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顺心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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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拍的?这个人这么喜欢拍照,那么同样的事情你帮我让她好好体会一下。”

“嗨。”

“给我放出风去,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谁敢动白石麻衣,都是和我渡边纯过不去,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嗨。”

交代完这一切,渡边纯回到病房,学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大概是太惊吓,太劳累了,柔弱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让人打从心眼里怜惜。

只希望学姐不要对这次不幸的遭遇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就好。

那个时候的渡边纯还很纯净,如果他的喜欢,对学姐来说是一种负担,是一种伤害。

那么他宁愿放弃。

“对不起!”他说,“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刚转身,左手被人牵住,背后传来她虚弱的声音。

“渡边君......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他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回答。

“即使这样了,也还喜欢?”

“喜欢。”

“想和我交往吗?”

“想。”

他反握住她的小手,学姐那时候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可是与此同时,一丝阴霾在心里生起。

学姐是喜欢他?被感动?还是更多的迫于无奈所以才选择答应他?和他交往的吗?

他不知道,他不敢问。

能和她在一起就很好了。

当天他一直坐在医务室里陪着她,晚上放学送她回去,而那几个带头欺负她的女学生也被勒令退学。

有个刺头试图挑衅他的威严,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被篮球社的那帮家伙们打断了腿,扔到了大街上。

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便是,谁都知道白石麻衣是渡边君的女朋友,再也没人敢来挑战他的逆鳞了。

之后是一段平静而快乐的时光,两人一起看电影、游乐场、逛街、打棒球、看球赛,一起学习音乐,一起在月光下漫步,一起参加夏日祭,那漫天转瞬即逝的绚烂烟火。”

那么短暂,那么耀眼。

就如同他们的恋情,昙花一现。

他心里的阴影和担忧被应验,学姐毕业之后,不告而别,瞒着他一个人去了东京,参加秋元康和索尼音乐联手打造的女团乃木坂46甄选,不出意外的顺利被选上。

从此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仅仅只是在短信里通知了他一声。

然后他就那么凄凉的被分手了。

逢年过节的时候,有同学告诉他麻衣样从东京回来了。

他却没有勇气去见她。

那不到一年的美好时光,难道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完完全全都是假象?

麻衣样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迫于他的淫威,为了自保,顺利的毕业,所以才被迫同意与他交往的吗?

所以一毕业就分手,一毕业就马上离开琦玉县前往东京,分手也不想见他一面,因为终于可以彻底的摆脱他?

这个发现彻底的击垮了他,一时间,他的思想被完全抽空,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原来一切只是他的想当然,学姐从未喜欢过他。

他开始抽烟喝酒打架熬夜飙车夜不归宿,妈妈时常为了他暗自垂泪。

他成了琦玉县最大的不良。

他的重机排气管声轰鸣着琦玉的大街小巷。

他关注着她,看着她在综艺里扮丑搞笑,看着她说着蹩脚的四次元蛋黄酱星人,看着她一步步成长。

最终进化成他心目中女神应有的样子,她活得很好、很快乐,完全没有被过去的那些阴影所影响。

这样很好,这样就够了。

不必穷根究底去纠结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那些已经完全没有意义,

只要她过得很好,那样就足够。

他松了口气,决定不再去打扰她,就让她快快乐乐过自己所想的生活吧。

临近高三毕业的时候,母校邀请白石麻衣回校演讲。

他坐在台下,看着她肌肤胜雪,一副成熟淡定的姿态站在主席台上,面对着成百上千的学生,一点都不怯场。

她诚恳而真诚的讲述着这几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告诉学弟学妹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她的笑容比起过去更加甜美,她的性格比起过去更加开朗,她的神态比起过去更加从容自信。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比起过去更加耀眼。

同学们大声呼喊着麻衣样的名字,为她是自己的校友与有荣焉。那一刻,他真的很感动,竟然还留下了羞耻的眼泪。

那一晚,他提前离去,独自在他们曾经待过的公园喝了个烂醉。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里,不知道是谁发现了他,并且将他送回了家。

他没有在意那些。

白天他再去学校,听说白石麻衣已经返回了东京。

他想,就让一切就此终结吧。

他解散了成立两年的white stone乐队,也不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一个人独来独往。

在樱花盛开的四月,他参加完毕业典礼,与父亲在关于学业上的问题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他不想去东京,也不想出国留学,这副懒散的姿态激怒了父亲。

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再次陷入到过去那浑浑噩噩的生活。

他住在网络上认识的那位涩谷陪酒女的租房里,并在当地找了一份兼职,就那么茫然的呆了下来。

妈妈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有接,他不想回去。

他的心里很难受。

太难受。

直到他在某家书店看到了那部写真集,封面上女孩清水出芙蓉的惊艳容颜,在一刹那间再度攫住他的心。

过去那些轻描淡写的场景和画面,那些汹涌的情绪如同高速飞驰的列车狠狠地迎面向他撞击而来,如同惊涛拍岸般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掉的那些,不在意的那些,原来仅仅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虚妄。

他是个懦夫。

父亲说他是一个懦夫。

他决定不再做一个懦夫,他决定去东京。

他决定去见白石麻衣。

他想亲口问她一句———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麻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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