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能逃得掉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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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萧止墨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愣了数秒钟,从白安安身上起来,无比震惊的看着她的侧脸。

真的,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他想看白安安是在什么情绪下说出了这样的话,可却看到的是白安安突然就溢出的眼泪。

他的唇刚轻启,却不想就听到了白安安的第二句话:“别这么说,我害怕。”

可她怎么就突然哭了呢。

电影明明还算好笑。

“为什么?”他不解,甚至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他从想娶她的那一刻开始,也是希望未来,她也能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这样的话,总是让他恍惚,就差一点了。

白安安还是没看他,却又从盆里拿了一颗橘子,用力而快速的剥着橘子皮。

“有个人,曾经也在这样,问过我什么分开不分开,活下去不活下去的话,我那时候没当回事,可他第二天就不在了。”

她说的是白一穷。

“安子……”

届时,白安安才回过了头,她眨掉眼里的眼泪,蹭掉脸上的泪珠,冲萧止墨笑了笑。

她张开嘴,刚准备说点什么,可下意识,那眼里却又情不自禁的滑落了眼泪。

自己的脸被治好,还被他带着去了那海边的陵墓里,她就知道,自己欠了他很多。

他刚才,说的是分开。

可若是只是单纯的分开,就如她和陆以川一样,那还好一点,最起码,双方都还好好的。

可她怕这分开,有着更让人崩溃的意义,就如她和她爷爷。

如今,她再也不敢轻易的去乐观,可是这些话,她又不愿说,若是她猜成了,萧止墨可能说实话吗?

于此,她擦掉眼神的新泪,说:“以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我们不分开,你还有我的血呢!”

白安安这些话,说的总会让人乱想。

可萧止墨却偏偏乱想不起来。

因这些话,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爱。

他垂下眸子,轻笑:“傻瓜,你又不爱我,你不该怕失去我。”

白安安眸子一瞪,把手里剥好的橘子又放到了他的手里,语气带一些怒意:“非得爱不爱吗?”

“甜橘子是橘子,酸橘子就不是橘子了?”

萧止墨一怔,他看着手里多了橘子,突然有些不敢惹白安安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

他喉结上下蠕动,掰了一瓣儿橘子,放进了嘴里。

蓦地,他皱了皱眉,好酸。

但看白安安通红的眼睛,他知道她什么意思。

爱情是感情,别的就不叫感情了?

“酸吗?”她问。

他点了点头。

“萧止墨,如果我爱你,我会怕失去你,如果我不爱你,我还怕失去你,要说为什么……”

“因为我怕失去你,信不信?”

三个失去,包含了不同的含义,萧止墨虽然能想到,却有些不理解。

嚼着口中的橘子,萧止墨那双漂亮的眼睛内,瞳孔如蛇一般,缩成了一条直线,他表现出很乖巧的模样,接了话:“你在说相声?”

白安安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隐晦了,她摇了摇头,“就像你希望我活过二十岁一样,我希望你能千千万万岁,只要你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努力。”

“嗯,给你时间,等你二十岁。”

萧止墨说了这话后,又往口中放了一瓣儿橘子,这酸橘子吃多了,有些上瘾。

就像得不到的人,永远不腻。

白安安又回过头,本想自己剥个橘子,但看萧止墨手里有两个,她便抢来一个,视线又回到了电视机上。

可她却突然温柔了语气:“嗯,如果你给我那个机会,我照顾你。”

她的话音刚落,她突然觉得背后有了丝丝寒意,她一愣,慢慢的转过了头。

她的动作很慢,萧止墨并没多想,他吃着橘子,回答着她的话:“什么叫给你机会?”

这时,她也回过了头。

沙发后的三米外是客厅的阳台,阳台是大大的落地窗。

她回过头去后,只看到了对面高楼上的霓虹灯,什么都没看到。

于是她又转了转头,看着萧止墨说:“因为你很厉害,好像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用做。”

当她说了这样的话后,她竟然又想到了陆以川。

身边自从跟了那只鬼后,她从没想过要不要去照顾照顾他,总是在抱着对他的感激和羞怯中,依赖着他对她的无微不至。

夏季,她被萧止墨咬伤,在别墅里休养的那段时间,任学送去的水果,都是他洗的。

她若想自己来,他会说,体寒的女生少碰凉水,而他是亡灵,自然不怕冷。

而做饭也是他来,他会说,你的教科书上写电这个东西比火还危险,你不熟悉,还是别去碰,而他是亡灵,自然不怕。

连葡萄,他都帮她剥了皮,就因他看到她曾经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这算是对比吗?

她曾享受着他的照顾,如今却想着要去照顾别人。

若是说萧止墨对她很好,可陆以川,何曾不是这样?

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她发呆的时候,萧止墨抬起胳膊,把她环在了怀里,道:“你帮我做吃的,帮我剥橘子,都是照顾,做这些就够了。”

他的举动,白安安没有拒绝。

而他们都不知,就在那落地窗外的几米外,陆以川被结界包裹,立于半空,静静的看着他们。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这屋子里被萧止墨笼起的结界,他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

距离有些远,他也不能看的太清楚两人变化的表情。

可即便是这样,但看白安安蹙起的眉,他觉得,她应该落泪了。

他之前,每次看她有这样的表情,多半是想哭。

如今看萧止墨把她圈入怀中,他更是确定。

两人靠在沙发上,刚好能看到他们的脑袋,和侧脸。

他看着白安安的唇角扬起,头枕在了沙发上。

然后,他又看到萧止墨说话了,不过他依旧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安子,以后我们结婚了,就会这样生活,你觉得好不好?”

白安安看着萧止墨那紧缩不变的瞳孔,她皱起眉头:“电视机很大,沙发很软,还有零食,这样的生活,我以前梦寐以求,等这部电影完了,我还想再看。”

萧止墨笑了笑,“安子,我真的希望你嫁给我。”

看着萧止墨那急切的模样,白安安闭上了眼,她想了半晌。

而后她睁开双眼,轻声回:“我觉得……从认识他,知道我爷爷的身份,一直和你在一起后,我好像也没什么人可嫁了。”

“那你是要嫁给我了?”

白安安鼓了鼓腮帮子,问:“你接受不谈恋爱就结婚吗?”

“为什么这么说?”

“相爱却分开的人很多,不爱却步入婚姻的更多。”

说罢,白安安唯恐萧止墨不开心,她扬唇轻笑继续说道:“萧止墨,这个答案,我现在给不了你,但我只能说,只要我能活过20岁,那年的腊月十七,我就能嫁你。”

腊月十六,是她的生日。

虽然她带着稚嫩把这问题回答的很诚恳,可他的心不酸是假的,酸的和他吃的橘子一个程度。

——不爱,却步入婚姻。

这的确是很多普通人的现状,可他却不愿意。

而就在此时,他突然在想,自己一意孤行对小安子的付出,会不会在她心里,会是一种负担。

就如他明知她心里有陆以川,却还这么问她一样。

小安子人虽小,可看的却不糊。

她知道说假话,会违背她的心,可说真话,又会伤他的心。

所以她竟然说,二十岁的腊月十七就嫁给他。

她是在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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