘,好些日子没有回家看爹娘了,不知二老近况如何。我决定,这次南行回来,回家去看看爹娘,最好能接爹娘来住些日子。当然,不仅仅是看我的爹娘,晴儿的父母也是要看的。在晴儿的父母眼里,我和他们的儿子没有什么区别;同样,在我的爹娘心中,晴儿也就是他们自己的闺女。

想起爹娘的闺女,我突然又想起了柳月,娘一直念念不忘记柳月,想收柳月做干闺女。我知道娘是很喜欢柳月的,包括爹。我心里对爹娘对柳月的这种喜欢很宽慰。但是,我又隐隐不安,要是爹娘知道了我和柳月以前的事情,他们还会对柳月有如此的好感和喜欢吗?

车子向着东南方向一直行驶,我的心也随着不停晃悠起来……

这一行的各位报社中层中,王主任年龄最大,接近50了,我是最年轻的,大家在车上闲来无事,就随便说些话题。

王主任说:“我们这些人当中,小江是最年轻的,呵呵……将来报社的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小江很能干,我很欣赏我们这位年轻的新闻部副主任……”

我说:“哪里,我不行,都是各位老兄老前辈指导教育地好,我是需要向各位努力学习的……”

邵主任说:“我们指导教育地不行啊,你要是说真的学到了什么,我看,你还是从柳月那里得到了真传,柳月,柳主任,柳部长,在报社,做管理,做学问,做业务,那是相当的棒,最会带兵的就是她了,可惜,她提拔走了,不然,我们这次南下,她也会和我们在一起……”

王主任说:“要说提拔啊,我看啊,像柳月这样的,提拔地太慢了,这个人是有真功夫这本事的,比那些靠嘴皮子靠拍马屁靠后台靠关系上去的人,强了不止一百倍……只是,这年头,官场啊,提拔未必都是靠能力和政绩的,这就是当今之怪现状……”

邵主任笑着:“王老兄说的极是,老兄混了一辈子官场了,经验一定是很丰富的了!”

王主任说:“我这个算是狗屁官场啊,报社的一个小主任,从32岁我提拔副科级,到现在快退休了,还是一个正科级,接近20年在原地踏步走,丢人啊,在同事、老婆孩子、朋友面前提起来都丢人啊,我这个老朽,还比不过咱们梅社长、刘总编助理,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咱是不行喽……”

邵主任说:“王主任,可是论资历,论编稿的水平,论办报纸的能力,你是绝对不输给任何人的!”

王主任说:“所以我刚才说嘛,这年头,光有能力顶个屁用,关键还得上面有人,脑子活络,会玩人……这官场,玩的不是业务,是人,谁玩人玩的好,谁就进步快……妈的,我一辈子也没学会玩人,也就只能停止在这个位置上了,我也是认了……小江,你还年轻,不要学我,抓住好时机,脑子要活络点哦,不然,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一辈子为了副县级而奋斗,还没实现理想……”

我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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