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缠铃(1 / 2)
一出东宫,习朔君宛如离笼的鸟,随便的四处溜达,简直便是把皇宫当成了自己的家,所幸班燊今日召她入东宫,此时她倒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照她心中所想,今日难得进了内廷,可得抓住机会好好“欣赏”一番。
此时的习朔君似乎好奇心大起,对宫中事物兴趣颇足,欣悦地在各处流连路径,她的路径虽然杂乱无章,但只有她自己心中知晓,她避开了人群,且离冷宫越来越近。长袖裙裾,宛若宫装,一路上倒也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越往里去,活物便越来越少,凄惨冷清,时不时传出一声凄厉的猫叫,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般人还真想离这里越远越好,可这世上偏偏就有不一般的人。
朔君看到班皪时,他正蹲在穷极殿前喂猫,手里端着一碗剩饭,乐在其中。他及地的衣摆沾上了泥土尘屑,三千发丝未经扎束,垂泄而下,有的甚至还垂落在地上。路过的宫女或许都会嫌弃,避之不及,而他很惬意地享受着此刻,只因几只猫在他跟前喂饱了肚子。
此时的班皪,身上似是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嫡仙气质,超脱尘世纷杂,只让人目光流连且长久不能移开。
思忖良久,习朔君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她相信,班皪怕也早就看到她了。
盯着那一头及地的墨发,习朔君开口笑道:“你活得倒是越发原始了。”
“那你活得不也更随意了,把皇宫当自己的后花园。”
班皪放下手中的瓷碗,那些猫便飞快奔上前,争抢着夺食。而班皪仿若未见,顾自站了起来。此时微风拂过,他的发也随之飞扬,惑人心神。
“那晚到底怎么回事?”
“哪晚?”
知道他在装傻,习朔君暗自挑眉,耐着性子陪他继续耗,嘴角噙笑道:“你说呢?”
“白天和某人谈心,兴致不错,只是晚上活得如梦如幻,连遇两次暗杀,时运不济啊!”
“跟你说话真是无趣,总是拐着弯子。对!第一次是我干的,探探你!”习朔君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眨眨眼,迈开步子走上前去。
“只是有一点不懂,既然武功不错,你为何要多番遮掩,乱人眼线?当时扔的暗器足够你躲过,可你愣生生受了。京城遭遇暗杀,你明明可以对付,可你又很无耻得遁了。你真得令我困惑,也让我联想到另一个人。”
“哦,谁?”班皪表情很吃惊,连目光也显得有些迷茫。
“进周县时,我曾经遇到过一次暗杀,而那次暗杀的头领戴了鎏金面具,很谨慎,但你们的眼睛很像,给人的感觉也惊似。”
“就凭这个?”班皪好笑地反问,双手环胸,淡然辩解道:“第一,我可没那本事和你斗,且不说武功高低,就论势力,我也没有啊!第二,那天我可在穷极殿喝西北风,并未出宫,你若不信,大可去禁军处查看记录。”
他说的这些,朔君自然早就知晓,所以班皪并没有对她隐瞒什么。可越顺当,朔君感觉越不靠谱,她坚信那逻辑之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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