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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说:“江峰,不要说了……你……你不要逼我……现实已经是如此,你……你不要说了,我必须得面对现实……我们都必须面对现实,在现实面前,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必须要理智……”

我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柳月,我今天好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柳月说:“嗯……我听着呢!”

我说:“其实,在我的梦里,在我的心里,我想有个人,能够经常对我微笑;我想有个人,能够经常跟我说说心里话;我想有个人,能够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想有个人,能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想有个人,知道心疼我;我想有个人,能够陪我一起看细水长流……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吗?”

柳月说:“我知道,我理解,可是,那个人不是我,也不该是我,只有小许,小许是那个人……”

我内心绞痛起来,叹了口气。我知道,一个人是奔跑、是追求、是忘我、孤独。可是确实还有着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一群人自由的奔跑、忘我、孤独。生命也总是这样的,究竟有没有两个人的以后,那就等到未来在说。起码现在是属于一个人的,起码一无所有,起码能有机会创造所有。爱一个人就愿意是有机会能给他分享你独一无二的全世界。此刻,我和柳月在一起分享我的世界,却充满了无奈和痛苦,没有欢乐,只有忧伤。

柳月又说:“亲爱的朋友,你是我最最亲密的朋友,我知道的……不要抓住回忆不放,断了线的风筝,只能让它飞,放过它,更是放过自己;你必须找到除了爱情之外,能够使你用双脚坚强站在大地上的东西;你要自信甚至是自恋一点,时刻提醒自己我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对于你现在来说,你最值得拥有的,不是我,而是小许……”

我黯然神伤,想起书里看到的一段话:梦中,有个死者对我说:他们会从各个地方赶来,集中到一个地方赴死,死后,他们的灵魂相互交织,终于明白,活着走在一起不叫缘分,那是巧合,只有一起赴死的人,才是真缘分。

我的心无言地痛着,难道非要如此,才是我们的真缘分?难道,世间的一切,只有在另一个世界才能得到明白的证明?

最真挚的爱情,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连执手相看都不需要,只是纵身一跃,跟去天涯海角。可是,我能做到吗,我能有勇气吗?即使我去做,柳月会允许吗?

我说:“有一个人,教会你怎么去爱了,但是,她却离开了你;有一个人,你总说要放下她,却总是忍不住又拿起来回味;有一个人,你真的好想她快乐,所以你宁愿自己不快乐;有一个人,离开她的时候你笑了,但是一转身,早已泪流满面……”

柳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江峰,不要再说了,求你……”

我的心颤栗着,停住了嘴。

柳月没有再说话,我相信,她此刻一定早已泪流满面,而此刻,我的泪水早已布满脸颊。

我也没有再说话,我们都沉默着,很安静,静的我几乎能听见柳月的呼吸。虽然相隔千里,我却几乎能闻到柳月的芬芳和气息。

这时,远处传来隐约的喊声:“宝宝——”“峰哥——你在哪儿?”

这是爹娘和晴儿的声音,他们一定是见我还没回家,出来找我了。

柳月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对我说:“家人来找你了,赶紧回去,不要让他们担心!”

“嗯……”我答应着,站起来,擦干脸颊的泪水,活动了一下几乎僵硬的身体。

“回去吧……”柳月说。

“嗯……那我走了……”我说。

“嗯……赶紧回去,千万别冻感冒了……”柳月说。

我挂了电话,摇摇晃晃走出了柳树林,远处一串火把,那是本家的堂哥和爹娘还有晴儿出来找我的。

我跌跌撞撞迎着他们走去,突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躺在自己的炕上,明亮的灯光下,是晴儿和娘关切的眼神。我浑身发热,头疼地厉害,想动一动身子,却浑身无力。我知道,我发高烧了,在雪地里冻感冒了。

晴儿见我醒来,眼泪哗哗地留下来,伏在我身上抱住我:“峰哥,你这是干嘛啊,喝那么多干嘛啊,不让你多喝,你非不听,呜呜……外面这么冷的天,要是找不到你,你还不冻死了……”

娘忙着端过来红糖姜茶:“宝宝啊,你可醒了,我的儿啊,小祖宗,你可算是没事了,来,赶紧喝上姜茶,暖暖身子……”

我看着娘和晴儿,努力想笑一笑,却没有力气。

我患了重感冒,在家里的炕上躺了3天,打了三天吊瓶,身体才算恢复过来。

事后晴儿告诉我,那晚不见我回家,爹去大堂哥家找我,才知道我早已经走了,大家都急了,严冬里,我喝多了酒,是不是走迷了路,要是走到了深山老林里,那就麻烦了,会有危险的,大家一起打了火把村前屋后到处找我,怕我在什么地方酒醉睡了,幸亏在柳树林边发现了我。

晴儿受了惊吓,我身体康复后,再也不让我出去喝酒了。爹娘也坚决支持晴儿的意见。

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初二是要回娘家的,女婿要去丈母娘家的,今天已经是初四了。

初五那天,我和晴儿去了岳母家,岳父兴致勃勃开了好酒,要和我喝上几杯,晴儿坚决制止,不许喝酒,弄得岳父也只好遵从女儿的意见。下午和我晴儿去给秦老师拜年,秦老师很高兴,想留下我喝酒吃晚饭,晴儿冲我直使眼色,我和晴儿留下吃了晚饭,我愣是没敢喝一滴白酒,喝了一大杯饮料,师母笑嘻嘻地说是不是我和晴儿打算要孩子了,开始戒酒了,说的我和晴儿都乐呵呵地笑,没有否认和没有认可。

当天我和晴儿住在岳母家里。

初六县城有庙会,岳父岳母怕我们呆在家里闷,让我和晴儿去赶庙会。

我和晴儿也正好有这个想法,就去了县城。

庙会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晴儿拉住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开心地看那些民间杂耍,捏面人的,吹糖人的,打竹板的……

在一个戏台子前,我和晴儿正开心地看着戏台上那些表演,突然听到晴儿叫了一声:“干什么?”

我一转脸,看见晴儿身后站着3个浑身酒气、油头粉面的小青年,其中穿着时髦的一个长头发贼眉鼠眼地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晴儿,嘴里喷着浓浓的酒气。

晴儿满脸通红,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我问晴儿:“怎么回事?”

晴儿低声说:“他们耍流氓,乱摸我,走吧,峰哥,不和这帮流氓计较……”

晴儿怕我惹事,想赶紧拉我走。

那长头发却流里流气地挡住晴儿:“小妹妹,花姑娘,哈哈……干嘛走啊,陪哥们玩玩吧,哥们保证让你爽……”

其他两个青年也哈哈大笑起来。

晴儿气得满脸通红:“不要脸,流氓!”

说着,晴儿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本想在人群里动手,却施展不开身手,被晴儿硬拉着出了人群,回头一看,那3个小流氓跟了出来,不罢休。

这正中我下怀,我对晴儿说:“走,跟我走!”

我拉着晴儿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小巷道,那三个流氓跟了过来,跑步拦到我们前面,长头发冲我说:“喂——你这个傻蛋,滚开,别妨碍老子的好事!”

我看看附近人不多,正好动手,就对那长头发说:“小子,你很猖狂啊,光天白日,欺负民女,你就不怕王法?”

“哈哈……”那三个青年一起大笑起来,长头发笑得最猖狂,笑毕,一个小青年说:“操2你2妈的,在这南江县城,高哥就是王法,高哥喜欢谁就要谁,喜欢谁谁高攀了,识相的,赶紧滚开!”

“高哥是谁?难道是王法?”我装作不懂。

“我靠,你是外来的吧,连高哥都不知道,”另一个小青年说:“高哥就是咱们南江县公安局高副局长家的大公子,在南江,谁敢和高哥对抗,那是找死!”

长头发狂笑:“老子在南江,人送外号高衙内,哈哈……小子,老子今天看上这个妞了,你给我让开,大爷要玩一玩,玩够了,再送还给你……”

原来这小子是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怪不得这么猖狂。

“这是我老婆,你休得胡来!”我说。,

“哈哈……你老婆?妈的,你小子好福气啊,正好今天大爷有兴致,就给你戴顶绿1帽子吧,来,妞,跟哥走!”说着,长头发大摇大摆上来拉晴儿的手:“哥今儿个让你好好销魂,保证比你这傻大个男人强!”

晴儿吓得脸都白了,往我身后躲,边喊:“滚开,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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