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油画(1 / 2)
或许是庄岩盯着那副画看的目光或许炙热,林泽在一愣神间问道,“这幅画你喜欢?”
穆路撇了撇嘴,“这么抽象的画也不知道是谁画的。”
庄岩动了动身体,突然坐起身走了几步,把那副一直挂着的油画掀了开来,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用罐子装着的婴儿身体,小小的,就那么蜷缩在一块,可怜巴巴的。
林泽浑身发麻,想起自己那么多天居然是跟一个尸体呆在一块,就觉得哪儿都不舒服,凑过去盯着那婴儿胖乎乎的身子看了看,“谁把这东西拿到我房子里的。”
庄岩抬起头,意味不明的看了林泽一眼,“估计是有人想要你身上的气运来助这小孩复活。”
“怪不得我刚刚看见你的时候还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两个,原来是这个小鬼。”穆路用手指了指那个透明罐子里装着的小孩,那双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看,那张看上去似乎单纯童真的脸颊莫名的让林泽害怕。
林泽想起胡暮身后消失的旗袍女鬼,顿时沉默下来,“那有什么办法能把这小孩弄走投胎吗?”
庄岩先是看了那罐子一会,片刻后才回应道,“这小孩估计是吸收了你不少的气运,居然真的有了一点生命的迹象,看来现在想让他安心的去投胎并不是那么容易了。”
林泽叹口气,掏出怀里的一张黑色符纸贴在那罐子上,庄岩也被林泽这突然的动作给弄的一愣,那黑色符纸一贴上那罐子,原本似乎已经沉睡的小孩顿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那么恐怖至极的声音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不过那血一般睁大的眸子似乎因为罐子太过紧实,只能够迷茫的四处扫动,林泽站在穆路身后,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那小孩从不甘心到平静,最后居然望向林泽的方向呢喃的叫了一声,“爸爸。”
林泽不确定的想,这小孩似乎是在喊自己,不过很快的这声音不只是刺到了他们的耳膜,房门外,一声声像是被指甲挠过的声音慢慢传到他们耳边,“救救我吧,呜呜。”是哭声,林泽警备的盯着那不太严实的房门看,有些担心什么时候,这房门会承受不住的提前报废。
庄岩走到门边,翻手几张符纸就贴在了门上,咬破手指在那符纸上写写画画,那小鬼的声音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弱,最后甚至都听不见叫喊声了。
“我已经画了几张咒语,这小鬼一时半刻应该不会进来了。”
这个时候离天亮已经不远了,这句话明显有着安抚人心的能力,林泽躺在床上,想起之前王小旭画的那副墓地的画,两个人手拉着手站在墓碑前,浑身是血,白色的墓碑都被沾染上了那艳丽的颜色。
眯起眼,林泽默默回忆起那副画中的人,很快他睁开眼,他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见到西覃觉得他长得眼熟了,分明就是王小旭画中的角色。
那被剥的人皮还挂在那斑邱身上被它带走了,林泽猛然想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那被剥皮后剩下的躯干到哪里了?”
穆路抽了抽嘴角,一副很恶心的样子,“你打开这么多扇门没看见过?”
“看见什么?”林泽挑挑眉,胡暮那间房他是去过了,没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躯干全都被堆在了李锐那间房,算了,不说了,真是够让人害怕的。”
穆路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有些夸张,林泽想起他说的所谓把人给剥皮的说法,并不觉得一个能够轻易把人解剖的人会有害怕这一情绪。
或许是林泽的沉默代表的意思过于明显,穆路在一瞬间的尴尬后慢慢变回了原来淡定的样子,“哎,到时候搬尸体也要废不少功夫了。”
林泽嘴边动了动,挂着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门上贴着的符纸似乎已经隔绝了一切,林泽突然想起那个白衣女孩和胡暮来,“胡暮和他未婚妻应该还在这房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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