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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想起当时发行车队的车辆修理保养是承包给社会上的一家修理厂,那厂长我还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他不做修理厂了,把厂子转让了。但他转让厂子是秋桐离开发行担任副总之后的事情。

“秋书记这次进去,涉及的问题很严重吗?”我试探着问曾。

“要说这次进去的事由,问题不严重,但现在反贪局的人办案子都会钓鱼,他们审问的时候是不会提示说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会告诉她他们掌握了她经济上违法的事情,让她自己主动交代,她自己摸不着头脑,要是交代不到点子上,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什么都往外吐,那问题可不就大了?”曾说。

“哦,反贪局的人办案真有办法!”我点点头。

“妈的,现在一提起刑讯逼供,都说是我们公安才会干的腌臜事,其实现在检察院的人刑讯逼供丝毫不比我们轻,只是没人披露而已,他们的手段也是很狠的……”曾愤愤不平地说:“我知道地很清楚,进来先熬大鹰,几天几夜不让睡,如果还不交代,就开始动刑了……我们公安用的那些手段,他们都学会了……”

一听曾这话,我不由很揪心。

“检察院的人把人带走,说明他们证据很确凿了,是这样的吧?”我说。

“有知情人检举,有行贿人承认,事情还不清楚吗?这些就足够立案侦查了,就足够带走嫌疑人了。再说了,带走只是询问,又不是定罪,不批捕就不算是罪犯,这是法律规定的。当然,既然他们敢带走人,就是有一定的把握能问出来的,就算嫌疑人打死不承认,但只要证据确凿,零口供检察院也一样可以批捕提起公诉,法院也一样可以宣判……”曾又说。

我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嗯……不错,很好。”

“老弟,看起来你似乎心情不错哦……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喽……”曾笑着。

“呵呵……不过,我似乎也并不需要感谢赵大健吧!”我说。

“你感谢他干嘛?”曾说。

“从你刚才的话里,我现在明白了,是赵大健为了减轻罪责检举了秋书记的经济问题,事由呢,是和车辆修理保养有关,也就是说和当时的修理厂厂长有关,有赵大健的检举,有那修理厂厂长的承认,自然证据就比较充分了,所以秋书记才会被检察院的人带走,是这样的吧?”我故意这样说来试探曾的口气。

曾哈哈笑起来:“老弟,这话我可没有告诉你啊,是你自己这么说的,和我无关哦,我只是和你说你们集团秋书记出事被带走的话,我一句没有说是赵大健检举的话吧,我更没有提什么修理厂厂长吧……”

曾虽然有些喝大了,但心里还是有点数,似乎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讲话有所保留。

我也呵呵笑起来:“老兄你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我心里明白。对,对,你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自己胡乱猜的。”

“嗯,明白就好,一切尽在不言中嘛……”曾点点头:“不过,你老弟的脑瓜子倒是很好用,我看你不做刑警真是屈才了!”

曾这话显然是在说我刚才的话是对的,我心里有数了。

然后我和曾继续喝酒扯淡,不再提这事。

酒足饭饱之后,我结了账,和曾分手。

曾走之后,我刚要打出租,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在我跟前停住。

一看,开车的是方爱国,副驾驶位置坐着四哥。

我离开打开车门上车,方爱国随即启动车子。

“四哥,你怎么来了?”我说。

“我不放心啊,联系了爱国,一起在这里等找你们结束!”四哥说。

“你没有被人盯住?”我对四哥说。

“没有,我反复试探了,确信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联系爱国到这里来的!”四哥的口气很肯定。

我松了口气,对方爱国说:“往海边开!”

方爱国直接开车奔了海滨大道,这里此时车辆行人稀少,如果有跟踪的,很容易被发现。

走了半天,后面果然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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