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三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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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三妃</chapter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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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皓焱跃了起来,抓起自己的锦袍胡乱往身上一披,抬脚就走了出去。

他最讨厌去哄女人,女人是应该来讨他欢心的,可是这个陶伊总是对他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可没耐心围着一个女人转!

拉开门,外面跪着的侍女们头垂得更低了,额头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主子什么时候好了,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

他沉声说完,拂袖而去。

陶伊扶着床慢慢站起来,对着外面轻声说:

“你们起来呀。”

没有人敢动,谁敢未违抗大月王的旨意?十七夫人真是不知好歹,换成别院的夫人们,哪一个不是用尽了浑身的本事把君上侍侯得舒舒服服!君上前来歇息,她居然气走了君上!做下人的,最怕的就是跟上这样的主子,不仅没有前途,更可怕的是连性命都会随时有可能丢掉!

看着满地俯着身不敢动的奴才们,陶伊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倔强,会连累身边所有的人!

她扶着床着,看着外面跪着的六人,心里难受极了!她开始讨厌这个地方,这里就像一个黑漆漆的大箱子,把她们全装在里面,不允许她们自由呼吸。

坐到床头上,她哆嗦着把衣服穿好,外面那么凉,她们会冻坏的!打开衣柜,把里面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拿了六件出来,忍着痛慢慢走到院中,一件件给她们披上,小声说:

“对不住各位姐姐,今后陶伊会小心的,不让姐姐们再受这样的苦。”

众人连忙磕头,连声说不敢。

“婉妃驾到。”

院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女声,接着院门被推开,一群紫衣侍女拥簇着绯院走了进来。

陶伊连忙跪了下去,低声说:

“奴婢见过婉夫人。”

“妹妹怎么还自称奴婢呢?妹妹是君上的新宠,封了十七夫人,以后切莫再称奴婢,君上听到会不高兴的。”

绯婉上前来,扶着她的手:

“起来吧,才受的伤。”

“谢夫人。”

陶伊站了起来,小声道着谢。

“你们也起来吧。”

绯婉看了一眼跪了满院的奴才们,扬声说道。

“谢夫人!”

侍女们连忙谢恩,爬了起来,跪得时间太长,膝盖都痛了起来。

扫了一眼陶伊,绯婉得意地一笑,在这个院中,除了龙皓焱,只有她的话是管用的!这是几年来她苦心精营的结果,弟弟金东海说,陶伊性子柔,不是那种争宠夺爱的人,她还不信,今天她挨了君上的打,这才略信了一些,想来这陶伊也就是个乡村野妇,不懂这些狐媚功夫,不过是君上一时兴起罢了,所以她现在倒改了主意,不如施点恩宠,拉拢了她,也算是多了对付芸、萱妃的力量!

“萱妃、芸妃驾到!”

院外又传来了清丽的声音,绯婉冷笑了一下,扶住了陶伊的手,慢慢往屋里走去:

“妹妹,我们进去等着吧。”

“可是……”

陶伊为难地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一阵绿色,一阵白色,已经进了院门,向她们这边走来。

“姐姐!”

一声娇唤从门口传了过来,陶伊回头一看,是那位绿衣华服的女子正笑吟吟地抢前一步,快步往她们这边走来:

“姐姐何故见着我们就走呀?”

“十七身上有伤,久站不得,所以我正想扶她进去,并不是见着妹妹便走。”绯婉转过身来,淡淡地说道。

“这位便是十七?”

白衣女子走上前来,眼中闪过一抹不解和诧异,还以为君上带回来一个多么绝色的女子,却不料是位脸色苍白,削瘦纤弱的女子。

燕周女人多为身材高挑强健,尤其是龙皓焱身边的女人,多是燕周各地精选出来的门名之女,有纯正的燕周血统,陶伊站在她们三人之中,又披散着长发,脸上有几道伤,看上去倒像颗可怜兮兮的小草。

威胁感顿时去了几分,白衣女子和绿衣女子相视一笑,便上前来,挤开了绯婉,一人扶住陶伊一只手往里面走去。

“十七,我是水芸院的芸妃,你今后叫我芸姐姐便可,这位是漪萱院的萱妃,你就叫萱姐姐吧。”

芸妃用余光瞟了一样脸色不善的绯婉,唇角便噙了得意的笑,她们两姐妹是王上所赐,绯婉不过是婢女出身,虽然现在位于三妃之守,可是论起出身来,正妃还是会在她们两姐妹之中产生,所以,平日里素来也不太把绯婉放在眼中。

外面突然响起了三记小鼓声,几人回头一看,黄管家正站在门口,他略微向几人弯了弯腰,便扬声说道:

“君上有令,十七夫人违抗王令,从即日起禁足一月,无王令,不得擅见外人,请三位夫人速回本院。”

三妃都轻蹙了起眉,君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巴巴地弄了个寡妇回来,还未进院就封了青木院的夫人,消息传回来时,她们都以为这女人正得恩宠,可是没想到进府第一晚就用了鞭刑,打就打吧,打完了君上又巴巴地跑来睡,没过一盏茶功夫,居然又气冲冲地走了,现在又对她加了罚,禁足?想不通!

君令到,她们也不好再呆下去,只得带了自己的人意兴阑珊地回去。

院中安静了下来,黄管家又一击小鼓,扬声说:

“君上再令,青木院只留夫人一人,其余人等速退出青木院。”

侍女全撤走?陶伊楞了一下,那些侍女却如释重赦,慌不赦地碎步跑了出去。

这下可安静彻底了!陶伊苦笑了一声,伸手摘下一片竹叶,慢慢挪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略一吸气,一曲清雅忧伤的思君令便从唇中一倾而出。

乐声夹着竹叶的清香,在院落里飘荡着,就像她的心,轻飘飘,找不到落地的地方!

墙外,笛声又起,和着她的乐声,缠缠绕绕,默契无比。

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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