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知斩草要除根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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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答她的,又是蓝冰儿抬起脚把她踹倒在了一边,“死到临头,过过嘴瘾吗?”

“嘴瘾?”白安安抬头瞪着她,“我看是你一直不明白。”

“你用我的脸,我和他的印记,去换他和你在一起,可是呢……我就算顶着你那张脸,他还是对我温柔过,和我一起睡过,你……”

“终究不是我。”

“你就算再像我,他还是不会爱你!就算我死了,可你还替我活着啊,哈哈哈哈……”

说完,白安安坐在那摇摇晃晃的船上,笑出了声,其中尽是嘲讽。

蓝冰儿听了这样的话,气的一脚踩在了她腿上,白安安忍不住疼的咧开了嘴,接着蓝冰儿蹲下身子,咬牙切齿道:“那你很了不起了?”

白安安抬手努力推着踩在她腿上的那只脚,可嘴里还在刺激她:“对啊,了不起,因为你爱的人,爱的是我!你输的彻彻底底,你也就只能冒充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单独与我在这湖中央,你想我死,你替我,对吗?”

蓝冰儿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口,“就只想到了这个,没别的了?”

白安安垂眸看了一眼领口的那只女人手,在这寒风萧瑟的环境中,蓝冰儿那双手的热度让她全身发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知道蓝冰儿和她一样,都是至阴女,手脚不会太暖的。但她突然有了这么高的体温,白安安想到的便是萧止墨把他的精元给她后的情况。

再看蓝冰儿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白安安双唇颤了颤:“送我去我女儿那里!”

“怎么,想和她一起死啊?”蓝冰儿抬着下巴,看她的眼神宛如看一只蝼蚁。

此时看她们两人,那双眼睛基本一模一样,可白安安的眼神里,除了恨意外,还有淡淡的温柔,她对她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你对我的伤害,若是因为你想得到他,我能有一点理解你的阴险,可我恨极了你的,是你用我的了脸,伤了我的孩子!”

“你让我女儿怎么思念我,你让我怎么面对她!”

在白安安吼出这句话后,她又抬起手,朝着蓝冰儿扇了过去。

她的手冻的有些僵,动作慢了很多,被蓝冰儿躲了过去,可她却毫不放弃薅住了她的头发,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拉扯,口中愤恨的吼着:“你这个贱人!”

“啊!你给老娘放开啊!”

蓝冰儿被她拉扯的头皮发麻,双手就去掰白安安的手,可白安安无疑是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于此,根本不放!

可她眼里的泪水却模糊了她的视线,一阵大风吹开了她深眸中的悲伤,她呜咽着:“若你还有一点善心,你饶过雪儿,你伤她的时候,你没想过她身上流着的血,有一半是重的吗!”

“呵呵——”蓝冰儿皱起眉心干笑一声后,嘴含狞笑,“就是因她是重的女儿,我才要她死,留着她给你报仇啊?善心?你上辈子怎么对我的,你忘了?”

说罢,她也扯住了白安安的头发,“你在这里和我说善心?你配吗!”

“上辈子?”白安安疑惑一句,眼神浮动,“我回忆有限,我不记得我怎么伤过你!”

“不重要了。”蓝冰儿眯起眼睛,一脸不屑,“因我现在看你如此落魄,我很开心,但梨白你记住,我现在对你玩的手段,不及你当初对我的十分之一,你……最虚伪了。”

她说完后,白安安瞪大了眸子,“我不明白,你说清楚。”

“我为什么要说?谁愿意提及自己伤心的过往?你如今觉得我多恶毒,那都是你上辈子教会我的……”

说到这里,她的手从白安安的发丝上,移动到了自己的脸上,她轻轻抚摸,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又说:“这脸啊,还真好用,这辈子用它,我可是得到不少赞美呢!”

看她近乎扭曲的模样,白安安摇着头,

“我不记得,我不记得自己伤过你!就算我伤过你,你大可冲我来,你折磨我千万遍,你要我死,我都可以!但你凭什么伤害我的孩子!她是无辜的!”

“你还真是光辉伟大啊!”蓝冰儿嘲笑一句后,捏着白安安的下巴,将她的脸狠狠抬起,又道:“你不知斩草要除根么?”

四目相对,恨意交织,可白安安看着蓝冰儿那决绝的表情,那张脸虽然是她的,可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怕,她吞咽下胸中的恐惧而怒意,说:

“即便你有办法杀了我,让重忘记我与你在一起,但你别忘了,我雪儿还有一个父亲,有种你把雪儿杀了!”

当白安安说出这话后,她嘴唇翕动着,咬着委屈。

梦中,她除了梦重最多,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亲口提过想要要了她的女儿,他亲口说出想要当她女儿的父亲,只为在重与她分离时,给孩子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他虽与她的关系因很多她目前还无解的事存在隔阂,却对孩子真心相待……

想到这里,她闭起了眼睛,低语:

“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或许你也知道,若我现在死了,就会和他永生分别,我恨极了你,可你想想清楚,你要是杀了我,还杀了我女儿,就算重被你瓦解了记忆,但冥界雪儿的父亲,不会饶了你!”

“他能让我一死,就和重永生分离,他也能让你与他这样!”

听了这样的话,蓝冰儿心中一慌,她的指甲掐进了白安安脸上的肉里,“你威胁我!”

“是威胁吗?若我上辈子伤害了你,这辈子你折磨我,我认,一报还一报。但人在做,天在看,你伤了我儿,我替她报不了,总有人会报!”

白安安的这番话,到底是有些用,蓝冰儿果真内心产生了动摇,她放开了白安安,冲她一笑:“若是如此,那我还真谢谢你提醒了!”

而后,她的视线从白安安身上移开,看向了空中那越飘越大的雪花。

今夜景色很好,虽然雪花飘荡,可在西北方的天际上,还能隐隐看到那轮模糊的冷月,想来,这雪可能会在深夜停下。

蓝冰儿从中接了几片雪花,看雪花瞬间消逝,她才又说:

“你搬出冥帝来做筹码,不就是想保自己与你女儿一命么,我啊……本来是想让你死的,死的魂飞魄散,可现在改主意了。”

“你想做什么?”

蓝冰儿又回过头来,“你看这雪,积厚了,才能堆起来,才能兆丰年,才会有大用处,而这小雪花呢,也只能供人观赏。而你梨白,就属于这堆起来的雪,用处自然比你那个女儿大……”

“所以,我只要你女儿的命,会保全你,有你为我作证,那冥帝……会轻易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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