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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杨哥说话了,带着笑,像是自言自语:“呵呵……矛盾无处不在啊……”

杨哥这话说得很暧昧,很模糊。

柳月回过头:“又有什么感慨了?杨哥!”

杨哥停顿了一下,闪烁其词地说:“没什么感慨,我只是突然想起某些现象!”

柳月说:“什么现象?”

杨哥说:“唔……比如,社会上的群众,大家都恨贪官,却又拚命想让自己的子女进机关;大家高声骂垄断,却又削减脑袋往高薪单位钻;大家都在讥讽不正之风,自己办事却忙着找关系……呵呵……你说,这岂不是很矛盾,很有讽刺意味?”

我听得出,杨哥是转移了话题,他说的矛盾无处不在绝对不是指的这个,只是在柳月的追问下现场发挥而已。

柳月自然也看得出杨哥说的不是真正的意图,可也没有揭穿,附和着笑了下:“其实,很多人愤怒,不是因为想消灭这种不公平,而是想让自己处在不公平中的有利位置,世人这种骨子里的自私,才是真正应该反思的东西!”

杨哥笑笑:“可是,人都是自私的,或者说,有些事情是可以不自私的,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要自私的,有些事情可以退让,有些事情却不能,人,毕竟是感情动物,是高级动物,有一种自私到了骨子里,恐怕是难以消除的……恐怕会永久存在了……”

柳月不同意:“正因为人是高级动物,所以,才要用理智去控制自己,才可以去改变自己!”

杨哥宽容地笑笑:“呵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很难的,柳月,我想,你应该有这个体会,我呢,也是有这个体会的!”

柳月的语气有些倔强:“我知道坐起来很难很难,我知道你有这个体会,我也有这个体会,可是,有些事,既然我决定了,就会坚持下去,再难,我也要坚持,坚持,是最重要的!”

杨哥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奈和失落,没有说话。

柳月看了我一眼,也不再说话,转过头去。

大家又沉默起来,各自想着心事。

我琢磨着杨哥和柳月刚才的话,心里有些迷惘、失落,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和宽慰。

每个人在成长中都会受很多伤,会哭泣悲伤,会觉得痛。许多事情,总是在经历过后才明白。痛过了,便坚强了;跨过了,便成熟了;傻过了,便懂得了适时的珍惜与放弃。总是在失去了什么,才能学会珍惜什么;总是在碰了壁,才能学会改变什么,放弃什么;总是在疼过之后,才能学会做一个全新的自己。我觉得,我正在这路上,在这过程中,而杨哥,却好像是已经走到了这路的终点。

路上,大家都没有再说话,杨哥靠在座椅后背,闭目养神。

我坐在后面,从车的观后镜里看着柳月沉思的神情,也没有再打扰她。

下午5点,到了西京,到了宾馆,大家到了各自的房间。

我和电视台的新闻部主任一个房间,柳月还是在我隔壁,自己一个人住,杨哥则住在柳月房间对过,也是自己一个人。

电视台的新闻部主任和我发牢骚:“江主任,这世道很不公平啊,你看,杨部长和柳部长都是自己一个单间,我们呢,就只能2个人凑合一间,其实呢,真正干活的还不是我们,唉……当官的就是好啊!自由自在,还舒舒服服!”

我边整理东西边说:“呵呵……谁让你不做大官呢,你要是再提拔半格,副县级,也可以给你单间待遇了!木办法,我们是小人物哦……”

“嘿嘿……”他突然暧昧地笑起来,凑过来:“江主任,你刚才说到小人物,这个小字,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想不想听?”

“说吧,听听!”我说。

“话说,教师在教乳字,对同学们说:‘乳’就是‘小’的意思,请用‘乳’字造句 。 小明说:我家经济条件不太好,只能住40平米的rufang。 老师说:我晕…这个不行,换一个。 小明说:我每天上学都要跳过我家门口的一条乳沟。 老师说:晕死…不行,再换一个。 小明想了半天:老师,我想不出来了,把我的凸起都快想破了……”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他笑着:“我靠,你真有创意,哈哈……”

正笑着,有人敲门,我忙过去开门,却是柳月,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看着我:“笑什么啊,这么开心,呵呵……”

我说:“木有什么啊!”

柳月说:“嘻嘻……骗人……”

电视台新闻部主任说:“柳部长,我讲了个笑话给他听的,一个老师教学生造句的故事,江主任就大笑不止了!”

“哦……”柳月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说:“这又什么好笑的啊,走,吃饭去,到开饭时间了!”

电视台新闻部主任说:“柳部长,你们去吧,我约了省电视台的人一起吃饭,来一次省城不容易,多和他们加深加深感情,以后好多给咱江海发稿子啊!”

柳月说:“不错,很有眼头,善抓机会,好的,你去吧,那我和江主任去了!”

“好的,柳部长再见!”

我和柳月一起下楼去餐厅吃饭。

路上,柳月问我:“刚才讲的什么笑话啊,我听你笑得那么灿烂,很久没听你这么开怀大笑过来,讲给我听听!”

我说:“不行!”

柳月脑袋一歪:“为什么?”

我说:“少儿不宜!”

柳月“扑哧”笑起来,打了我一拳:“去你的!你才是少儿呢!”

柳月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很舒服。

我说:“你真想听?”

柳月说:“你讲我就听,你不讲,我怎么听?”

于是,我把那笑话讲了出来,柳月听了,脸红了,笑得浑身发颤,又冲我一拳:“坏啊你,不理你了,咯咯……”

我笑着说:“我说了嘛,少儿不宜!”

柳月不理我,自个儿偷笑不止。

一会,柳月说:“很久很久没听你那么开怀大笑过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呵呵……看来,非得带点荤的你才能笑啊!”

我说:“非也,和你在一起,我更开心,只是不一定非要笑出来!有时候大笑,只不过是简单空白的打发无聊而已!”

柳月说:“呵呵,大家在一起,开心最重要,我希望你和别人在一起,也会一直开开心心!”

我知道柳月说的别人是谁,没有说话。

柳月突然笑起来,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我说:“讲吧!”

柳月说:“每次老婆和老公吵架后,老婆就跑到厕所呆半天,这样的次数多了,老公就不得不问老婆:在厕所干吗呢?好像还挺解气?老婆说:刷马桶!老公问:刷马桶也能解气?老婆说:不知道,反正每次用的都是你的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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