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就是想你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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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

他俊美无俦的容颜蓦然怔了怔。

若是真要去想这件事,他不是抗拒,而是……恐惧。

可为何恐惧,他竟然被自己给拌住了!

再看白安安的双眸,里面的清澈如同尘埃落尽清泉,黯淡苦涩。

他迟迟不作答,白安安脸上的苦笑转眼消散,泛白的唇上扬出明显漂亮的弧线,刻意营造了温暖:

“叔,人脆弱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感性呢,上一次我生病是,这一次也是。”

不用他回答,那种淡漠不语的沉重神情,她倒还能懂得。

她知道的,若不喜欢,会排斥的。

她就是这样。

“我还小,是不是?”

知道又碰了一鼻子灰,她选择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须臾,陆以川微拧的眉心更紧了紧,“嗯。”

他也顺着她建造的台阶,下去了。

可是,明明他知道她这又是在逃避,他却怎么觉得自己也是在逃避?

每到这种时候,别说去猜测他的内心,她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懂。

时间又偷偷溜走了几秒,白安安还是把嘴角那有些假的笑容收了回来,“我去洗澡了。”

轻声留下句话,她抬脚去了卫生间。

室内是什么温度,陆以川是感觉不到的。

可就在安儿离开后,他觉得自己毫无温度的身体,像是突然铺满了霜,有些苍凉。

明明安儿没说什么,可总觉得很累。

——若有来世,我定还是想和你在一起的。

那位与安儿容颜一样的女子,她所说的话,在他的记忆冰河中,飘荡不散。

记忆里的疲累,竟然与此时的心境重合了。

可又有些许不同。

那种感觉,目前他还无法清除的感觉到。

……

但白安安洗完澡出来之后,她看起来比之前的情况还差。

小脸红的一如皮肤下的血管爆破,消瘦的身子摇摇缓缓,胸口起伏很大。

她无视了陆以川,在屋内环顾一圈,脚尖一撇,她走向了床对面的方桌。

她还记得,上一次发烧任学带给她的药在抽屉里。

从父亲离世,她孤身出去读书后,这种日子她一个月最少有三次。

生病,就赶紧吃药,吃药不好,就赶紧找个药馆去挂个水。

这种情况,对她而言很正常。

不过就在她刚找到药的时候,身后却突然递来了一杯水。

这种情况,其实很惊悚。

若是人,她可以听到他的脚步声,若是竖起耳朵,还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

可陆以川,毫无声音。

但她,不怕了。

她从来不是个胆子小的人,只是先天如同每个人一样,害怕未知的东西,而后还怕死……

而已。

嗯,她怕死。

洗澡的时候,她也是靠这个理由,去说服自己刚才的冲动的。

“谢谢。”所以,她洗澡后可以波澜不惊的接过那位没有一点声音的水,对身后的陆以川道个谢。

一声极具疏离的谢意,让他定格。

他递给她水之后,本想拿起那里摆放的温度计于她量量的,可如今,他两只手,宛如被什么被死死拉着,怎么都伸不出来。

缓了半晌,他最终道:“安儿,明日就在这里休息,我让任学来陪着你。”

白安安一怔,她没有先回答,而是把手心里那大小不一的几粒白色处方药片直接扔在了嘴里。

两口水,痛快咽下。

咽喉有一丝苦味,可她却不显不露,她觉得能吃的苦,都不叫苦。

吃过药后,她回过身子,冲着陆以川扬起笑:“好。”

而后她走到床边,躺下,合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她深陷松软的床上之后,才发现身体有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缥缈无力,头昏目眩,呼吸吃力。

她不知是高估了药的疗效,还是高估了自己身体最近的免疫力。

但是她又清楚,这次发烧有些蹊跷。

同一时刻,萧止墨盘腿坐在那张简雅的大床上,聚精会神。

他一个小时前,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灵力遇到了蔽障。

一个小时后,他找不到原因,虽担心会不会是白安安遇到了问题,可细细感觉,自己在她体内的精元,有些微凉。

说明她无恙。

冥界。

“爹爹,娘亲怎么样了?”

彦晴雪被冥帝抱着,没去看白安安,她有些担心。

“很好。”冥帝薄凉的唇轻快上扬,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

陆以川看白安安喘息越来越严重后,纵然她之前那苍凉稍带委屈的话让他身体几度僵硬,可他还是没能忍住。

拿过温度计,他插在了她的耳朵里。

片刻后,39.4度!

高热。

瞬间,他浑身颤了颤:“安儿!”

“嗯……”她蚊声细弱的。

可这时,他的眉头狠狠蹙起,语气里略有些难言之隐:“要……去医院么?”

白安安虚弱的睁开眼,脑袋胀痛的使然,她涣散的瞳孔一阵阵的犯着黑。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点别的意味。

有时候,听他说话,不能听他说了什么,要听他没说什么。

他在这个时候问她去医院,为什么要问?

他的性格不是一直喜欢帮她做决定吗?

只是,虽然猜到了一点别的,可她还是舔了舔干干的唇:“不去。”

她不喜欢医院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离死生太近。

“你说的。”顿时,陆以川的声音有了底气。

她果然猜对了,他其实想说别的。

她笑了笑,自己刚才的表白,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吗,她洗了个澡后,他都对她客客气气,再无霸道了。

“嗯。”她的确不想去。

就在她答了的下一秒,站在她身边的陆以川,突然脚离了底,恍惚间,他浑身……

一丝不挂。

她不由的瞪了瞪迷糊的眼,他要做什么?

只是如今这么看他,之前那散在肩上如墨的长发变成短发后,少了写温文,却更是尔雅如玉。

明明只是魂魄,都能看到他那精瘦结实的肌肉,凹凸的肌理带着慵懒的性感。

而在他的心口,却有一条不长不短的疤,像是短剑或者匕首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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