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异样(1 / 2)
这两人之的相处模式并不是这样啊,先前的云嘉,见到慕容煜那张冷冰冰的脸,可是避而远之,像现在这般正面怼,现在倒是越发熟练。
墨浅不知道的是,云嘉敢如此放肆,这是因为在她的面前,云嘉潜意识里觉得在墨浅面前,他总不会太为难自己,欺负自己一个弱女子吧,这才有底气敢于慕容煜叫嚣。
可是目前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凝固了一声,对着慕容煜所在的方向说道。
“慕容煜,好久没有吃李记铺子的蟹黄包,现在特别想吃,你去带给我好不好?”
果然,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碍眼,近段时间墨浅见到他,那一次不是开心不已,恨不得随时与自己在一起,这个女人一来,墨浅就把自己支走,当下自然有些不情愿。
“我们一起去怎么样,还可以带你到处转转,就当散心了。”
这倒是真的,自墨浅中蛊以后,她倒是时时待在王府,就连花满楼与风月阁也交由楚悲风,晚秋他们打理,自己倒真的做起了甩手掌柜,突然闲散的生活,墨浅也乐得清闲。
“哪有让客人独自呆在这里的道理,快去,一会儿都要吃午饭了。”
久久不见慕容煜答应,墨浅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或者说是大多数女人通用的杀手锏。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那才多远的距离你都不舍得跑,我可很少对你提要求。”
话到这个份上,回想墨浅的确好这口,也因为种种的原因,确实很久没有吃过那家的蟹黄包,何况,事实也真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很少对自己提要求,因为一般在她没有要求之前,慕容煜早已办好了一切。
想着距离也不远,慕容煜眼含警告的看了云嘉一眼,这才答应了墨浅,脚步匆匆的离去了。
而慕容煜的那一眼,看得云嘉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墨浅,这样的男人你怎么忍得了,小气巴拉的,一点肚量都没有……”
墨浅并未理会云嘉在一旁的嘟囔,而是抬手桌上的一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几下,过了有那么一瞬间,像是长舒了一口气。
云嘉注意到墨浅的动作,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干嘛呢?你把手放在自己眼前晃什么?”
“你说这个呀,虽然是冬天了,可还有一些小虫子在我眼前晃,这不是,扇了几下,把它扇走吗。”
墨浅没有丝毫情绪的变化,淡淡的说道,内心却因为云嘉的问话紧了一紧,见她没再刨根究底,这才庆幸于云嘉的无邪,若是旁人,怕是不好糊弄过去吧。
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蚊子,心里虽然有疑问,但云嘉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停留,没有被别的事物转移了目光。
何况,原本今日来找墨浅的目的,也失败了,再待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而云隐不日便要离开,云嘉便起了离开的心思,向墨浅说了声,便也离开了。
对于云嘉的离开,墨浅也并未多加挽留,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凝重的模样。
过不了多久,慕容煜也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并未带着带着心心念念的蟹黄包,而墨浅在愣神中,也未发现慕容煜的靠近。
慕容煜见那个碍眼的人不在身边,没有买到蟹黄包的那份沮丧心情,立刻就变得好了起来。
“墨浅,今天李记铺子没有卖蟹黄包的,作为早点,现在都中午了,早就打烊了,明早我带给你好不好。”
听到慕容煜的声音,墨浅也回过了神,对着慕容煜说道,“没有就没有吧,也不差这一口,走了,忙这么半天,你早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原本他的醉翁之意就不在酒,只是想将慕容煜支开,确定某些事情而已,现下,倒也没有多少沮丧,脸上的凝重,在听到慕容玉声音的那一刻,尽数收敛了起来,换上了惯有的笑容。
或许是墨浅情绪转换的太快,伪装的太好,以至于慕容煜并未发现墨浅的异常,听的墨浅此话,便也等着她,走到自己身边,执起了她的手,他喜欢这种牵着墨浅的手,感受她传来的温度,并排走远的感觉,会让他有一种相守一辈子的感觉。
微弱的阳光,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极长,看着岁月静好,可实质上,谁也不知此刻他们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在忐忑些什么。
一天的时光就这样,在两人的相处中慢慢变得暗了下来,直让墨浅觉的时间过得太快,她还有好多话,不知从哪里开始,说与慕容煜听,怎么就到了休息的时候呢?
是夜,室内上演着一阵阵疯狂,墨浅一改往日的内敛,变得主动无比,疯狂的迎合着慕容煜的动作,即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感觉,对于此,慕容煜除了兴奋,已经再感觉不到别的情绪,他贪恋这样的感觉,贪恋墨浅好不容易的主动,自然更加卖力,更显疯狂。
一场欢爱,耗尽了两人所有的心神,慕容煜的情况还好一点,墨浅更是一点动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慕容煜为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复又搂着本就不着一物的女子,带着安心与满足的睡了过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怀中的女子一直清醒着,只不过她的呼吸匀畅,又闭着眼,室内的烛火早已熄灭,慕容煜也是困极,因而没有发现罢了。
直到外面更夫打更的声音响起,床上的一人先动了,小心翼翼的将抱着怀中女子的胳膊收了出来,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听到女子的一声婴宁,却并未睁开眼,浅笑一声,将她脸上的发丝我拂到一边,窸窸窣窣的在黑暗中穿戴起来,在黑玉敲门的前一刻打开了房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关上了房门,阻止迎面吹来的凉风进入屋内。
在门响的那一刻,墨浅便睁开了眼,可惜入目,仍是一片黑暗,让他分不清是自己的眼睛又出了问题,还是夜未明导致的黑暗,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有些惶恐,作为习武之人,虽说不能做到,在夜幕中,看到的东西如同白昼一般,但隐约的轮廓,是可以看到的,而她现在的状态,分明什么都看不到,除了黑,还是黑。
明明只需要让侍女点上一根蜡烛,便可辨明的真相,墨浅却怯懦了,她怕事情会像她所惧怕的那个方向发展,不想经历第二次打击。
昨日白昼,在云嘉呆在这里之时,他已经有过一次突然陷入黑暗的惶恐,这是那时她怕慕容煜担心,生生的没有表露出来,从而才有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蟹黄包事件,从那里,墨浅知道,自己身上的蛊开始发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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