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试探(1 / 2)
就在墨浅盯着慕容煜的睡颜,差一步就要落在慕容煜脸上的爪子却被人抓住了,墨浅倒也淡然,那些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尽数褪去,看上去没有丝毫破绽,也没有丁点被人抓包的窘迫。
慕容煜睁眼,便对上了一双黑眸,“怎么不休息,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真实的原因墨浅自然不会告诉慕容煜,亦是半真半假的说道,“想着自己,还剩下不到五年的时间,也不知最后会出现什么变故,趁现在,将你的容颜刻在心里,说不定哪天就想不起,看不到了。”
可这句话放在慕容玉的耳边,便成了墨浅想要离开的讯号,这要慕容煜如何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
“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
漆黑的双眸里,本就装着一团浓雾,如今更是显得深沉无比。
“谁说我要离开了,我怎么会离开呢,只是我体内还有蛊未清,虽然现在看着好像挺正常,但谁也无法预料到以后会出现怎样的变故,这才有此一说。”
怎么就忘了,即便是这样真假参半的答案,按照慕容煜的深沉,很容易联想到一些事情,进而看出自己的意图,看来以后说话也要小心些了。
只是突然有些搞不懂两人之间,怎就变成这样,明明他们那么相爱,现在怎么就带了这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慕容煜很难受,就算知道墨浅的出发点,是不想让他知道后,为她担忧,可正因为如此,他会错过多少墨浅在突然失去光明,亦或是其他,那一刻墨浅的无助,她又能依靠着谁?
“墨浅,若你的身体有何种不适,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内告诉我,这几日就感觉你有些不同以往,若是有什么,可一定要告诉我。”
原来就算自己那般刻意的隐瞒,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在他惊人的洞察力面前,还是失败了吗?不过,见他只是试探,墨浅就当慕容煜还不知道吧。
“我还能有什么事儿,整天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经过那件事,还有谁还敢在王府撒野,想着暗害了我不成?是你多虑了。”
墨浅打着哈哈,绝口不提这些天自己的遭遇,只希望这些只是慕容煜无端的猜测而已。
见自己都这样说了,墨浅还是丝毫没有将她的情况告诉自己的打算,慕容煜有些失落,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如此甚好,我还担心,你有什么事会藏在心里,独自一人承受,不与我说呢,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信你。”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来查看你的身体究竟出了哪些你不愿告诉我的问题,慕容煜在心中暗暗想道。
慕容煜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让墨浅轻松了口气,若是旁人,她有把握糊弄过去,但慕容煜不同,他本就聪明无比,洞察力惊人,更何况,自己的一颗心都坠在他的身上,在他面前撒谎,无异于难于上青天。
“困了,”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这大半夜的讨论这个问题做什么?不说了,还是去睡觉吧,明日你还要上早朝,早些休息吧。”
看着装鸵鸟的某人,慕容煜也很无奈,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也睡去了。
第二日,慕容煜带着墨浅去了一个地方,外围看着是一方小院,青砖绿瓦,看着精致无比,很是不错。
墨浅也没问慕容煜带她来这里做什么,路上倒是极乖,今日,她的身体还没有任何异样,即便如此,墨浅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时时注意着自己的变化。
走至院内,墨浅见依然打算卖关子的慕容煜,终是停了脚步。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何事?”
墨浅停了脚步,慕容煜也停了下来,“来你来见一个人,我对自己说好了,那个人由你处置,半死不活的怎么行,因而,今日才带你来。”
中蛊之后,昏迷的那段时间,慕容煜做了什么,她只知道个大概,既然他这样说,想必这个人,就是害自己中蛊的那个人吧。
墨浅也是真的有点好奇,被买通之人究竟是谁,心中有个猜测,却也不肯定,现在刚好去验证一番,便也抿了嘴,跟了上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今天不若墨浅所想象的那般,潮湿,阴暗,还有被关在牢笼里的犯人,相反还十分整洁,屋内只有一根一人粗铁柱,上面有几根铁链上拴着一个憔悴了许多的女子。
“春桃?居然真的是你。”
或许是心中有所猜测,墨浅并不是特别吃惊。
那个蹲在在地上的女子听到声音,也抬起了头,看向墨浅。
“王妃猜到是奴婢了?也是,王爷与王妃那样的人精,猜出是我,不是理所当然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春桃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只是可怜自己连累了弟弟,如今,能再见王妃一面,也算不枉此生。
“奴婢自知犯的错,没有被原谅的可能,只求王妃开口,不要因为奴婢的过错,而牵扯到我弟弟,求王妃开恩。”
说着便艰难的跪了下来,对着墨浅低低的恳求着。
墨浅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
“你凭什么以为,你的求情会起作用?你当真以为本王妃的心肠好到可以那么轻易的就饶了你弟的命,你这一跪,在我这里,什么都算不得。”
“是啊,是奴婢妄想了,王妃就当听了个笑话吧,不过,还要多谢王妃愿意在奴婢濒死之前看奴婢一眼,奴婢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春桃擦了擦眼角涌现出来的泪花,对着墨浅郑重的拜了三拜,并不因为墨浅那些伤人的话而有所轻待,本就是她做错了,又有什么立场要求对方原谅她?
“算了,本王妃今天心情好,你带着你弟永远的消失于我面前,再也不要回来,你且记着,这一次能着了你的道,是我们的信任给了你资本,但若再有下一次,那可就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墨浅看着这样的她,难得的心善了一把,只是因为她知道,就算杀了她,他体内的蛊也不会去除,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得躲在一边偷偷的看着他们的笑话,说到底,春桃也不过是个小喽啰,死不足惜,打蛇就得打七寸,谁设的局,就该去找谁报,而不是这般找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春桃像是不敢相信,听着自己听到了什么,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呆愣的看着墨浅,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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