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见蒋家的三位嫡亲表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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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中转过千万种思量,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叩门声,打断了蒋佑康又欲伸出来轻拂她头发的手。

墨浅急道:“进来。”

房门推开,进来的是一位英气飞扬的少年,他身上没着军服,也难掩一股身为军人的爽朗,冲着她身旁的蒋佑康道:“大哥,祖父唤你过去一趟,你怎么在这儿呀?”

来人在墨浅的记忆中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凭借他这副性子,不难猜到他就是大舅舅的嫡子蒋佑名,为人豪爽、英姿勃发的一位少年,也是诸位表兄中与墨浅关系最好的一位。

蒋佑康在他的面前自然是做不出什么来,哂哂一笑道:“我过来看看表妹,既然祖父叫我,那我就先过去了,待会儿表妹收拾好后,你们俩一块儿过来吧。”

说话间,他已经迈出了偏殿,蒋佑康看着他的背影,又审视了一番墨浅的神色,墨浅被她看得心头发怵,掀开被子下床,撇开视线道:“佑名表哥看什么呢?”

“不对啊!”蒋佑名狐疑的凑到她的跟前,扫视的目光将她的脸从上看到下,“大哥什么时候对你这么上心了,你和他不是一向没有接触的吗,怎么他还会跑过来关心你?”

蒋佑名的话像是一颗重弹在墨浅的心头炸开,连他也不知道蒋佑康和前主的联系,府中怕是没人能够知晓了吧。

她就着盆里的水整理了一下仪容,缓缓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索性蒋佑名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也不去追究这个问题,径自从怀中掏出一串金灿灿的佛铃来,递到墨浅的跟前,朗声道:“给,早前我出发时你就缠着我说,西陵的佛铃最为出名,还说让我给你带一串回来,现在虽说时间晚了点,不过我一向说到做到,允给你的东西,就一定会给你带回来的。”

她让蒋佑名带过东西,墨浅全然不记得,她笑着接过佛铃,金黄色的铃铛就在她手中发出了一声声脆响,墨浅道:“谢谢佑名表哥。”

岂料这一声谢后,蒋佑名的神色有一丝丝不自然,墨浅立马察觉到不对,只听他疑惑的声音想起:“浅儿,你以前可从未对我说过谢字。”

心弦微微崩起,她知道前主是飞扬跋扈惯了,没想到对待自己的亲表哥也是这样不客气,现在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越久,反而越容易露出破绽,她暗暗稳住心神道,“我和佑名表哥也有好几年没见了,这几年来发生了很多事……”

这话说的欲言又止,蒋家尽管是在边疆,对于朝中后宫的消息却也并不闭塞,蒋佑名释然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倒是表哥多想了,对了,浅儿既然醒了,还是过去见见二舅舅他们吧,因为姑奶奶的丧期,祖父只是叫人简单的备了份饭菜,自从姑姑去了之后,我们一家人已经鲜少聚在一起吃饭了。”

她的母亲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几乎没怎么去过蒋家,蒋国公老年丧女,心中姿势悲恸,再见墨浅也只是徒增伤悲而已,只是如今母亲已经走了这么多年,虽说他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但毕竟墨浅对于蒋家来说还是外性人,当不得蒋家自己人,可是外公又叫佑名表哥以自家人的身份去简单的吃个饭。

看似只是简单的一顿饭,实则这顿饭里,也含着肯定了墨浅在蒋家的身份,蒋家只有一位老夫人,所育两子一女,大儿子蒋天岳在十几年前命丧疆场,膝下留有蒋佑名一子被蒋国公抚养长大。

二儿子蒋天峰为镇疆大元帅,育有两子,大的是蒋佑康,小的蒋佑成,常年随军在外。

三女儿蒋氏嫁给了墨瀚文也只有墨浅这一个女儿,蒋家一向认定稀少,天字辈的女儿也就只有蒋氏一个,还是在墨浅出生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所以孙子辈孩子中,也就只有墨浅这一个嫡亲外孙女。

蒋国公如今人老了,眼界也放得开了些,知晓再执着于过去的事也没什么意义,这才叫墨浅和他们一道入席。

墨浅悬着的心稍稍宽了些,随着蒋佑名一起去到前殿用餐,一路上都是他在说一些边疆的趣事,墨浅心不在焉的回上两句,又促进了他说下去的欲望,直到墨浅脚跟前突然扎下来一柄削尖了的木剑,他的话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眼前的少年不过七八岁,眉目间却是硬气,对上墨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嫌恶,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差点伤到墨浅,对此他也没什么话好说,转过背就要离开此地,却被蒋佑名唤住:“佑成,这剑差点伤到你浅儿表姐,还不向她道歉。”

“道什么歉,我只是在这里例行练剑而已,是她自己要走到这里来,关我什么事。”蒋佑成侧身看见两人正并行着走过来,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抬步往内殿走的步子再也没有一丁点儿迟疑。

看来前主和蒋佑成这位表弟关系确是如月儿说的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她也无从知晓。

倒是陪在墨浅身边的蒋佑名冲他无奈一笑,“佑成这孩子,都是被二婶惯出来的,见着谁都是一副不耐烦的面孔,浅儿你和他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不用太在意他。”

这是在打圆场?墨浅轻笑不语,越靠近蒋家人聚餐的前殿,越要把持得住,说话这个东西,多说多错。

她的表现被蒋佑名看在眼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以前每次遇上了佑成这小子,你都是上前和他对吵一阵,怎么今天安份了不少?”

墨浅浅笑神色微怔,月儿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些,正思忖着应该怎么应答蒋佑名,却又听得他道:“看来这几年我们不在京城,你的性子是真的变了许多呀!若不是你还是这个长相,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呢!”

“佑名表哥又在开玩笑了……”墨浅应着他的话,也暗暗想了许多,她不是前主,自然和她的性情不同,虽然说用这些年来性子变了这个借口能挡上一阵,可如果是在多显出几天,很多生活的小习惯一出来,蒋家人势必会察觉到她的异样,这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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